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 第7章

作者:福运招财猫 标签: 古代言情

  肉眼可见叶寒峥阴鸷的眼底,明显酝酿出风暴。

  江琯清的心头一紧,求生欲本能体现出来,那是连哭都顾不得,便补充道:

  “当然好了!我只是没想到锦衣卫同知大人,居然还有时间教一个小妇人学佛经。”

  叶寒峥眸中的愤怒果然消失不见了。

  他转身去拿了经书过来,还是玩世不恭桀骜的轻笑,这才答道:

  “公务在动脑子而非靠时间。否则街边的乞丐,不是更适合入锦衣卫?”

  这话好有道理,她竟无言反驳。

  她拿帕子把泪水擦干净,借机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明白叶寒峥的逆鳞在哪里了。

  只要不拿他和叶煦辰对比,只要不质疑他的能力,他就不会发火!

  “那便多谢小叔的教导了。”

  “不客气。应该的。”

  桀骜青年笑了笑,拉着椅子坐到她旁边。

  便指着梵文翻译过来,又难懂又难认的佛经教起来。

  江琯清最开始还只是敷衍他。

  可是听着男人清润的嗓音,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

  她孤寂的心渐渐被温暖包裹,格外认真听着他的话。

  或许真的是,孤独太久了。

  她需要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温暖。

  单纯只是想有个人,真心地陪着他。

  做什么都好。

  可就是这点小小的心愿,对于寡妇来说也是难如登天的奢望。

  “大少夫人怎么关着门窗?是睡着了吗?”

  “她一个寡妇家哪里来的那么多觉?莫不是病了?快进去看看,否则夫人怪罪下来,咱们可担不起。”

  两个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吓得江琯清手脚冰凉。

  抬眼一看,叶寒峥老神在在地还要翻书继续读。

  “你快走啊!”

  “往哪儿走?门窗都在同一侧。我要是从窗户出去,你就更说不清楚了!”

  他反驳得有理有据。

  江琯清立刻双眸含泪,抓着他昂贵的袖边摇晃,恳求道:

  “我知道小叔一定有办法的。”

  “嫂嫂真要我想办法?”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快藏起来。”

  耳听的门板都要被推开了,她当然无路可选。

  “行,那就如嫂嫂的愿。”

  他故作妥协。

  轻功一闪,他就跳上她的床。

  床幔飞扬,锦被散开。

  他居然、居然钻进她被窝里去了!!!

  轰!

  江琯清只觉得脑子里有烟花爆开,炸得脸颊都变得滚烫起来。

  偏生她又无法赶人,丫鬟已经进来了。

  “大少夫人,您身体不舒服吗?”

  江琯清捏着佛经站起身。

  这才能抑制被抓现行,房间里藏着男人的紧张不安的颤抖。

  “是啊!刚才睡了一会儿,好一些了。”

  两个丫鬟看了一眼散乱的床幔,这就解释得通了。

  “那大少夫人您歇着,奴婢给您安排一些好克化的午膳。”

  春安心思单纯,说完就要走。

  秋静却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在空气中用力嗅了嗅。

  “奴婢怎么闻着房间里,有二少爷用的雪松香味道?”

  门窗紧闭空气滞留,味道是散不出去的。

第8章 被逼成长

  秋静说完,春安就用力嗅了嗅。

  两个丫鬟齐齐点头。

  目光就落到散落床幔的拔步床,以及唯一能藏人的衣柜。

  江琯清心下一晃,暗暗在骂叶寒峥骚包。

  一个大男人熏得什么香?

  这下露馅了,该怎么办是好?

  她现在说什么,这俩丫鬟都不可能相信。

  毕竟她们昨日俩亲眼目睹,叶寒峥对她说了似是而非的调戏之语。

  秋静更是仗着自己是夫人派来的,从来都不将柔弱安静的寡妇放在眼里。

  使劲瞪着大少夫人一眼,就满脸得意的去床边抓奸。

  如果真的让她拿到证据,就能去夫人面前好好露露面。

  赏赐是肯定少不了的。

  若是能被提拔离开这里,到夫人跟前伺候,那才是锦绣前程。

  她早就不想跟着一个没有孩子傍身,又不受待见的寡妇主子了。

  她心里的如意算盘都已经打好了,却没想到最柔弱可欺之人超出预算。

  “啪!”

  江琯清截住她的去路,还抬手狠狠打了秋静一巴掌。

  秋静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目中的震惊比恨意还要多。

  自打出嫁离开家,无依无靠的她就尽量不与人结怨,哪怕是下人也好言相待。

  但是为了自己的名节,江琯清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只能怒目瞪着秋静,拿出还是小姐时的威严,呵斥道:

  “以下犯上,污蔑主母,你这蠢婢不想要命了吗?”

  “可是奴婢明明闻到你房间里二少爷的雪松香,春安也可以作证的。”

  秋静捂脸歪着脑袋瞪着她,不检查过房间誓不罢休。

  “不过就是一味香料,你就能随意污蔑主母的名节?好!你们现在就跟我去婆母面前,我倒是要问问婆母,派你们来我身边到底是为伺候还是为栽赃!即便你们想另投高主,也该知道二少爷不是你们能污蔑的人!”

  江琯清拽着秋静就往外走,字字句句都如刀扎进两个丫鬟的心里。

  大少爷为国捐躯,二少爷是叶家唯一的血脉。

  即便是把老爷气晕过去,也不见谁能呵斥他一句。

  无凭无据地闹到夫人面前,那不是邀功而是找死啊!

  “春安,你去看看床和柜子里。”

  秋静挣扎不开,急得跳脚。

  春安抓紧裙边踌躇,根本就不知该如何。

  “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是找不到二公子,闹到夫人面前,我们俩都得被发卖,你快去啊!”

  秋静恨铁不成钢的怒斥,真是服了这个猪队友。

  春安被说服深吸一口气,拔腿就往最近的衣柜前跑,用力拉开柜门。

  里面只有清一色守寡清淡的白衣白裙,根本就没有半点男人的影子。

  仅剩可藏人之地,便只剩下床了。

  江琯清又急又怕,脱口而出:

  “两个蠢婢!你们伺候的主母是寡妇,若我的名节毁了,便是毁了偌大叶府的名声。真要闹出事来,我活不成,你们俩就得给我陪葬!”

  春安奔向床边的脚步停止,就连秋静的挣扎都断了。

  她们俩恍然明白过来,白了脸齐刷刷看向江琯清。

  “你们的二少爷年少有为,岂能看上自家的寡嫂?好了,都别闹了。我头晕眼花想好好休息,你们出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江琯清松开了手,动作很缓慢。

  若秋静还不明白自己的愚蠢行为,她还得抓住她阻止。

  怀疑是一回事,若在她被子里发现叶寒峥,那便是万劫不复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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