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41章

作者:鹿燃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古代言情

  晚膳是于华宵殿中用的,不出意外,前来送菜的又有秦葶一个。

  这回试菜未用得上她,她同旁人一样静立一侧。

  自入门,何呈奕没有看她一眼,就好似这人他完全不识。

  秦葶只盼着他快些吃完,她便好能快些离此。

  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难得他没找茬儿,众人见他起身,由齐林吩咐着撤盘,而后秦葶站于队伍最后,随着御膳房的宫人徐徐退出。

  直到她出了门去,那头亦没什么风声。

  唯有此刻,才让秦葶觉着,好似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宫人。

  自正殿退下,需得绕出一道幽长的内殿长廊,众人脚步轻缓,不敢在此政殿内胡乱发出一点多余声响,就连步调都是一致的。

  秦葶只顾垂眼跟行,丝毫未觉行过的镂空纱门那端,有一道玄青色身影亦随着她脚步后慢行,远远瞧着,竟像是她投在镂门上的一道影。

  眼见就要走出这幽廊之际,秦葶只见眼前一道影罩下,随之有人一手捂着她的口鼻,一展长臂揽了她的身,半拖半抱的带着她入了幽廊边上的小室当中。

  本来手里拿着装玉筷枕的小匣亦掉落在地,匣盖摔开,里面的玉筷枕亦跌出好远,摔于墙壁上,碎成两半。

  秦葶的背被人低在墙上,口又被捂着,一声惊叫都未唤出,眼前的黑影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偌大的宫里,除了何呈奕这个疯子之外,谁人又敢这般放肆。

  原本以为不声不响的回了膳房就算平安过去,原来,方才的平静都是假的。

  料定秦葶不敢出声,他将手自她口鼻处放下来,而后整个人俯身下去,眼前一道温热罩下,他张着大口恨不得将秦葶吞食的架势。

  在她唇上猛然嘶咬。

  角落里的人退无可退,几乎整个娇细的身躯都被他牢牢堵在墙角处,连挪都挪不得一下。

  幽廊里的人听到那一声响纷纷回过头来,除了地上那只摔裂的匣子还有角落处那坏掉的筷枕之外,秦葶的人影不知所踪,明明方才还在的人,眼下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领头的宫女自前排到尾,问秦葶人哪去了,他们皆一无所知。

  “秦葶,秦葶?”领头宫女小声唤寻,得不到半点回音。

  实则现在她与秦葶不过一墙之隔,秦葶听到外面有人唤她,她的头偏过去,却被人一把捏着下巴又移了回来,紧接着,便又是一阵让人窒息般的啃咬。

  试图将身前的人推开,手才触到何呈奕的肩头,便被他拿捏着禁?????锢住,似要惩罚她的不老实,在她唇上用力一咬。

  秦葶不吃力,痛的她低吭一声。

  那宫女在外似听到异响,于是来到小室门前,见门未关严,却又不敢贸然乱闯,便小声问道:“秦葶,你在里面吗?”

  何呈奕眉目一紧,便觉心烦,余光看到窗台上的烛台,伸手拿过随手往门前一丢,低声骂道:“滚!”

  仅一句,让门外宫女肩膀一缩,脸色一白,忙退避开来,蹲身捡了地上的匣子和碎掉的玉筷枕,摆手示意众人快些离开此地。

  众人见她脸色难看,小声询问。

  她除非想死,否则半个字也不敢往外说。

  那人嘶咬好一阵,终才将唇自秦葶唇间移开,滚热的气息一深一浅的扑在秦葶脸上,一手捏着她的肩,一手捏着她下颚,眼底寒意满布,“你当真以为你是御膳房的宫女了是吗?”

  他的话素来没头没尾,秦葶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料定主意不理他。

  若是秦葶当真同他吵上两句,或是他的火气发散的还能更快一些,可是他最恨的便是秦葶这般一声不吭的态度。

  软钉子才最磨人。

  “秦葶,你现在胆子越发大了。”

  又是一句云里雾里,秦葶不知哪处得罪了这人,明明她这几天什么都没做过,自他大婚那日起,她就没在他眼前露过面。

  不免猜测,难道是因得今日午膳?

  她在他与皇后的面前失仪,碍了他们两个的眼?

  除此之外,秦葶实在是再想不到旁的。

  他说着,一手探自秦葶的背,稍一用力,将人扣到自己身前,紧紧贴着,一手像先前一样捏着她的下颚左右晃动,“你倒是与朕说说,你惦记哪个小郎君?”

  “京中有才有貌又有家世的小郎多了,你相中哪个,朕可以给你做个媒!”

  闹了半天,原是因为这个。

  许是前日她与谷雨在殿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有病!

  秦葶暗骂。

  “嗯?”他手上又稍加了些力道,“说话!”

  “只是闲话家常,哪里来的小郎君。”憋了半晌,秦葶终于回了这么句。

  “你有这个心思?”他眼睛微眯,又近了一分。

  “没有。”

  “你那心仪的郎君是谁?赵林宗?还是那个叫小杨的小太监?”

  见他越说越离谱,秦葶当真懒得理这个疯子,脸一偏,只道:“陛下,我该回去了。”

  “你回哪去?”

  “御膳房......”

