瞒着首辅生了崽 第58章

作者:不配南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我保你阮家衣食无忧,一世雍容!”

  谁知女人闻言,竟笑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霖郎说得倒是轻巧!”

  阮珑玲轻笑几声,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太过天真。

  “衣食无忧?一世雍容?

  呵呵,好!就算你王家家财万贯,有此等财力!”

  “可我阮珑玲却不愿意!”

  “手心向上伸,等着旁人给,哪儿有自己挣来得踏实?

  你此时此刻言之凿凿,万一哪日翻脸不认账,我阮家一大家子,莫非还要去流落街头么?”

  李渚霖眼周骤紧,

  “你不信我?”

  自然是不信的。

  这样的山盟海誓,赌咒承诺…

  阮珑玲早年间在刘成济处听到过不少,现在嘛,就当笑话听了。

  二人才相识多久?

  王楚麟就这般霸道,让她舍弃家业?

  真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还有短短七日了,二人之间安然渡过不好么?

  何苦要因为此等完全不可能实现之事,而起冲突呢?

  阮珑玲上前牵起他攥紧了拳头的指尖,将其握在了手中,柔声细语道,

  “岂会不信呢?自然是信的!

  霖郎自然是因为心疼我,所以才会同我说这些的,我亦很念着霖郎的这片心!只是这么大的家业,人家一时如何能撂得下嘛?”

  “珑玲答应你,今后这种事儿定然不会再发生了。

  我今后再也不让那些男客商靠近我半步,可好?”

  按照阮珑玲以往的经验……

  在这个男人气头上时,只要将姿态放低些、语气放软些、将他搂抱地再紧些……最后无论他身上竖起多锋利的鳞毛,到底也能抚顺了。

  此事多半就能蒙混过去。

  可谁知此招,这次好像却行不通了。

  男人眸底的寒冰未消,慢悠悠转了转指尖的那枚绿色扳指,眼睫垂下,冷声道了句,

  “阮珑玲,你既然招惹了我…

  那有些事儿,就由不得你说了算。”

  李渚霖:我养你啊!

  阮珑玲: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每天和小天使们表白一遍~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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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阮珑玲, 你既然招惹了我…

  那有些事儿,就由不得你说了算。”

  此言说得无礼至极,很不中听。

  阮珑玲面上柔情似水的神情, 瞬间连装都装不下去, 眸中的温情蜜意, 一点点冷却了下来……

  莫说二人之间名分未定。

  就算是两夫妻,遇事也该有商有量吧?

  阮珑玲扪心自问, 她在男人面前处处体贴, 各种温柔小意。

  可王楚麟倒好, 总是莫名其妙流露出些上位者的倨傲之姿来?

  他饶是再有才华,可说到底也不过与她一样,是个寻常商户罢了!

  哪儿来的这些居高临下的臭毛病?

  还是莫非男人都是这样?

  觉得但凡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可以将她视为囊中之物,可以任意操纵掌控了?

  阮家商户的生意,乃是她在这世上的安身立命之本。岂是他王楚麟一句话,说抛下就抛下的?

  逢场作戏得久了,难免会有厌倦的时候。

  阮珑玲表露出些本性来, 松开了男人的手,扭身背对着他, 面上讥诮尽显,冷言道,

  “我原以为同为商户, 霖郎约莫是懂得我的不易的。”

  “终究还是我自多了。

  或是因为霖郎家中累代经商,家财万贯, 所以才不晓得我白手起家的艰难, 竟说出这些没道理的话来。”

  “生意我定是要做的!

  现在就去处理商号中的庶务去, 霖郎便留在此处静静心吧!”

  说罢, 阮珑玲冷着脸,没有回头再看男人一样,直接跨步踏出厅堂,直直消失在了廊亭转角处。

  一阵香风穿过,置架上芍药花的枝叶颤动,一片残缺的花瓣,脱落花茎,随风飘落,悠悠荡落在了地上。

  ?

  !

  阮珑玲竟就这般甩起了脸色?

  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此状给李渚霖带来的冲击太大!

  使得他不禁直接呆楞在了当场!

  他乃当朝首辅!

  饶是蹙蹙眉头,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要心惊胆颤,伏地跪喊息怒!满祁朝的王侯将相、勋贵豪爵都要肝胆俱裂,担心项上人头是否落地!

  从来都是他指东,旁人不敢指西!

  而阮珑玲,一介商女,竟就这般当着他的面拂袖而去?!

  站在芍药花旁的男人,眸底显露出丝丝猝不及防来,缓缓转了转指尖的扳指,心中涌上些莫名的情绪来。

  当夜,子时五刻。

  棋珍院中还未熄灯,烛火晃动,门庭大开。

  男人坐在雕花窗台的棋盘前,指尖捻着棋子,正与自己对弈。

  他并不甚专心,棋起棋落间,眸光不觉往庭院中的圆形月亮门望去……

  云风望出他的心思,小心翼翼上前一步,躬身道,

  “爷,小人去打探过了。”

  “阮娘子今夜在花厅中设了夜宴,还唤了许多相熟的舞女饮酒作乐,正在应酬客商……”

  云风抬眼,望见李渚霖的神色,赶忙垂眸又添了一句,

  “不过其中没有男人,都是些在扬州城中做生意的女娘…”

  “所以估摸着…今夜是不会来了。”

  夜风将烛光吹得晃动,男人落在窗纸上的影子,如夜中鬼魅般恣意肆掠地晃了晃。

  他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仿若在听一件无甚相关的小事,淡声道了句,

  “知道了。”

  直到云风惴惴不安退出去后。

  盘腿坐在棋盘前的李渚霖,眸光才骤然沉冷了下来,心烦气躁之下,蓄力将两指间的棋子瞬间掐得粉碎,尘末顺着夜风,飘落在了棋盘之上……

  阮珑玲这是什么意思?!

  他分明下午才说过,让她莫要做生意了!

  她不仅拂袖而去,还当晚就宴饮客商?!

  这俨然就是在示威!

  是在用行动表示抗拒!

  在他面前那么柔顺的一个人,怎能乍然就因为这么件小事儿,就与他生了龃龉?闹起了别扭?

  。

  。

  她反应这般大……

  莫非,确是因为他的要求太过???分了?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