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无所畏忌 第139章

作者:假面的盛宴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甜文 朝堂之上 古代言情

  而他们兵力不足,马匹不足,又多是平原地带,根本守不住,也没必要浪费兵力。幸亏经过这些日子,当地百姓已经往南转移得差不多了,留些空城给他们,也没有什么。

  而北戎那边,跟杨變又打了两场,惧于他手里不知道有多少的火器,反正打得挺畏首畏尾的。

  见杨變退守,便让主力折道往京东西路去了,而这边则留了小半兵力防守。

  双方有默契地相对而峙,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借着有空档,杨變回了襄城一趟。

  “其实再往下收缩,以淮水、汉水、长江为界,全力防守这一条线为上佳之策。一来确定了防线,便可因地制宜接下来事宜,例如筹建水军,发展民生。二来百姓心中安稳,该往南迁就往南,不想走的就留在原地,也不至于六神无主,无心生产。”

  谢成宜缓缓在舆图上划了条线。

  这条线与元贞设想的几乎一致,打仗最怕的就是什么?是耽误民生。一旦耽误民生,则经济受挫,没有钱就打不了仗,又岂能守土。

  “将军的意思是能守一日是一日,往上还有京东西路和东路,虽说他们顽固不化,至今不愿松口归附,到底有将军领兵在侧,可从旁策应,也可以牵扯北戎一部分军力,毕竟百姓无辜。”

  其实若让谢成宜说真心话,就是放其自生自灭,一切以己身为首要目的,不让他们挨打,他们又怎能认清现实。。

  但这些日子他与元贞近距离相交,对她的心性有了更深的认知,不想说这种话,让她觉得自己这个手下,就是一个冷心冷肺且无情只求己利之人。

  没有上位者喜欢手下之人没有道德,这是谢成宜伪装多年得出的结论。因为没有道德,就没有底线,而没有底线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他想了想道:“那当务之急该是派人去说服淮南东路和西路,并以此为基,说服其他几路尽快归附,也好统合整个南方,全力发展民生经济,以便支撑前线与北戎南北对峙。而京东西路和东路,见南面其他路都归附了,自然不会再负隅顽抗。”

  这又与元贞想到一处了。

  “谁去?”她问。

  堂中坐了五六人,都是这些日子经由她挑选出来的最适合做幕职的人,也是当下她最为依赖的几人。

  “属下去吧。”宋浦道。

  比起老辣干练,他这个以前只会做学问的,真不如谢成宜、罗长青这几个浸淫官场有些年头的实干派。

  这几个人他以前都听过他们的名头,除了谢成宜外,大多都不显山不露水,虽略有才名,却平平无奇。

  没想到一日离开上京城,真干起实事来,才显出对方的能力来。让他意识到,也许这些人就是如此,只是以前藏拙了。

  他若再不努力一把,还真要被这几个人压在下头,他也不甘心不如人。

  “属下也去。”罗长青懒懒举手。

  元贞看了下两人,光一个宋浦,她着实担心拿捏不住那些老油条们,但若加上罗长青……

  “行吧,就你二人。要人还是要兵,尽管开口。”

  这时,门的方向却传来几声轻扣。

  元贞抬头一看,却看见杨變环胸而立在门处,而他的神情……

  “你回来了?”

  元贞站起来,走了过去。

  杨變一把拉住她,就走了。

  “怎么?你不想我回来?”

  看他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元贞敏锐地意识到,他好像吃醋了。

  可为何会吃醋?

  难道是因为宋浦?

  为了照顾他面子,元贞想了想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安庆和宋浦也来到了襄州,我倒没想到安庆竟能修得正果。”

  虽然这正果得来的不易,在听完宋家发生的事后,元贞也满是唏嘘。前世宋家这群人就没逃过,这一次虽没被当做犯官家眷交出去,却依旧没逃过厄运。

  倒是安庆和宋浦竟阴错阳差逃过了。

  她说这些,是想提醒杨變,从血缘上来说,这二人算是她的妹妹妹夫。宋浦已经娶妻了,且两人目前感情不错。

  杨變也听出来了。

  可他吃醋的是宋浦?