  话音未落,何呈奕扯着秦葶的胳膊一把按在窗下的小几上。

  还未回身,便听着身后有窸窸窣窣声音传来,一侧目,见他的玉带正落在自己手边。

  秦葶一慌,想要回身却被身后人摁住。

  紧接着感觉背上一阵温热扑来,紧接着他轻咬住秦葶的耳朵。

  耳畔一股异感传来,秦葶本能的缩了脖子,抬手想要将身后的人推开,他似早有预感,抬起手掌将她的手背压在掌下,而后以指尖摩挲她的指缝。

  一股压力袭来,秦葶朝一侧歪着脖子,咧着嘴五官扭曲着自齿间挤出几个字,“你疯了,你走开!”

  “一会儿你可以叫的大声些,”他在秦葶的耳畔坏笑一声,微一低言,哑音带着沙哑,“这窗外都是侍卫。”

  秦葶的脸顿红透,似刚煮出来的蟹子一般,徒劳挣扎。

  她未瞧外身后的人是如何得意又得逞般的笑。

  强忍缠磨许久,便觉一下闷痛,虽痛感不比前次,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上身趴在小几上,脸前是自己的手背,她将唇齿轻轻抵上,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仅能听到何呈奕身上的玉坠镶珠有序发出碰撞声响,时缓时急。

  秦葶也不知她经了多久,便觉身后一空,还以为他终于结束,谁成想那人伸开臂膀环住她的腰身,自背后将她抱起,行至屏风后的一张软垫上。

  这小室平日置放杂物,比如何呈奕榻前座下换下来的软垫一类,秦葶的头正好枕在一处高处,才想起身又被人摁住。

  他似一只豹子,熟练的撕哺着眼前的猎物。

  秦葶一双软唇被他堵住,推也推不开。

  紧接着又是一阵接连一阵动荡袭来,秦葶别过脸,似缺氧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隔着何呈奕肩上松散的衣料,她隐隐能看到前面不远处,屏风上的绣案因冲撞变成了重影。

  前后左右。

  秦葶今日觉着自己是热锅上的一张煎饼,被人反复煎摊,上料洒葱。

  之前不觉,今日她才看清,原来只要何呈奕发一阵颤抖,此事才算结束。

  可对于秦葶来讲,这过于漫长。

  这小室内的烛台被他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秦葶只能摸着黑整理衣衫,这样也好,她不用看何呈奕那张厌烦的脸。

  虽未看他,但她知现在何呈奕正站于她不远处系玉带。

  秦葶穿着妥当,拢好自己头发,希望再回去时,不会让人看出一丁点儿的破绽。

  她要脸!

  折腾这么久,秦葶双腿有些发软,摸着黑就要出门去。

  何呈奕见她一吭不声就要走,借着月光伸手拎着她的衣领便将人又拎了回来。

  一手挡在她后腰处,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去哪儿?”

  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回御膳房宫人住所。”

  “不想留在这儿?”发散过后,他先前别别扭扭的火气好似消了大半。

  他的脸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秦葶瞧不出他的表情如何,也不想费心去猜,带着对他的一丝怨念摇头,“不想。”

  话才说完,他便又压下来,这次没有啃食,没有嘶咬,而是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不知为何,一阵厌恶自胸腔蔓延,她别过脸,用手背蹭着自己的唇,在秦葶眼中,现在何呈奕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

  明明晚上要同皇后一起,却仍对她做这样的事情,想想便觉着恶心。

  这般嫌弃的动作如数收在何呈奕眼底,他面色一沉,抓着她的手腕斥道:“你在做什么?”

  “我不喜欢,”秦葶直言道,“宫里的女人那么多,况且您现在也成婚了,理当多关心皇后才是。”

  说的委婉,实则嫌弃。

  好似他脏了一般。

  “你以为......”话到唇边,他突然觉着没必要同她这种人解释,眼眸中的光亮一沉,似潜入河底的星光,一点不见,而后将人放开,“你走吧。”

  见他手上力道松了,秦葶忙逃似的离开,行至偏殿门前,她借着廊中的烛光理了衣衫,又整了发髻,确保无错,这才推门出去。

  折腾一场,身上暖汗未消,脸色潮红亦未退去。门口侍卫见有人出来,齐齐朝这头看来。

  明知离的这么远,不可能听到什么声响,奈何自己心虚,低着头快步走开。

  冷风一吹,透过衣衫,吹入身上张开的每一颗毛孔,秦葶忍不住颤抖一下,而后抱着胳膊步子加快了些。

  夜色深重,宫内路上的灯火又不算太亮,脚下又有冰疙瘩,秦葶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她一门心思的只想赶快回去,然后泡个热水澡,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就似今日的事未曾发生过,先前的事也不曾有过一般。

  秦葶尚未归去,御膳房宫人所居院处便等来了旁人,小琴带着两个太监说奉皇后之命要找秦葶。

  这里的掌事宫女玲珑剔透,知经了先前华宵殿那一趟,自是猜个八/九不离十,又见是皇后来寻人,自是不敢说秦葶去处,只打马虎眼,说让秦葶去别宫送东西了。

  皇后宫里的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来人,小琴便拿掌事宫女问话,“你不是说让秦葶去别宫送东西了吗,这都多久了,怎么人还没回来?”

  小琴虽初来乍到,却是皇后身边的人,御膳房掌事宫女自是不敢得罪,但更不敢胡乱散播皇上的事,左右为难之际,只能胡乱编排道:“许是别宫里的又差她去办旁的事了,姑娘别急,我已经差人去寻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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