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玉山前
美人干起活儿来都是优雅的,细腰一晃,长腿一抬,雅,真是雅!
同时,他也相当了解她的各种喜好。她眼一瞥,他就知道她喜欢吃哪道菜,下次做得更美味。她眉一挑,他就知道她想穿哪件衣裳出门。
有时灵愫就怀疑,俩人之前是不是真的认识,只是她失忆把他给忘了。
她问过他。
他却摇摇头,“我们之前虽不曾相识,但现在相处起来,却格外有默契,想来这就是缘分吧。”
她想这倒也是,便没再多过问。
他太乖了。大多时候,倘若她不找他说话,那他就待在他自己建的花圃里种花,也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与她搭话。
偏她也没把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
既然没话说,那她就砍柴挑水,打拳练武,与他各自干各自的。
他是乖乖的小狗,不爱吠叫不爱出去撒欢,就喜欢乖乖地待在院里,存在感极低。所以有时候,她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还当院里就她一人。
她会光着膀子出来洗脸,这时,他就羞得全身通红,给她披件衣裳,“这这这……这太有伤风化了。”
她会边追鸡边唱一些小黄曲儿,这时,他就捂着耳朵,又好奇她的歌声,又被歌词臊得受不了,又想听又不敢听。
她也有想起他的时候。
比如,每当夜深人静,他嫌冷,总喜欢偎着她时,她就被他身上的幽香撩起了一股火。
他这样清朗的贵公子音,哭着求饶时一定会好听得令人浑身血液沸腾吧。
她踩过他的屁股。那屁股那么软弹,用手或者拍子打,肯定会留下许多明显的红痕吧。
他是块洁白无瑕的玉,那被各种绳结捆住,被各种铃铛挂住,一定会像块美味可口的点心吧。
她能察觉到他肯定也有这意思。
成年人嘛,你想不想要,那就是一个眼神的事。
当他偎紧她,她会感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在投向她。
没错,肯定是了,他肯定也想跟她玩玩,睡到尽兴就一拍两散。他只是太乖了,太矜持了,不好意思提。
那就由她来提。
她想找个好时机。
俩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小半月。
这期间,没别的人来,空旷的山里只有他们俩相依相偎。
这日清晨,灵愫窝在椅子品茶,庭叙给她揉肩捶背。
庭叙按摩得很到位,也按得她很舒服。起初她是在专心品茶,后来,她的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
她抚着他光滑细腻的手,不禁感慨:“咱们俩把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庭叙低声笑笑,小指慢慢勾起,在她的掌心里划来划去。
灵愫也勾起嘴角,让他弯下身,把一朵百合夹到他的鬓边。
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别光给我送花呀,你自己也可以往头发上簪花。”
庭叙心情很好,围着她走来走去,像只花蝴蝶。
“我戴花,会不会很奇怪?”
他蹲到她身边,抬头望她。
他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却佯装懵懂,直到她出声夸赞,他才笑了起来。
俩人相处得很融洽,所以闫弗过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场面。
“易老板,你可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听见这句不怀好意的话,庭叙立即起身挡在她身前,眼神一瞬冷了下来。
他伸手护住灵愫,直视闫弗,“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闫弗双手抱臂,一脸轻蔑:“我说手下败将,你能护住谁?你自己都弱不禁风,比小姑娘还小姑娘,还有心思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呢?”
庭叙不肯退让。
灵愫依旧气定神闲。
没想到会在庭叙身上挖掘出个惊喜。
这就像你把狗捡回家放养,不指望它能护主看家,结果有外人来时,这条狗竟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护你,一声声狂吠着,驱逐外人。
可它平时在你面前那么乖,乖到让你以为它对谁都是没脾气的样子,好像根本不会生气。这种可爱的反差,当然会让你感到惊喜。
灵愫正是如此。
她甚至想找个好位置观战,看看院里这两条狗会是谁把谁咬赢。
可这次战火却没烧起来。
闫弗来看她,也不是冲着狗咬狗去的。
他越过庭叙,直接坐到灵愫腿上。
蓦地多了个人的重量,躺椅的腿咯吱作响。
灵愫一脸懵,“你干嘛?”
闫弗贴近问:“你跟他做没?”
“跟谁?你说清楚。”
“跟庭叙啊。明知故问。”
灵愫跟他咬耳朵,“还没做,正准备做。”
闫弗说那正好,“跟他做之前,先跟我做。”
灵愫掐着他的腰肉,“发什么神经?你当我是会动的玩具啊,想做就来找我!”
闫弗故意把话声放大,“易老板,你现在可是在跟刺客庄新一任庄主说话,注意礼貌问题。我可是跟阁主一个级别的,你见了我,不得毕恭毕敬喊一声‘庄主好’?”
这话实际是说给庭叙听的。
刺客庄不是什么正经组织,庄主更不是什么好头衔。大家之所以争得头破血流,无非是看中了“庄主”名后的巨大财产。人为财死,只要能捞走钱,谁管头衔好听不好听。
闫弗这话就是在告诉庭叙:你爷名下的财产成我的了!你要想拿走,那就是“夺”!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果然,庭叙听了这话,眼眶里就泛起了泪花,死瞪着闫弗,一言不发。
灵愫掐住闫弗的脖颈,“你欺负他作甚?”
闫弗不反抗,把狗脑袋使劲往她身上拱,“心疼了?这男人可是我送来哄你开心的礼物,我说他一句都不行?”
他被掐得眼前发黑,即便这样,还是不要脸地亲了她一口。
他目的很明确,来就是想做。这种狗脾性,你不顺着他来,他就会发疯,把小事闹大。
灵愫松手时,闫弗脖上已经被掐出了一圈红印。
正好她也想泄火,拽着闫弗的衣领,“走,回屋。”
本来一切按她的计划在发展,结果闫弗进了屋,躺在床上,发现他头底枕着庭叙的衣裳,他就不满,开始闹。
灵愫搞不懂:“不是你让我睡他的么?现在我跟他同床共枕又怎么你了?”
闫弗心里发虚,但面上还是大声嚷嚷。说什么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啦,他给她送男人,只是为了考验她,谁知道她这么经不起考验。
他其实完全不介意她跟谁睡,哪怕她提出她要同时御数男,他都会拍着巴掌说好。
他现在闹,是因为他知道,此刻庭叙正在听墙角,那他闹她来哄,岂不是能在庭叙面前炫耀他有多受宠?
狗嘛,争夺主人的喜爱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若能在同类面前出出风头,那这辈子都无憾了!
于是闫弗就闹得越来越厉害。
直到灵愫拿匕首往他脸上划了一刀。
他捂着流血珠的脸,不可置信。
灵愫不耐烦地“啧”了声,“不做就滚。”
她划他的脸!!!
她分明说过,她最喜欢他的脸!!!
为了她喜爱的这张脸,他花了多少金钱时间去保养!!!
现在,为了那个小白脸新欢,她竟然划烂了他的脸!!!
闫弗情绪崩溃,抢过她手里的匕首,狠狠架在脖侧。
“我要死在你面前!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男人的崩溃,她喜爱时,将其当作一种情趣。现在她厌烦了,直接把匕首往他脖上推紧了些,“去外面死,别死我床上,赶紧滚。”
见闫弗不走,灵愫直接拽住他,踹开门,将他扔了出去。
同时,她把站在门口偷听的庭叙拽进屋,锁住门。
幸福来得太突然,庭叙委屈的泪还蓄在眼里,这时却已朝她绽开了笑。
她无心再去欣赏他笑得有多好看。
现在她只想发泄,把他甩到床上。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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