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玉山前
他把灵愫叫到屋里,关紧屋门。
灵愫一脸莫名其妙,“你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就让你排个住处,结果到现在都没排好!”
屋里还很暗,她边抱怨边往里走,差点绊倒。
“不是,你就这么抠搜?我来见你,你连盏灯都不愿点?”
阁主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墙上。
光线暗,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发什么神经?大哥?”
阁主下定决心,弯起腰,把脸凑上前。
“啪!”
谁知,他脸还没凑近呢,就结结实实地迎来一巴掌。
虽说这一巴掌是灵愫甩出来的,可她自己也被震惊得不轻。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的手突然就不听使唤,见你一凑近,就本能开启了防御!对不住啊……”
阁主被扇得发懵,一时无语沉默。
见他不回应,灵愫有些心虚,开始给这一巴掌找开脱理由。
“再说,你这个姿势,该不会是想亲我吧!反正,刘备是不会把张飞抵在墙上,撅着嘴巴亲他的!”
“你不会是想玷污我们之间的友谊关系吧!别啊,千万别啊,我对你没这种心思!”
“没这种心思?”
阁主笑得凄惨,“那之前亲我的,难道是被鬼上身的你?”
灵愫立马瞪大双眼,“喂,你别给我泼脏水。我什么时候亲你了?”
阁主:“在苗疆,你喝得烂醉,把我当成阿图基戎,就在那一次……”
灵愫看他不像是在说谎,“你都说了,那时我喝得烂醉。我早不记得那事了,就算亲了,也不作数。”
她这无赖话把他气得够呛。
于是乎,他突然破了大防。
兴许是因为他的初吻,落在她口中,只剩一声“不作数”。
“不是,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可以,偏偏就我不行?”
“你不是最喜欢看男人跪地流泪求你么,我不是做过么。虽然你没看到,但我也做过啊!”
“我身体素质哪里不行?我是眼歪还是嘴斜,我是没肌肉还是没健身?我不比他们任何一个差啊,为什么就我不行?”
“你不是喜欢粉的么?咱俩打小一起长大,我哪里你没看过?我也是粉的啊,我也是上翘的啊,我也有服务你的意识啊,怎么就死活不肯回头看看我呢!”
“是,我就是想亲你!你不是说过我的唇形好看么,不是调侃过我的嘴巴比棉花还软么,怎么就不能跟我亲一下了!”
他越说越气,把身上的衣袍扯得乱糟糟的。
他捞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贴。
“你看我,哪里不满意你直接说。是哪里不够粉,不够白,弧度不够漂亮?我去整形,我去锻炼,我自觉服美役,我自我物化,只要你能满意。”
“我不信你不懂我的心思!那么多年,那么多次,你没一次回应过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不是,你就对我这么残忍?要我守你守到死,等躺进棺材里时,还是个雏?”
他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灵愫抽回手,语气冷淡。
“在我心里,你没有性别,没有年龄。你可以是我的兄弟,也可以是我的姐妹,什么都可以。你是比亲人更亲的,比友人更友,比家人更像家的存在。”她说。
“在我心里,你永远年轻、强大。我不想对你撒谎。你很好,但我对你真的没法抱有那种心思。”
她说:“与你结合,像在背德乱.交,你明白吗?”
她说,没心思就是没心思,别管你多么粉多么白多么上翘。
她踮起脚,亲了他一下,像在完成任务。
“如果亲吻是今晚你叫我来的目的,那么,我尊重你,配合你。但,更多的暧昧,我们不会再有了。”
“岑青,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叫你‘阁主’吗?直到现在,哪怕杀手阁早已解散,我还是在唤你为‘阁主’。”
“名字是一种羁绊。而我,并不想与你有情.爱方面的羁绊。”
“你明知道,当有了这重羁绊,我们的关系将不复从前。你明知道,当有了这重羁绊,我会像渣其他人那样,一并把你也渣了。”
“跟我做,想都别想。”
说完,她抬起脚,就要离开。
他却再次拽住她的手腕。
同时,他的外衫掉落在地。
“对沉庵叫‘阿沉’,对蔡逯叫‘承桉哥’。对我,就只愿意叫‘阁主’么。”
他从背后抱住她,语气充满乞求。
“可以像奖励其他人那样,奖励我吗?就一次,求你了,就只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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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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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论他如何乞求,她的回答始终总是那四个字——想都别想。
灵愫把他甩开。
她把落地的外衫捡起,披到他肩头。
“把衣服穿好,不要着凉。”
随后,她推门走出屋。
恰好碰见几个男人正蹲在外面逗小狗玩。
男人们正逗着一碟,排队要做一碟的干爹。
对此,蔡逯这个亲爹很是无奈。
一转身,恰见灵愫靠着廊柱,一脸玩味地瞥着他。
灵愫朝蔡逯勾勾手,蔡逯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今晚你另寻住处。”
她说。
蔡逯一下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深意。
他回望一院男人,“所以今晚,易老板想临幸谁?”
他了解她。现在她发展一段关系,开始睡谁,就是发展上了。睡完,就是结束了这段关系。
很迅速,很是她的风格。
她把话题回抛给他,“你选一个,我听你的。”
蔡逯轻笑,“要是让我选的话,那我就毛遂自荐。”
对话间,俩人离的距离越来越近。
蔡逯把她抵在廊柱前,垂下脑袋,嗅着她的发尾,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
“我很好睡的。”
灵愫抬起手,碰了碰他鬓边的发丝。
“我知道你很好睡啊,蔡老板。但现在,我不想睡你。”
蔡逯气息很平稳,情绪并没因她的话语而泛起波动。
“那就让蔡珺去。”
紧接着,他又提了句建议。
“看来狗狗们确实喜欢拉帮结派呢。”灵愫笑他有心机,“所以你觉得,蔡珺是你那一派的?”
蔡逯无辜地眨眨眼,“我可没这样想。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沉庵的脸。蔡珺不过是有身好运气,能让样貌跟沉庵一样罢了。”
灵愫不置可否。
蔡逯这话,给她带来很多启发。
原先,她对自己说:往后再跟谁谈情说爱,要去享受,而非去发泄。
可现在发现,这句话得分情况讨论。
谈情说爱这件事,由性和爱两部分内容组成。
关于性,她没办法在床榻间不把男人当狗。
那些暴力的手段与姿势,那些逼人跌破底线的脏话,那些琳琅满目的辅助工具,用到男人身上,其实不单单是能发泄情绪。
更是因为,她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喜好。
所以她不再强求在床榻间对男人温柔点,体贴点。
反正他们早就习惯她给予的痛,甚至还能在痛里上瘾。
关于爱,她想,或许可以试着慢慢改变。
她能想到的,跟男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是:床上是情人,床下是朋友。
在“爱”的方面,她要学着去享受,学着在与男人脱离恋爱关系后,仍能把男人当好朋友。
意识到这点后,今晚她对蔡珺耳鬓厮磨的语气都温柔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