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流放!锦鲤娇娘种田带飞全家 第1章

作者:依依兰兮 标签: 古代言情

《全家流放!锦鲤娇娘种田带飞全家》作者:依依兰兮

简介:

本是千金贵女,谁知一朝太傅爹被贬发落岭南。开局一间破屋,要啥没啥!

  破屋就破屋吧,一家人同心协力比什么都强。赵黎雅带着爹娘弟妹义兄开荒种田、发家致富。岭南处处都是宝,努力搞事业,日子越来越红火。

  在她努力种田、闷声搞钱的过程中,结识了一个很合拍的搭档,她指东,搭档绝不往西,她说下海,搭档绝不上山,她说制糖、造纸、做家具、制香料、开酒楼......搭档说:“好!”

  赵黎雅满足极了,这样的搭档给她再来一打!

  搭档:“不好!有我一个就够了!”

  后来,搭档的身份曝光,赵黎雅捏了捏拳头,有你一个的确就够了!

  

第1章 抄家流放

  “别打、别打她!她只是一时糊涂,我保证她不会逃了!”

  赵黎雅意识昏沉,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哭骂声,剧烈的疼痛感令她浑身一颤,待她睁开眼睛,只见一名泪眼朦胧的妇人扑了过来紧紧抱着护着她,“求求官爷手下留情啊!”

  “不知死活,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起来,都给我滚起来,该上路了!”

  另一侧的中年男人听言拍了拍怀里瑟瑟发抖的一双小儿女,踉跄着过来扶她和妇人起来。

  那妇人又一把将赵黎雅揽入怀中痛哭:“傻孩子,你听话,别闹了,别闹了啊!”

  赵黎雅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什么。

  那厢,打人的官差们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他们只负责从刑部大牢将人押送出来。

  另有六名官差上前,领头的面无表情:“来啊,给赵镶戴上枷锁,该启程了。”

  一家人神色凄惶,沉重的枷锁往中年男子脖子上一戴,扣住双手。

  “咔嚓”落锁,昔日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太傅赵镶便成了流放岭南的罪臣犯人,任谁都可以踩一脚。

  上路时赵黎雅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火辣辣的哪哪儿都痛,原主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

  没错,方才那一顿毒打,原主后脑勺磕在石头上已经香消玉殒了,芯子换成了她。

  赵黎雅连嘈都不想吐了,比她更倒霉的吗?一朝穿越立刻喜提流放!

  她只能苦中作乐庆幸从犯和十岁以下的小孩不用戴枷锁,不然这一家子恐怕连五十里都走不出去。

  好不容易到达了离城十里外的春风杨柳亭,这是个送别亭,若有亲朋送别,便会在此等候。

  族里早就在事发前抢先将他们这一支除名,肯定不会有人来。

  她爹犯的是“大不敬”,不是小事,而是将皇上狠狠的得罪了,但凡在朝为官的,又有几个敢沾惹?

  正准备继续赶路,谁知一辆马车飞快赶来,众人一愣。

  马车到了跟前停下,从车里跳下一名中等身材、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管事来。

  “你是——”

  “赵老爷,请借一步说话。”

  赵镶狐疑看了他一眼,“请。”

  那管事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呵呵说道:“我是理国公府的三等管事,想必赵老爷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赵镶一愣,变了脸色,心蓦的一沉。

  是来退婚的!

  虽说女儿订了亲便等于是夫家的人,他们完全可以把她救下,可他们想要退婚,他也能理解。

  只是,为了遮人耳目,特意派来了个没什么人认识的小管事、乘着毫不起眼的马车如此迫不及待赶来,未免有些恶心人,当初求娶时可不是这般嘴脸。

  他倒是错看了理国公府了!

  “此事理国公可知晓?”

  那管事避而不答,笑得和气又居高临下:“赵老爷,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赵大小姐如今是什么身份?岂能配得上我们国公府的世子爷?我们国公府不要脸面吗?还请赵老爷认清事实啊。”

  赵镶气煞,脸色几番转换,铐在枷锁中的双手紧紧握住:“婚配讲的是你情我愿,既理国公府反悔,我赵家自不会纠缠!想必笔墨你都备好了吧?我这就写退婚书。”

  小管事哈哈一笑,无不得意:“哎,赵老爷不愧曾经是儒林泰斗,就是知礼、和气!我这就去拿笔墨,您亭中稍候啊。”

  送别亭中有石桌石凳,正好得用。

  “爹!”

  听到这一声,赵镶和小管事一起转头朝赵黎雅看去,不知她听到了多少,两人都微微变色。

  赵镶虽铁骨铮铮,但面对女儿多少有些心痛愧疚,咬咬牙许诺道“雅儿,你乖,爹一定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保你一世安稳。”

  他甚至不敢看女儿,女儿先前试图逃走其实不是真的想逃,而是想跑到理国公府求救一家子,可见,她有多看重这门亲事。现在却——

  小管事则警惕起来,生怕赵黎雅哭哭啼啼耍赖闹事,横生枝节,立刻道:“你就是赵大小姐吧,我们理国公府的世子爷不可能娶罪官之女,令尊已经答应退亲了,你可不要闹,不然,丢的也是你赵家的脸。赵大小姐总不希望离京之前还闹一场笑话让人议论取笑吧?”

