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一大一小不知在玩什么, 沈映鱼忍不住失笑, 伸手想去将她接过来。
“映娘,你先等等我。”他可怜的抱着孩子, 眉宇间却是难言的欢喜。
他又对令月指自己,继续道:“我呢?”
小令月:“爹…爹。”
然后沈映鱼见他脸上的笑越发温润。
过了好半晌, 他才让人将孩子抱出去。
转身回来时, 苏忱霁忽地上榻抱着沈映鱼,却又不讲话。
最后沈映鱼将他头推开时, 才发现原来是在哭,眼眶洇了一圈红,卷翘的眼睫湿漉漉的, 漂亮得似暖玉浸泡在水中的模样。
“怎么哭了?”沈映鱼赶紧擦拭着他的眼角。
他现在是越发爱哭,榻上兴致高涨时哭得比她还梨花带雨, 醒来看不见她也会一边发疯寻找,一边掉泪珠,看得她不敢离远了。
苏忱霁握住她的手, 颤着湿漉漉的眼睫,哑声道:“突然想起映娘难受时, 我却不在身边,这一次我定会陪着你。”
原来是这件事。
沈映鱼哑然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怜爱地吻了吻他的眼角。
“好。”
俊美漂亮的青年顺着仰头,线条优美的喉结弧线轻滚动,虔诚地让她的吻划落至唇角。
枣红轻纱柯子裙裾散落至一旁,眉眼秀丽的女子俯身轻吻着他的唇。
握着她的手情入深处,趁着她如今神志模糊,他语气诱哄:“映娘,我们成婚罢。”
早在几年前就该成亲的,而不是等到如今。
沈映鱼正沉浮其中,无意识地点头。
身下的人一顿,顷刻红着眼,不再压抑翻涌的情绪尽数给予她。
汹涌磅礴的爱意,肆意地喷薄至房中。
谁也不知道,苏忱霁很多年前便已经向神佛许过愿了,生生世世都会陪着沈映鱼。
……
等沈映鱼再次醒来发觉外面人声鼎沸,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采露同人捧着交颈鸳鸯苏绣金线正红嫁衣,身后则跟着身着绮丽婚服、金冠金簪束之的苏忱霁。
采露上前扶着沈映鱼道:“夫人,良辰将至,请起身更衣。”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映鱼迷茫地眨着眸。
什么良辰?
苏忱霁行至她的身旁,掀袍而坐,温润柔声道:“映娘昨夜答应了要同我成亲,昨夜我去询问了钦天监,今日是千载难逢的好时辰,最宜嫁娶。”
听了他徐徐如风般的话,沈映鱼恍惚想起昨日无意识之间答应了什么。
只是为何会这般快?
“嫁衣,婚冠……这些我都已经布置好了,分毫不差,所以映娘,今日我们便成婚罢。”苏忱霁语气含笑,眼神却紧紧锁定沈映鱼的表情。
从她答应那一刻起,他便等不了了。
沈映鱼有些呆滞地失神,仅仅一夜就能将这些布置,还有嫁衣,婚冠便做成?
她不知的是,从很久之前这些东西便已经打造好了。
沈映鱼沉默的时间略久,直到被人攥在手中才回过神,隐约察觉到他此刻的毫无安全感。
“穿衣罢。”沈映鱼说道。
罢了,都已经答应过了,早晚都是要成亲的。
说完这句话,沈映鱼面前的青年,眸灿如炫阳,衬得风骨俊秀的他越发玉质金相。
“好。”
很快在侍女的服侍下,她换上了华丽绝艳的婚服,飘曳在花纷纷缠枝在裙裾间,行走间生花。
“映娘,我给你上妆吧。”
苏忱霁接过了侍女手中的黛笔,柔情地垂眸,直勾勾地巡睃在她清丽的姿容上。
“还没问你怎会上妆?”沈映鱼闻言扬眉。
“嗯。”
苏忱霁垂首执着黛笔,一笔笔描绘着她的眉眼,温润柔和地道:“从想要映娘的那一刻,我便学了。”
很多年前就会了,为的便是今日。
“感谢映娘,让子菩终于得偿所愿了。”
最后一笔胭脂落下,如海棠秋色般浓艳,流眄间具是妖娆风情。
他神色痴迷地端起她的下颌,盛满了爱慕,胸腔的心跳似要跳了出来。
从今以后映娘便是他的了。
厅外宾客金樽交错,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精致奢华地盛着美味佳肴。
众宾客面上带笑,暗自都在疑惑,苏相前几年并未听说有相好的女子,怎的如今突然收到婚帖,甚至婚期订在今日。
简直闻所未闻,好似担忧晚一步新娘便会跑了似的。
