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春潮夏 第88章

作者:吃一首诗 标签: 古代言情

  谢奚桃;“什么人生……”

  

  她的话突然顿在嘴边,猛地瞪大眼看他,结巴起来:“你,你……你这个……”

  她弋椛彻底语无伦次到失语,严涿突如其来的坦白炸的她有点懵懵。

  “第一次……”他做了手炸开的动作,坏笑着看她:“也是在这里。”

  “潮湿的夏天,汗湿凌乱的头发,红色水润嘴唇,像极了夏天带水珠的桃子。”严涿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不奇怪吧。”

  谢奚桃:“……主人公不是叫梅吗?”

  严涿:“桃子。”

  谢奚桃:“嗯?”

  “是桃子。”

  谢奚桃喉咙干的厉害,蹭的站了起来,“我,我有点渴……”

  她手忙脚乱要拿杯子,忽然又抬起头看他,“我夏天是那样?”

  她指着荧幕,她没忘记荧幕里的梅有多纯欲勾人。

  严涿笑笑,侧头看她。

  谢奚桃哼了哼,“那我穿那什么裙子,你还不要。”

  严涿走过来,勾着她下颔的湿润发丝,撩到她耳廓后,“你很热?”

  “……房间很闷。 ”

  严涿指腹碾过她的锁骨,带起虚虚热汗,摩挲过她的衣领,抽出散进里面的黑发,他说:“下周的电影我也想好了。”

  谢奚桃看着他,低喃:“什么啊。”

  严涿说了个名字。

  “哦。”她没听过,怕想多,听名字似乎也由不得她想太多。

  “为什么看这个?”

  严涿朝她笑,无辜真诚。

  “吻戏多。”

  *

  谢奚桃拉开玻璃,从严涿的房间翻出来时,像跳进了清凉的游泳池,浑身清凉,满身热汗渐凉,逼仄燥热的空气远离,呼吸终于顺畅,干涩的喉咙咽下灼热,她往回看了一眼,严涿抱臂靠着阳台门看她,身后昏黄的房间在他周身落下暧昧迷离的光影。

  谢奚桃笑了下,转过身,慢悠悠回到家,拉上窗帘,脚步迅速加快进了浴室。

  严涿看着人消失在窗帘后,嘴角骄矜从容的笑落下,抬手目光深深的看向指尖黏腻沾热的汗,安静的房间响起一声轻笑,他拿起毛巾,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谢奚桃从闷热里醒来,口干舌燥的灌了杯床边的水,往对面看了眼,骂了声,起身进卫生间洗漱。

  吃完饭她利索的换了衣服去敲严涿的玻璃,他已经一身黑等在了门边,看到她问:“吃早餐了吗?”

  “肯定。”能不吃吗,不吃都不带她。

  严涿点点头,“我叫了车,一会到。”

  “好。”

  两人说完同时沉默,一时间房间忽然安静起来,谢奚桃捏了捏裤腿,破天荒的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严涿房间,在他面前感受到一丝丝微妙的尴尬。

  严涿站在架子前选照片,侧脸倒是看不出有没有尴尬。

  谢奚桃心里又轻骂了一声,咳了咳嗓子。

  严涿看过来。

  谢奚桃干干的指着喉咙,“今天更热了好像,哈哈……”

  严涿微妙笑下,“好像?”

  谢奚桃:“……”她撇撇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问是什么意思。

  她信马由缰的任思绪乱飞,在严涿说司机来时飞快溜出了房间,跟着松了口气。

  坐上车,看严涿拿着两张他的近照看来看去,谢奚桃一团乱絮的心慢慢飘落下来,“左手好看,又帅又聪明的样子,一看就是年级第二,右边有点痞痞的,一看就像不会在学校受欺负的厉害学生。”

  “嗯,所以才不知道要哪张。”严涿举起左手,“想告诉她我过的很好,是个很棒的高中生。”

  他又举起右手,“又想告诉她,放心我吧,学校横着走,没人敢欺负我。”

