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玉山前
如今,灵愫已经搞懂了苗疆的很多民俗。
她把阿图基戎推倒在床,亲了亲他的右耳耳垂。
“耳链是两条交.尾的蛇。”她说,“你想让他们一起见证今晚要发生的事吗?”
两条蛇缠在一起,代表着迫不及待。
阿图基戎捂住脸,“别说了,直接来吧。”
灵愫笑出声,“你是要赴死么,身体那么僵硬。”
她掂着水烟枪,把蜡倒他脖侧,见他猛地一抖。
“这不是会动吗?”灵愫笑了笑,“阿图,你要享受,要放松。我可不想跟一具尸体翻来覆去。”
“唔……”
阿图基戎不敢睁眼,身体很怯懦,但话却说得勇敢。
“来,直接来,我都能受住。”
灵愫眉梢上挑,“这可是你说的哦。”
在胡乱拿物件时,她多问了一句:“要不要设一个安全词呀?”
看,她对漂亮弟弟有多宽容!
竟会主动照顾他的感受。
阿图基戎倒是认真想了想,可惜想不出什么好的。
“不要”?“停”?“不行了”?
这些词都好普通,很容易混淆视线!
越是想,他的脸就越是红。
到头来,他还是那句话:“还是你来吧。”
灵愫歪了歪头。
“那就设为‘我好爱你’。”
阿图基戎听了这话,简直要热得原地蒸发。
他是小狗脑袋,还以为她爱他。
可她其实不是这意思。
当把“我好爱你”设为安全词,每次喊“我好爱你”,双方就会短暂地脱离这种危险又上瘾的关系。
这意味着,“爱你”是一个禁区。
当我爱你,当我好爱你,那么我将不能再承受你的施舍。
所以,我们停下来吧,终止这段关系。
她是在告诉他:不要爱她,不要越过这个禁区,否则,他会受伤。
小狗听不懂。
也许,是他不想听懂。因为在接下来这个堪称暴力的过程中,他嘴很硬,没说半句“我好爱你”。
他都承受下来了。
她扯住他的小辫,让他被迫仰起头。
“告诉我,什么感觉?”
他脑袋缺氧,思考得很慢很慢。
他扣紧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身前。
良久,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很温暖。”
她问:“像什么呢?”
他回:“像一个千回百转的小巢。”
她笑了笑,“唰”地揪掉他身上的磁针贴。
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她就想扯散他的小辫,把他白皙的皮肤拍得很红很红,让嘴硬的他哭着说心里话,让他被磨得求饶叫“姐姐”。
现在,在这一夜,她全都享受到了。
这一夜,她又想通很多事。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谢你。”
说完这句,她就穿起衣裳走了。
自此,她与阿图基戎便缔结了更暧昧的联系。
阿图基戎很聪明,从来不敢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拆过蔡逯的很多封信,早就明白她是个风流人。跟她索要名分,简直比登天还难。
短时间内,她不会离开苗疆。那他可以趁这些时间,琢磨着怎么能把她的心抓得更牢。
有时她对他说:“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他并不气馁,像个主动给夫君纳妾凑外室的正妻,会把更多优质男人送到她面前。
她有个很大的特点:喜欢说分手,但也不拒绝吃回头草,所以会跟老相好分分合合。
所以在她与那些男人分手后,她会短暂地再重拾起与他的关系。
当然,她分给男人的时间很少很少。大多时候,她都在练武。
爬山、跑圈、搬重物来回窜……
更多时候,她都在与大自然接触。
对此,灵愫倒是挺享受。
练武是重中之重,她没时间去关注那些男人的小心思。
他们为争夺她的喜爱,会反复撕扯打斗。爱斗就斗呗,不关她的事。
她的心态越来越好,也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
沮丧时,大家都会以她为例,自我安慰:看这个姑娘,四岁时家里被灭门,二十岁时武功全废,每向前走一步,老天就把她往后打退百步。可她寻死觅活了么?没有!她笑对糟糕生活,乐观面对一切!
这是什么?这是鲜活的榜样!
当你活不下去时,就把自己跟她比一比。人家比你还惨,但人家为什么就能活得那么精彩!
于是,在榜样的力量下,越来越多的人被她的乐观感染到了,开始学她自律做事,勤能补拙。
最开始是在北疆,后来她的影响力扩展到了其他疆域。
与她的乐观一起流传在外的,是她与阁主那段施展换血蛊的奇幻经历。
虽然实情只有几个知情人明白,但落在外人眼里,这早成了一段凄婉的传说。
经常会有人来问灵愫:喂,讲一讲那段在神庙的经历吧!
灵愫总是笑着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阁主抱着她,又是风吹又是雨打,喂她喝血,跟她说话。
这很浪漫吗?这很传奇吗?
再说,她还把那蛊虫给拍死了。
她不知道外面把这件事传成了什么样,她自己从不在意这些。
说什么神明显灵,那无非都是凑巧罢了。
要是真有神明,那神明怎么不护她家免遭灭门呢?
她对这些玄乎事仍旧抱着质疑的态度。
可阁主却真切地信了。
那件事过后,他经常去打扫神庙,祭拜蛇神。去的次数多了,他甚至都跟守庙的蛇玩熟了。
虽然蛊虫没融入她的血脉,但不可否认的是,从神庙回来后,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
嗯,这其中一定有心软的蛇神的功劳。
这一日,阁主再次祭拜完,回了家。
一推门,只见灵愫醉醺醺的,四仰八叉地倒在罗汉榻里。
屋里很黑,她也没点蜡,享受着月光的照拂。
阁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屁股。
“起来,醉鬼。睡在这里会着凉。”
灵愫翻过身,揉了揉眼。
然而,就在他以为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却猛地拽住他的衣领,把他带到榻上。
紧接着,她就环住他的脖颈,抬起头,急切地寻找他的唇瓣,覆盖上去。
!
!!!
她亲他了!
她是不是终于不满足于只跟他做挚友,终于想跟他发展更暧昧的关系了!
阁主瞪大眼,不可置信。
可就在他的心刚热起来时,她却嘟囔着开口:“阿图,你嘴闭那么紧干嘛。”
阁主抵开她,她还是醉醺醺的。
他冷嗖嗖地质问:“你把我当成他了?”
她挣扎着,想继续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