也不知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悄无声息的将不近女色的苏相拿下。
众人暗自思忖,各怀心思地说笑着。
丝竹声奏起,鞭炮轰响,被孩童围绕的新人行至正厅。
看不见新娘面容,但大家却见她全程被鹤骨松姿的俊美青年扶着,犹如珍宝般精心呵护着。
而众人发现,从未见过苏相如玉出尘的脸上,带着这般醉人的笑。
正应了那句: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①,眉梢都泛着春意。
上拜天,下拜地,夫妻交拜。
宴至高.潮时小皇帝亲临,赐予沈映鱼诰命夫人头衔,珍宝无数,再次彰显了君臣情意和睦。
礼成后,沈映鱼被采露扶至婚房。
刚褪下繁复的嫁衣,本该在前厅应酬的人却出现在里面。
他似饮了几杯酒,脚下微紊乱地行至床榻边,高大颀长的身躯往下微压。
沈映鱼被扑得满怀清酒香,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伏甸罩在身上的人便迫不及待,甚至带着急促地扯着刚系上的衣带。
“别,别着急,慢些。”沈映鱼被他这样的动作吓得一激灵,下意识伸手揪着自己的衣襟,双颊绯红如赤霞。
“映娘,我今日好高兴。”苏忱霁握住她的手一边慢慢点点地掰开,一边吻着她的侧颈。
“别怕,今日你是我的,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嗯?”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引发她浑身泛起细微的颗粒,咬着下唇不让声音出口。
他此刻的声音格外蛊惑人,恰似午夜化身的妖娆鬼魅,悄无声息地勾着人心魄,让她甘心顺着他的话松开了手。
沈映鱼被他流连吻着身体隐约发烫,忍不住昂首。
发出声的那一刻,耳畔响起他轻笑的声音,撩人如骨。
“映娘好乖啊,真好听。”他埋下的头微抬,弯着绛河璀璨的星眸,莞尔浅笑,红裳墨发,唇红齿白,莫名给人几分懒散的妖艳。
沈映鱼微微有些痴了。
苏忱霁忽闪着眸,喉结上下滚动,嘴角的笑意越发绝艳,似与天地共秾。
“映娘一会儿乖乖听我的话好不好?”他颤着着眼睫,语气蛊惑:“不会伤到你的。”
“好……”她被迷得晕头转向,顺着点头。
苏忱霁得到回应险些情绪无法自持,拼命压抑心中的亢奋,将她从婚床上抱起,抬手按下藏在里面的机关。
暗道大开,他抱着沈映鱼往里走去。
沈映鱼还没有从美色中回过神,待被重新放在柔软的榻上时,才发现自己身处在暗室的那间屋子中。
她记得里面随处可见,是那些令人无法直视的东西。
沈映鱼心中微慌地手脚并用往外爬,但很快被他一臂捞了过来,无意间还碰到滑溜得如同珍珠般的东西。
就是那件衣裳!
她忍不住瑟缩地往后退,随后便被他高大的身躯堵在墙角。
他低垂着鸦青般的眼睫,轻扫过眼睑下泛着因兴奋而病态潮红的肌肤,那修长冷白的手指上挑着,她曾经穿过的那件珍珠衣。
“忱哥儿?”沈映鱼双手环抱自己的手臂,因紧张而颤着瞳孔。
那件衣裳的‘折磨’,她根本无法忘怀。
“映娘刚刚答应我了。”他浅笑地说着,像是黑夜中亢奋。
他很喜欢她穿上这件衣裳的反应,每次回想就会忍不住身体的反应。
一向端庄克己的面容似被打破,犹如沉浮在欲海中,由神明沦落为浑身贪婪的凡人。
“可…我,我…唔…”沈映鱼磕磕绊绊地想要解释,却被他俯身用手指漫不经心地堵住。
“我想看。”苏忱霁吻着她的侧脸,语气委屈,但却丝毫不客气的转侧过头,含住她的舌尖吮吸。
“今夜是新婚之夜,我以前连在梦中都不敢想。”他徐徐善诱地说着,含糊不清地吻至后颈,张口咬住衣带。
“所以现在好想映娘宠宠我,就像小时候。”
他太知道该如何让她放松警惕了。
沈映鱼不自觉地松手环抱住他的头,羞赧地垂着眸,无声地默认。
一件衣裳而已又不是没有穿过。
察觉她没有再反抗,甚至还主动抬手让他动作,他呼吸越发急促,再也忍不住地去扯她身上最后的红裳。
许是醉了,连简单的带子半晌都扯不开,苏忱霁干脆抛弃了同带子的纠缠,直接用力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