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运招财猫
而正厅之内的人员,那就比较多了。
不仅有江太傅夫妻俩,还有江夫人以及抱着孩子的奶娘,甚至江苏觅和薛远辉也早早地到了,正在围观那个刚出生两天的侄儿。
另外还有几个江府有头有脸的门客。
另外,多日不见的白卿礼居然也在。
他静静坐在角落里,手中端着茶盏,在江琯清进来的一瞬,几乎就已经感知到转过头去看。
四目相对,白卿礼对她轻轻颔首,连带着迅速站起身。
客气的样子,当真是将她当成江府的大小姐对待的。
江琯清对他也微微的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便去与长辈们见礼。
“清清回来了啊!你夫……”
江老夫人刚一开口,视线就看到大门被仆人打开。
进来的男人的确和江琯清有关系,可是为什么是两位?
江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当真是想不明白这算怎么回事,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来了这么多人为彤儿道贺啊!亲家还真是重视。”
江老夫人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倒是也算能自圆其说。
可是厅内的其他人,倒是没有江老夫人这般好糊弄了。
他们谁不知道,叶寒峥和江琯清的关系不正常?
如今叶煦辰这个正主回来了,兄弟俩依旧一同前来家宴,明争暗斗到瞎子都看得见了吧!
估计此刻整个江家,也就是刚刚生产完,还在床上躺着坐月子的郭氏最轻松了。
那是谢天谢地自己不需要面对这大型修罗场,还是随时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的修罗场。
甚至就连一直最跋扈的江苏觅,此刻挽着妇人的发髻,都明显有所顾忌的看着兄弟俩,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被丈夫拉着坐座位上,持续不断逗弄奶娘里的小侄儿。
被迫不停营业的小婴儿:听我说谢谢你!
江琯清却是根本不动声色,就跟完全没看到这俩跟屁虫似的,翩然落座在自己该坐的位置。
然后她的左右两侧,就被叶家兄弟给占领了。
江家所有人:“……”
不是。这还在外面呢!你们兄弟俩能不能收敛点?
明明他们兄弟俩这次的事情做得都有毛病,可是大家却都不自觉的把怀疑的目光落到叶煦辰的身上。
不为别的。
只是因为叶煦辰从前就很正常,温润如玉,儒雅知礼,哪里跟叶寒峥一样疯癫过?
叶煦辰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的确是有那么一瞬很尴尬的。
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却是有另外一个男人跟随,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这份乱糟糟的三角关系都快成了什么了?
然而就在叶煦辰最尴尬的时候,突然有个不知道怎么就脑抽的门客,居然小声问旁边的人:
“叶家那么大的家族,居然还跟穷人似的共妻吗?”
共妻!!!
这词儿一处,所有人都朝他瞪去。
那个门客吓得后退两步。
他的确也没想到,偌大的厅堂之内居然尴尬到诡异的安静。
他明明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居然还是被听到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叶煦辰第一个回过神来,一边端起桌上的茶盏,一边沉声问了一句。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这话里的寒意和威胁十足明显。
“我,我说叶家公子们都长得这般才貌双全,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那门客也不是个蠢死的,这会儿还能重复之前的话,那不是找死吗?
当即就陪着笑脸改了。
他改了,叶煦辰也就恢复正常脸色,道了一句缪赞就将这荒唐事似乎遮盖过去了。
然而叶煦辰要放过对方,叶寒峥却是不肯的。
“南风明明是我的女人,何来的共妻一说?难道你们就没听说过我的表字,叫君怀?”
弟弟的一番话,瞬间将叶煦辰刚粉饰好的太平掀翻了。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第246章 叶煦辰的大度包容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这对叔嫂还可以把彼此的关系,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江琯清呼吸一滞,的确也没想到,叶寒峥居然这般不要脸面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宣示主权不算,居然还把她变成了刽子手。
将一个人的强迫,变成了两个人缠绵的和谐。
听这表字的意思分明是,江琯清先追的叶寒峥啊!
江琯清感受到周围各种火辣辣的视线,到了这一刻,似乎她争辩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就是解释说,从最开始分明是叶寒峥强迫诱惑我的,难道她就不丢脸了吗?
她的德行就能弥补回来了吗?
当然是不能的。
这世人本就对女子要求甚高,原谅理解却是最少的。
既然她解释不清,那就不如不解释了。
于是她看了一眼叶寒峥后,不紧不慢地大声道:
“年幼无知罢了!最近我的确在想改个小字,若是有时间的话,定当请教祖父,取个有涵养有意义的。”
这话就是直接告诉众人,她和叶寒峥那点荒唐事,就是因为当初的年轻。
未来有机会,她一定会远离叶寒峥的。
她对叶寒峥,已然是不存在什么感情了。
众人这话连呼吸都凝滞了。
谁也没想到,原来江琯清这般胆子大吗?
不仅大大方方承认了跟小叔的不伦恋,甚至还告诉所有人,她要甩了叶寒峥?
额滴神哪!
这简直就是活久见的最佳案例,他们就没见过比江琯清更加胆大妄为的女人。
“为夫倒是有个好想法,娘子可以听一听。不如就叫霁雪,积雪峨峨照春海,轻风袅袅吹芳林。”
叶煦辰突然开口,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雪后暖阳的柔和。
其实这话谁都听得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告诉众人,即便叶寒峥和江琯清的关系已经被他知晓,在他的心中。
江琯清依旧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
只要江琯清回头和他好好过日子,他就一定可以既往不咎的。
这般大度,在众人的眼中看来,无非就是因为叶煦辰太爱这个从小订婚的妻子了。
可是江琯清知道,叶煦辰并不爱她。
她是曾经沧海过的女人,分得清什么是爱。
她不过是他们兄弟相争的其中一颗棋子而已。
就像他们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的公务一样。
都不过是他们要赢得对方的证明罢了。
谁会真的对棋子有所感情呢?
叶煦辰又不是偏执的疯子。
他对她可没有什么执念。
所以江琯清只是勾唇轻轻笑了笑,再度开口说出震惊所有人的话:
“不必了。我的生活都属于自己,什么事都该自己劳心劳力的好。”
叶煦辰给她的所有,她都会拒绝。
包括他们之间名存实亡的婚姻。
“哇!”
就在叶煦辰最尴尬的时候,小奶娃突然哭了打破满室几乎快要凝固的空气。
江苏觅当机立断拍板,喊道:
“哎呀!这孩子肯定是饿了。饿了!饿了!快点上菜吧!”
“啊!对,赶快上菜吧,时间都过了。大家肯定都饿坏了,快坐下吃饭!”
江太傅打结的脑筋总算放松一点,那是立刻就张罗着开席。
这三个祖宗赶快吃,吃完赶快走吧。
下次无论江家有什么事,他都不会给叶府那边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