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九儿
卫令仪原本不打算矫情,可下一刻,她思及一事,“等等!臣妾有一事实在好奇,不知皇上可曾与后宫嫔妃也这般亲密过?”
封璟呵笑,“梵梵吃醋?”
卫令仪反问,“皇上敢说实话么?”
封璟倒是坦坦荡荡,“朕很干净,冰清玉洁。梵梵不信的话,可以随便验验。”
卫令仪,“……”这要如何验?
作者有话说:
封璟:朕的脸皮愈发厚了呢~
卫令仪:不要带偏我!
小包子:我很担心自己的品行,QAQ~
卫定修:本将军茫然了,(⊙o⊙)…
第七十一章
冰清玉洁……
卫令仪第一次在意这个词。
男子与女子不同, 还真是没法辨别贞洁与否。
这是一个男子为尊,女子为卑的世道。女子视贞洁为性命,可世人又何曾想过, 为何男子可三妻四妾, 流连花丛,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
从前, 卫令仪就痛恨自己是女儿身, 倒不是因着她不喜女子, 相反, 她是心疼、怜悯、疼惜女子。
只可惜, 世道对女子的束缚太多。
她没法要求帝王为了她守身如玉,可若是封璟倘若有朝一日当真沉迷旁的女子, 她也会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她可以留下当他的宠妃,与他玩闹斗志,亦可潇洒转身,绝不拖泥带水。
拿得起, 放得下。
帝王这般大剌剌的站在她面前,她的脸正好对着帝王结实修韧的小腹, 让她尴尬又羞燥。
卫令仪仰面,避让开了那一幕叫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对上帝王愈发深沉的眸子, 她知道今晚是逃不过去了。
她也不想逃。
谁会嫌弃一个俊美无俦,还冰清玉洁的美男子呢。
卫令仪站起身来,与此同时, 她褪下了脚上的绣花鞋, 踩在了帝王的脚背上, 又垫起了脚, 口出狂言,道:“臣妾是得好好验验,据说干净的男子,就连那处也十分好看。”
封璟唇角猛地一抽。
她不是早就偷看过了么?
一想到卫令仪失智之后,趁着他醉酒昏睡过去,而干过的那些事,封璟到了如今,还是耳根子一红。
她每次总能精准的拿捏到他。
让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不过,封璟可以自控住。
他催动内力,掩饰住了一切。
世间女子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永记于心。
男子也不例外。
封璟的初次动心、偏执沉迷、情/欲/难抑、初次欢/愉……皆是因为卫令仪。
故此,无论几时,在卫令仪面前,他总会轻易失控。
封璟的手移到腰间,慢条斯理扯开玉带,目光直直锁着卫令仪,“全凭梵梵查看。”
卫令仪,“……!”
来真的?
无疑,两人的斗智斗勇已发展到了一种古怪境地。
殿外,小张子听见动静,立刻使唤宫婢去准备热水与衣物,不过,小张子并不着急,算着时间,没个两个时辰,皇上是不会叫水的。
*
卫令仪又败了。
好几日服用的大补参汤与丹药虽然起到了一些作用,但依旧不是帝王的对手。
她又在迷糊之中察觉到封璟在她腰肢后面垫了软枕。
这一次,卫令仪算是明白了过来,封璟此举,大概是为了助于她怀上龙嗣。
卫令仪实在乏力,根本没有力气将枕头抽去。
便懒懒的陷入了昏睡。
她在想,若是当真怀上,她便生下来。封璟容貌奇丽,谋略过人,与他生孩子,自己又不会吃亏。
*
镇国公府。
堂屋内摆满锦盒、箱笼、箩筐。
里面皆是一应滋补药材、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独孤冲是从西南直接搬来了镇国公府。
此刻的卫定修虽端坐在圈椅上,却是已双腿不自觉的发软,他瞧着独孤冲这架势,竟联想到了女子出嫁的嫁妆……
独孤冲正坐在下首的位置,与卫定修面对着面,他一手捧着茶盏,兰花指微翘,一边品茗,一边唇角含笑,“镇国公当年对本王多有照顾,本王一直谨记于心,这些俱是本王的一片心意,还望国公爷莫要嫌弃。”
卫蛮坐在上首的位置。
他扫视了一眼堂屋的礼物,一双虎眸之中皆是思量。
若是不收下汉阳王的好意,未免会驳了汉阳王的颜面。
可拿人手短,一旦接受了汉阳王的厚礼,这今后只怕会被他拿捏啊。
卫蛮只会打战,哪里会官场的人情世故?
独孤冲看了看卫家父子,不知被什么给取悦了,让他噗嗤笑了两声,一张俊秀的面庞尽显风流。
“国公爷,卫兄,咱们都是自己人,区区几样见面礼,卫家岂能不收呢,总不能是嫌少了吧。”
卫家父子实在太好拿捏了。
独孤冲就喜欢这种没甚心机的武将。
卫蛮,“……”
卫定修,“……”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事重重。
*
独孤冲如此热诚的携礼登门,国公府自是要设席款待。
卫家没有女眷,卫家父子又是不好酒之人,只有独孤冲一杯接着一杯下腹。
卫蛮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就在桌洞下面踢了一脚卫定修。
卫蛮年长了独孤冲一个辈分,总不能由他来逐客。
但卫定修就不一样了。
同一辈的人,无需在意太多礼节。
此刻,独孤冲已然醉酒微酣,白皙清瘦的瓜子脸蛋透着薄薄一层胭脂粉。乍一看去,还真是一个娇俏郎君。
卫定修沉着一张俊脸,“王爷,时辰已不早,在下送你回驿馆吧。”
独孤冲只冲着卫定修笑了笑,笑容缱绻,透着一丝娇憨,可又媚态尽显。
见此景,卫定修太阳穴突突直跳,也不知在怕什么。
一个柔弱白斩鸡,为何瞧上去会有些媚呢?!
下一刻,独孤冲脑袋一栽,直接栽倒在了桌案上,旁边一只杯盏恰好被他打翻,酒水沿着光滑桌案一路往下流去。
这下,卫家父子犯难了。
卫蛮没甚心机,以为孤独冲当真醉了,毕竟,鲜少有人能饮下一壶陈年老花雕,这烈酒单单是嗅上几口,也会让人为之头昏目眩,很快就有醉意。
以独孤冲的小身板,饮了近一壶,不醉过去才是不正常。
卫蛮哼了一声,“看你惹来的麻烦!”
卫定修茫然又委屈,“父亲!这事与儿子何干?”
他招谁惹谁了?!
卫蛮看了一眼粗犷的儿子,又看了看瘦弱清瘦的独孤冲,他眉头一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一个品行端正、已至中年、德高望重的国公爷又岂会想到男风上面去?
卫蛮无奈吩咐,“眼下只能将王爷扛去厢房了。”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
卫定修,“……”
为何又是他?!
卫定修无奈,现下妹妹是贵妃娘娘,他已将帝王视作妹夫,日后外甥们也会陆陆续续出来,故此,卫定修对朝廷已是万般忠心。
皇上要将汉阳王扣在京都,以控制西南,卫定修无论如何也要将独孤冲稳住。
西南是家族世袭制,讲究一脉传承,历代汉阳王皆是独孤氏的人,并非朝廷选拔,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独孤冲必须活在世上,否则西南的兵马未必会乖乖听话。
卫定修往前了几步,伸手握在独孤冲的肩膀,将他掰正之时,顺势弯腰捞起他的腰肢,往肩头一扛。
嗯……
还真是轻巧。
卫定修很自然的挺直了腰杆,不费吹灰之力就扛着独孤冲往后宅厢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