  “你想多了,”赵黎雅轻嗤:“只是,你们堂堂理国公府,办事是不是太不厚道?”

  小管事嗤笑:“不厚道?门不当户不对的婚约自然要解除,怎么不厚道!”

  赵黎雅:“如今我赵家落难,你们落井下石解除婚约也就算了,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小管事愣了愣,有点懂了,但眼神也更轻蔑了:“赵大小姐的意思是——”

  “理国公府不该补偿我吗?世子夫人之位换三千两银子和一辆马车,不过分吧?”

  小管事冷笑,看了赵镶一眼:“本以为赵大人是个光风霁月、品行高洁的,没想到——呵呵,竟是一身铜臭味!”

  赵黎雅也冷笑:“我爹如何你不配评论。便是小门小户解除婚约也会主动给对方一二十两银子做补偿呢,你们倒好,一毛不拔啊!堂堂国公府,如此小家子气,呵!”

  “你!”

  国公府如此行事,着实不够大气敞亮。

  说难听点儿便是有失身份。

  小管事恼羞成怒看向赵镶:“赵大人也是这意思吗?要三千银子才肯解除婚约?”

  这样直白的问话令赵镶微窘,但他不是迂腐之人,心下自然也明白如今这境况,手里有钱和没钱多么不同。

  就算原本不知,从京城到此十里路他也体会了赶路之难。没钱没马车,妻子孩子们只怕绝对走不到岭南。

  是他糊涂了,幸亏雅儿这孩子有心......

  他点头:“不错。”

  赵黎雅:“三千两银子和一辆马车,记住了。你们国公府光风霁月、品行高洁,想必不会故意弄一辆老马破车糊弄我们,对吧?”

  小管事气得要死,“我没带这么多银子!”

  赵黎雅不假思索:“那就回去拿了再来。”

  “......”

  没法儿继续说了。

  小管事无可奈何,跺脚冷笑:“好,你们等着!不管你们如何拖延都没用,这婚约国公府是退定了!哼!”

  说毕,他黑着脸摔手离去。

第2章 到达岭南

  赵镶愧疚轻叹:“雅儿,是爹连累了你们!”

  赵黎雅看了他一眼,心情有点复杂。

  他还不知道他的女儿其实已经死了。

  一家子原本幸福和睦,却不想一场变故天崩地裂。

  赵黎雅缓缓摇头,笑了笑:“不怪爹,无论爹做什么都有爹的道理。再说了,我们的一切本来便是爹给的,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咱们先去岭南吧,岭南应当也不错,咱们在岭南也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眼下也只能这么想,走一步看一步。

  心口微松,赵镶整个人轻松了几分,他的眼中有了光,“好好,爹的雅儿长大了,懂事了!你说得对,咱们在岭南也一定能好好的。”

  “嗯,会的。”

  父女俩相视一笑。

  这一刹那,赵黎雅心里蓦的生出一股发自内心的亲近之感,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本能力量吗?

  她暗暗告诉自己,从这一刻起,她就当这个世界的赵黎雅吧!流放又如何?她赵黎雅发誓,定要在那闭塞偏远困难之地挣出一片天地!

  再上路时,虽然依旧脚步沉重、气喘吁吁,但已没有了那种死气沉沉的绝望。

  流放路上正常情况下一天要求赶路五六十里,这天晚上在离京五十里外的安定镇上驿站过夜。

  理国公府那位三等管事果然赶来了,黑着脸用两千两银票和一辆不错的马车交换,将赵黎雅的退婚书拿走了。

  没错,理国公府态度强硬,只有两千两。

  赵黎雅狮子大开口本就做好了他们就地还价的准备,也并不多失望。

  有了马车和银票,赵家人无不松了口气。

  今日这五十里路,天知道有多辛苦、多煎熬才走到了安定镇驿站。每个人脚底都起了泡,火辣辣的痛。

  两个九岁的双胞胎孩子赵黎湘、赵霖累得直哭,赵黎雅不忍心,还轮流背了他们一段路。

  原本母亲邓氏也想背孩子,可她哪里受得住?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反倒把自己的两边膝盖给摔破了。忍痛咬牙继续赶路,到了驿站才发现,膝盖呛血红肿得可怕......

  幸好,有了马车。

  赵黎雅飞快的在脑子里盘算了起来,这银子该如何花用、如何将马车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她与父母商量,随后便给那刘头儿奉上三百两:“一路上辛苦差爷们了,一点儿心意,差爷们先拿着喝杯茶吧。”

  这帮负责押解流放的官差中,领头的刘头儿虽然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一路上没少呵斥逼迫赶路,但没有故意找茬、没有动手,对赵黎雅一家来说,这便是天大的运气了。

  刘头儿大手接过银票,脸上露了点笑意:“好说好说,咱一路同行,就盼个平安顺畅,对不对?”

  “对对,您说的对,您放心,我们都是省事儿的!”赵黎雅忙笑着点头。

  刘头儿的意思是他们只要不惹事,别的都好商量,赵黎雅正中下怀。

  赵黎雅并不担心押送官差们会明着抢钱,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和忌讳,只有极少数丧心病狂之流才会干那阴损之事。何况他们也并不知道自家有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