  谢奚桃看着他手上近照,默了默。

  严涿每次去看多兰,都要放上自己一张照片,又不敢多放,他怕以后会直接把相册甚至柜子都搬过去。

  多兰和严奎荣定情于涿鹿,后来严奎荣因为事业两人在璋合生活了很长时间,后来他事业越做越好两人去了别的城市,多兰生病去世后,严奎荣带她回到两人最初生活的地方,将她葬在了这里。

  严涿小学四年级知道多兰墓地在哪里,一个人坐公交去结果失踪了一天,此后每年谢奚桃都要跟着他一起去。

  到达地方,今天天气好,抱着花来的人不少。

  空着手的两人像个异类,尤其严涿脖颈还挂着相机,他有专门的相册,记录多兰墓地周围的环境,近十年的时间,谢奚桃虽然没有进去过,但也是看着多兰墓地边上的云杉一点点长高,绿叶浓密,亭亭如盖。

  严涿进去前,上了个台阶回头看她。

  谢奚:“嗯?”

  严涿:“要一起进去吗?”

  谢奚桃眨眨眼:“以后吧。”

  严涿点点头,不再说,转身走了。

  谢奚桃也不无聊,捡起根地上的小木棍看周围青山绿水,跟守墓地的老大爷聊天,山中空气干净,阳光干燥舒服,严涿和往年一样并没有待上多久,出来后谢奚桃跟大爷摆摆手,过去看他拍的照片。

  “那颗云杉又高了。”

  “嗯。”

  “等几十年以后咱俩死了,也种点这树,挺好看……”她没说完,“啊”了一声,严涿敲了她脑壳一下,“别胡说。”

  谢奚桃吐舌,“不都有这一遭嘛。”

  严涿瞧她一眼。

  谢奚桃给嘴拉上拉链。

  过会,严涿说:“到时候,种些其他树吧。”

  “嗯?”谢奚桃意外,“你想种什么树?”

  他笑了声,摇摇头,“让他们难去吧。”

  “他们?”谢奚桃没明白过来,对上严涿好整以暇的目光,慢慢回过味来,耳垂热热,“你都还是高中生呢,瞎说什么!”

  她快步甩开他先走。

  严涿慢悠悠跟上她,“不是你非要谈百年之后的事吗。”

  谢奚桃:“没让你谈子子孙孙。”

  “我说的儿子,你都想到孙子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谢奚桃又慢下步子来,“不对,是你子子孙孙,跟我可没关系。”

  严涿耸耸肩,一副随你说的表情。

  谢奚桃斜了他一眼,先上车了。

  两人坐到市区就换了公交,周日天气好,作业又完成了,谢奚桃便拉着他去上次的奶茶店坐坐。

  刚点完单,谢奚桃就往对面的墙走,被严涿拉住了帽子。

  “干什么啊?”谢奚桃心虚瞧他。

  严涿下巴点靠窗位置:“坐这。”

  “可我想坐那边墙那啊。”

  严涿点点另一边米黄色墙,“正好,我坐那。”

  “不行。”谢奚桃毫不犹豫说。

  严涿盯她。

  谢奚桃求饶,拉着他袖子晃,“给我看看你上次写的便签嘛,都过去这么久了。”

  严涿:“好,咱俩互看。”

  谢奚桃瞪他,“鹿鹿,你这个月都还没有让过我,以前说好的,一个月得让我好多次呢。”

  严涿:“下次。”

  谢奚桃:“就这次,我想看。”

  “我也想。”

  两人对视两秒,忽然同时开口。

  严涿:“布。”

  谢奚桃:“石头。”

  说完,谢奚桃睁大眼:“三局两胜。”

  跟着立马出拳亮出布,跟着严涿也出了剪刀。

  谢奚桃苦着脸看他。

  严涿看她笑了,“这次我出布。”

  谢奚桃眨眨眼,连连:“嗯,好。”

  然后谢奚桃出了布,对面严涿出了布。

  谢奚桃:“……”

  严涿:“我说了出布。”

  谢奚桃:“五局三胜行不行啊。”

  严涿:“这次我还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