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朵朵
“咱们不仅有干儿子干女儿,还有外孙和外孙女了!”
姜玉珠脚步虚软,神色渐渐飘忽起来,几乎是本能地回答谢昭的问题。
谢昭哂笑一声道:“半路来的如何比得过亲生的?”
“为夫在族中辈分大,等有了儿女,生来就做长辈,一把年纪的人给他们行礼,尊称长辈。”
谢昭所拥有的一切,将在儿女身上延续。
姜玉珠唇上已经四处是水痕,正在向下蔓延锁骨,她的意识越发混沌,残存的理智提醒她要淡定。
为何每次都是跟着谢昭的节奏走?她要当女王!
思及此,姜玉珠一口下去,咬住谢昭的胳膊,随后二人几乎是滚到床幔后。
红烛摇曳,光影清晰地印在墙壁上。
睡到日上三竿,姜玉珠抬起沉重的胳膊,看到上面的红印子,当即回忆起昨夜来。
“谢昭,你干的好事!”
女子的体力比不得男子,姜玉珠没支撑多久就溃败下来,全程由谢昭主导。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给烈火浇了油,太不自量力。
门口处,几个丫鬟端着水盆进门,看到内室一片狼藉,心照不宣地偷笑,彼此眨眨眼。
“夫人,您面若桃花,真好看。”
红鲤的夸赞发自内心,看来房事和谐,如雨露一般浇灌夫人。
老爷虽然不经常回府,也是有些用处的。
姜玉珠被扶下床榻,点了点红鲤的额角道:“就你嘴甜!”
最开始,姜玉珠羞涩,都会偷摸躲起来洗漱。
次数一多,无论是她还是丫鬟们,都见怪不怪了。
农历腊月二十九,明日是大年三十。
用过饭食后,姜玉珠进了库房,与兰花一起盘点食材,商议过年做的菜色。
除了十几道大菜,姜玉珠特地加了鸭货卤味,用来下酒。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姜玉珠回过头,只见沈芷兰和莫颜二人凑在一处探头探脑。
姜玉珠看透二人的心思,善解人意地道:“元和不在府上,刚出门。”
沈芷兰和莫颜默契地一顿,连呼吸都放松多了。
“太好了!”
来之前,沈芷兰得到谢昭去城北大营的风声,她这才敢出门。
有身孕以后,沈芷兰对姜玉珠这个表嫂很依赖,她都不用想,表哥谢昭定然很嫌弃她。
莫颜凑到姜玉珠身侧,神神秘秘地道:“玉珠姐姐,我娘也不在府上,明日郡主大婚,我娘被请去教导人事。”
成亲前夜,女子应该在长辈教导下通晓人事,玉檀郡主没长辈,只得由莫夫人出马。
不过,姜玉珠一点不担心。
玉檀郡主出身在宫内,早早就被嬷嬷教导过,理论经验丰富。
前段日子姐妹俩在一处闲话,玉檀郡主给姜玉珠出了不少主意。
大多是如何压榨男子,使得自己更舒服的方法。
姜玉珠不由得脸红,她每次关键时刻掉链子,没来得及用!
“听说蛮子内讧,死伤了上百号人,看来咱们将士能过个好年了。”
原本定好莫千羽今日回府上,眼看快到午时了。
沈芷兰没等到人,等来一封书信。
“夫君说姜二哥找他取经,晚些回来。”
沈芷兰憋了半晌,欲言又止。
若姜怀庆从莫千羽这取经,那只有失败的经验,莫千羽除了猴急,什么都不会。
偏生沈芷兰是妇道人家,羞于启齿。
姜玉珠揉揉额角,以她对自家二哥的了解,搞砸的可能性很大。
别看姜怀庆满地跑谈生意,甚至重金购入春风一度散,本人是个菜鸡,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
直到现在,姜怀庆还把玉檀郡主当成兄弟,动不动提及兄弟情分,勾肩搭背哥俩好。
“也只有郡主不嫌弃他。”
姜玉珠忍不住把实话脱口而出。
第264章 来自谢昭的嫉妒
城北大营某处营帐内,姜怀庆正在背着手兜圈子。
莫千羽与谢昭对弈,还没挺上一刻钟,便被谢昭杀了个片甲不留,不由得懊恼道:“谢兄,你真是不给小弟留一点面子啊!”
