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嗯嗯,鹿鹿我这次肯定信你。”
跟着谢奚桃出了剪刀,对面,严涿慢悠悠出了布。
谢奚桃眼前一亮,拉着他肩膀去对面,“来,我们坐这里。”
说着,她把严涿按坐下,自己踮脚去寻墙上最高处的便签,只是上次她分明记得严涿贴在上面偏里的地方,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正奇怪,忽然一张蓝色便签亮在眼前。
她看过去,纸后严涿笑着看她,“找这个?”
谢奚桃笑了声,拿过纸上内容看,跟着瞬间被拉近了燥热、狭小的浴室,白雾蒸腾,声音隔着水雾朦朦胧胧。
——心野了的桃子,钓鱼,你是否有足够大的容器?
谢奚桃看清纸上内容,猛地抬头看向严涿:“你知道?”
“嗯?”
“钓鱼。”谢奚桃指另一边墙,“你看了我的便签。”
严涿:“我不知道你写了什么。”
谢奚桃飞快走到米黄墙边,找到她的那张便签,啪的按在他眼前,“你看看。”
严涿拿起来,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笑的意味深长:“我还真没看。”
谢奚桃和他对视,惊讶染着心虚慌张羞赧的眸子对上漆黑深邃同样染着笑的眼眸,一时间,两人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落地窗外,骄阳红润,蓝天边镶着细碎而洁白的云朵,路边柏油马路逐渐滚烫,树影摇曳间蝉鸣连连。
奶茶店前,两人安静相望。
严涿笑意微妙:“谢太公,你想钓什么鱼?”
谢奚桃莞尔,“那你呢?”
她走近,靠上他,两人气息交融,不留一张便签的薄度,衣服摩挲,她踮脚嘴唇靠近他下颔,目光近距离对视,眼神狡黠如小狐狸,吐气如丝。
她问他:“什么时候,让我明白你所谓的容器呢?”
铺照片
家长会来这天, 谢奚桃被李珠喊了个大早,她吃完饭就赶紧溜去了严涿那。
李珠在后面喊:“你不跟我走啊?”
谢奚桃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翻过了对面的阳台。
李珠无奈:“这孩子。”
谢奚桃松了口气, 跟她妈一起走, 路上还指不定被怎么叨叨呢。
她推开阳台玻璃门,一把拉开卧室窗帘, 床边严涿正提裤子穿上,黑色内裤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随后从容提上黑色消失在眼前。
谢奚桃顿了下, 猛地转过身体, “我什么都没看到!”
“呵。”严涿:“老套。”
谢奚桃唔了下, 舔舔唇, “那什么都看到了?也不对啊。”
她转过身瞧他拉上拉链,“就只看了个后面, 确实什么也没看到啊。”
严涿光裸着上半身, 腰肢紧致,脊背弯着提裤子时露出柔美坚韧的弧度。
他的上身, 谢奚桃从小看到大, 小时候夏天,严涿天天穿着个平角小裤衩在她面前跑来跑去, 只是没想到当年的冷面小瘦猴现在长得如此有料, 刚才那么一瞥, 黑色包裹的力道让她咋舌。
“那你想看什么?”他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语气。
谢奚桃眨眨眼,转头望天花板, “也没什么, 昨天你说的容器还没给我解释过,要不看那个?”
“嗯, 你想钓什么鱼?”
谢奚桃:“……”
严涿少见的比她起得晚,她坐在床上等他,严涿进卫生间洗漱。
谢奚桃晃着腿,没两分钟身体陷在他柔软宽大的床上,跟着栽倒在了被子里。严涿也不嫌热,还盖着清透的夏凉被,此时他还没顾得上叠,被子摊开在一边,谢奚桃倒下去,干燥松软蹭过鼻翼,是严涿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她埋头陷在了里面。
“好困,我又想睡了。”她像是陷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有温厚手掌顺着她乌黑的头发哄她睡觉,谢奚桃蹬了鞋想眯一会,拿起严涿枕头打算换个舒服的姿势,跟着看到枕头下照片。
谢奚桃顿了下,愣了愣,俯身趴倒床上,举起枕头下的照片看,漆黑眸子深邃微妙。
照片里,女孩斜躺在浴缸里,雾气缭绕,扑面而来的热气从照片里漫溢出来,女孩眼神迷离暧昧的看着镜头,水花荡漾,白色泡沫浮动间,水中若隐若无的显出白皙腰间的一道伤痕,昏暗灼热的镜头下,那道伤疤像一朵漂亮野玫瑰在雪花中绽放。
谢奚桃咬了咬唇,严涿擦着沾满水珠的脸出来,她转身躺倒在他的枕头上看向他,要笑不笑的摇着手上的照片,眼神像黑夜里一束燃着火焰的小火柴,意味深长。
两人对视,房间静悄悄,窗外绿影摇曳,干燥夏天又燥热起来。
严涿风轻云淡的扫过照片,走过来拉走她旁边的被子叠起来,“照片洗出来了,回来给你。”
“放你这啊,我看你保管的停妥当。”她瞧着他笑道,严涿扫了她一眼,谢奚桃又一本正经的说:“真的,我哪敢把这种照片拿回去,我在李珠大人那没点隐私的。不过,她再收拾我的东西,也收拾不到我们鹿鹿的枕头下面,你说是吧?”