莫千羽灌了一大口烧刀子,口中辛辣的味道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谢昭收起棋子,面色不为所动,冷淡地道:“还可以更快些。”
“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莫千羽很无语,“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在炫耀,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有人在棋艺上赢过你。”
“赢过。”
谢昭身子向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居高临下道,“是玉珠。”
莫千羽闻言挺直身板,似乎感到不可思议道:“嫂夫人棋艺这么好?”
在京城许久,传言姜家嫡女草包,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虽说传闻不见得为真,莫千羽真不知道姜玉珠还有这个本事。
“不,是我这个做夫君的舍不得吃她的子儿。”
陪着夫人下棋,赢不是目的,目的是为哄着夫人开心。
作为男子,莫千羽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一整个愣头青。
莫千羽:“……”
他也是成亲的人,谢昭张口闭口秀恩爱有什么意思?
“谢兄,咱俩多年的兄弟,你吃我的子儿可是极为无情的,难道不能让一让小弟?”
好歹装装样子,拖延个半个时辰。
不然提前结束,莫千羽只得与焦躁的姜怀庆大眼瞪小眼。
“让不让的,会改变这个结果吗?”
谢昭反问道,“你怎知为兄没让着你?”
如莫千羽这样的臭棋篓子,屡次悔棋耽搁时间,不然死的更快。
对于除了自家夫人外的所有人,谢昭显然没有任何耐心。
谢昭语气微凉,毫不留情地戳穿,莫千羽当即受了刺激,怒道:“谢兄,你老实说,是不是小弟比你先有子嗣,你嫉妒了?”
沈芷兰有身孕,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功劳,还是因莫千羽火力壮,底子好。
反观谢昭和姜玉珠夫妻俩,成亲好几年先是不搭理彼此,而后感情又迅速升温,屡次遭遇生死劫难。
谢昭再会算计,怎么算计不出姜玉珠的子嗣?
“谢兄,男子的难言之隐小弟很理解,你这个岁数子嗣艰难,再过几年可就是老来得子了。”
莫千羽越说越得意,有一雪前耻的痛快,补充道,“老来得子多尴尬,万一你们父子出去,外人误以为你是他祖父……”
想到那个场景,莫千羽憋笑到肚子疼。
谢昭把玩着手中的铜钱,眼底古井无波。
他微微侧头,见莫千羽忍不住正在张狂大笑,趁机甩出手中的铜钱。
嗖地一声,精准无误地进入莫千羽两臀中间。
而后,莫千羽一手捂着屁股,眼睛瞪大到凸起,质问道:“你……你干了什么?”
两臀中间的被铜钱穿透一个窟窿,穿透袄子,里衣,还有裤头,而后他只感觉隐秘的地方冰冰凉,嵌入的位置不深。
谢昭一手暗器,连力道都拿捏适中,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不可能!
“这……”
莫千羽傻眼了,谢昭这厮,一看就疯狂嫉妒他,恼羞成怒才下狠手!
大过年的,莫千羽没脸见人了。
谢昭两根手指夹着铜钱把玩,好心建议道:“至于后续,你可以找良安探讨经验。”
嘲笑他就算了,涉及到姜玉珠,那谢昭只能不客气。
“你,你……”
莫千羽一手捂着某处,脸比猴屁股还红,羞愤难当后蹦蹦跳跳地跑走。
谢昭这个小心眼睚眦必报的,得罪不起!
营帐内,再次恢复宁静。
目睹一切的姜怀庆颤了颤,赶忙找椅子坐下,只要坐在椅子上,谢昭就不能对他下手!
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妹姜玉珠更有面子。
“莫千羽嘴贱,活该!”
姜怀庆坚定不移地表明立场,谁敢影射小妹,就是和他过不去,奈何姜怀庆一直在走神,反应比谢昭慢一步。
窗外,日暮西沉。
谢昭站起身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得赶回去陪玉珠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