她看着他笑,手上举着的照片像是一把胜利呐喊的旗帜。
“说得对。”严涿说:“洗了不少,全都放枕头下硌得慌,一天换一张如何?”
“随你啊,满床铺我也觉得没问题。”
严涿看过去。
谢奚桃无辜的笑。
严涿揉了把她头发,“起来。”
“怎么,现在都要开始铺了吗?你还是克制点,等我走了再铺吧。”谢奚桃起身,语重心长的说着。
严涿斜她,“不是帮你存照片,跟克制有什么关系?”
“啊,我说克制了吗?一定是你听错了。”
严涿看她一眼,低头叠被子了。
谢奚桃坐在床头,拿着手上的照片乐得不行,没看几秒,严涿走过来,抽走照片娴熟的放在平日她都不敢随便碰的相机架子上。
“走。”
“哦。”谢奚桃跟着他出门,他穿鞋时问:“你还没吃早饭吧,拐正门那,我让我妈把早餐带过来。”
“不用,路口买点。”
“啧,不行。”谢奚桃瞪他,“家里有饭买什么外面的。要不是我妈在后面追,我也不会空着手过来。”
严涿瞧她,“家长会还不跟她一起走?”
“就是因为家长会才更不能跟她一起走了,路上指不定有多少问题要问。”谢奚桃说着,一边拨通李珠电话,“妈妈啊,我说你还没走吧,啊,那你拐回去拿一下……”
语气温柔亲切到称得上谄媚。
严涿:“……”
最后,相隔不到五米的三个人在小区正门碰头,李珠车玻璃上去前,还在看自行车上两人,“要不今天你俩就别骑车了,我把你俩捎走,晚上你俩坐地铁回来。”
谢奚桃摆摆手,“拜拜拜拜,妈妈我们要迟到了,先走了。”
这边,她手下疯狂推严涿,严涿见怪不怪的朝李珠再见,蹬起踏板,车一溜而去。
谢奚桃从后座站起来跟严涿说话:“你说我敢坐她车吗,我又不是祁知珏那样的全校第一,你这全校第二还坐我旁边,我还能活着到学校吗?”
耳边温热呼吸擦过,严涿:“坐下去。”
谢奚桃耍赖,“这样说话方便。”
说着又跟他闲聊起,两人到学校时,璋合校门口正堵得水泄不通,两人早习以为常,每次家长会都是这样,不过这次倒是没看见祁知珏在这里管纪律。
谢奚桃随口问了下。
严涿转过来看她。
谢奚桃:“?”
“我去车棚,你先回教室吧。”
“不要,一起吧。”
严涿点头,谢奚桃靠着另一人的车,看他吃完早餐两人回教室。
教室黑板报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他们过来基本就是抽个书,自己找地方自习或是放风。
高考渐近,谢奚桃也不敢松懈,拿了几套卷子和严涿去花园找空地方。
路过操场,就听见那边嘈杂哄闹的声音响成一片。
谢奚桃:“那边干什么呢?”
她探头往那边看,隔着绿色铁丝网,就见不少人哄闹在一处,听得到尖叫声还有嘻嘻哈哈闹声,很是热闹的样子。
谢奚桃正动摇要不要去看看,后面传来脚步声,她转身,李欣歌正激动的拽着王姝好往这边跑。
“怎么了?”谢奚桃问。
李欣歌攥着手机,着急担忧:“我刚到学校就有人给我发消息,张哲茂在操场跟人打架。”
旁边王姝好被她一路拉着往这边赶,弯着腰顾不上说话,气喘吁吁。
“啊?”谢奚桃惊讶,“他和谁啊,怎么今天打?”
张哲茂的性子,在学校也没什么人会和他起冲突,更别说今天还是家长会。
“孙飞扬。”
“你怎么知道?”谢奚桃问。
严涿下巴往体育场扬了扬,三人看过去,张哲茂正满场跑的追孙飞扬,他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歘歘歘的在不停往下滴水,手上端着一个盆,随着他的一声惊天大吼:“孙傻逼,我操你大爷!”
一盆水从天而降,尽数泼在了孙飞扬身上。
“啊啊啊啊!张哲茂你这个孙子,你死定了!”被泼了一身水的孙飞扬转过身,拎起丢在他腿边的盆去接水了,跟着就又追着张哲茂开始跑。
战斗紧张胶着,满场都是那两人破铜嗓子要喊劈叉的叫声。有水不小心泼到旁边看戏的人身上,随着尖叫,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泼水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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