  作者有话要说:

  有红包

第89章

  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

  当初谢成宜处心积虑去设计元贞,难道真是为了想媚上走捷径?或是为了救那个如烟?

  确实一开始他可能是基于这些目的,可杨變更知道元贞的珍贵,更明白谢成宜此人的心机深沉。

  一个心机深沉的猎人,必然会潜伏在附近观察他的敌人。

  可若是窥探他,必然略不过与他关系亲近的元贞。

  杨變就不信他观察下来,不会对元贞心生爱慕,不然何必巴巴地跑来,还混到她手下做事?

  方才杨變站在门外旁观,确实没看出端倪,但他也没略过元贞下决定时,谢成宜眼中一闪而过的欣赏。

  一个男人欣赏一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杨變也不打算明说,他可不想自己犯蠢挑明,去便宜那个阴货。元贞既然不懂,那就最好一直不懂。

  拿定主意后,杨變做出不以为然之态。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关心他们。我只是许久没见到你了,有些想你罢了。”

  真的?

  看了看他眉宇间神色,好像真就是真的。

  元贞也放下心来。

  "行吧,你也许久没见过熠儿了,走吧我带你去看孩子。"

  不是许久,而是自打去年杨變出去后,这一直没回来过。不是元贞提及,他一时还真忘了自己有个儿子了。

  不提这边去看孩子的夫妻二人,另一边见公主就这么被拉走了,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谢成宜道:“事情既已商定,你二人就先去做准备吧。公主不是说了,要人要兵尽管开口,你们最好提前预设好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做好万全准备。"

  这话自然不是提醒罗长青,而是提醒宋浦。

  毕竟他年纪轻,比起罗长青来说,还是嫩了太多。

  罗长青站起来道:“走吧青霜,我们商量商量去,此番出去可不光只是当去说客,既然接了这差事,就一定要把事情办成了,恐怕到时候……."

  两人边说边走,其他几人也各自散了。

  "噗......"

  熠儿连噗了两声,噗了杨變一脸口水。

  当爹的直接就愣住了。

  元贞失笑,忙拿起帕子给儿子擦了擦嘴和下巴,又对杨變说:“他最近又在长牙,口水多,可能是牙根痒,总喜欢噗噗。"

  杨變用袖子把脸抹了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小不点。

  "这小子怎么会走了?"

  元贞无奈道:“他哪会走,还不到周岁,就是快能自己走了,最近总喜欢扶着围栏走来走去。"

  为此,元贞专门让人把临着窗下的木台四周,用木栅栏围了起来。之前天热时,木台上就铺着席子,现在天凉了就铺上薄毯子。

  随他怎么在上面滚在上面爬,既不怕摔着,地方也够宽,足够他折腾了。

  元贞也不知熠儿到底因为是男童,还是随了杨變的,精力格外旺盛。这小子劲儿也大,胳膊腿都有力气。

  民间有种说法,四翻五滚,七坐八爬,九月十月叫爹娘,十一会站,周会走。

  偏偏这小子总要比别人早,五个多月就会坐了,能自己坐了,他就不愿让奶娘抱着了,一抱他就挣。

  这不,十个月就能自己扶着东西站起来,自打会站后,他就不愿意坐着了,没事自己就起来了,扶着围栏挪步子。

  就这么挪了几天,突然就顺溜了,能扶着围栏走了。

  自打会走后,他就更不消停,为此元贞又特意命人在木栅栏上包了层布,就怕他左一扑腾右一扑腾,撞伤了自己。

  "又长牙?这么说,这小子长牙了?”杨變诧异道。

  元贞给熠儿擦干净后,就将他放在褥子上,一见娘放开自己,这小子就宛如脱缰野马,连忙爬走

  了。

  如今他离了助力自己还走不了,不过爬他很精通。

  “一般婴孩六个月就能长牙,他已经长了四颗牙了,最近我瞧着他门牙旁冒了两个小白尖儿,应该是又要长牙了。”

  杨變实在吃惊,像元贞那样脱了鞋席地而坐,又对不远处的熠儿招了招手。

  "臭小子,过来爹看看。"

  熠儿见有人叫自己,他回头往这边看了看,突然一屁股坐在褥子上。也不知是听明白了,还是自得其乐,就露出四颗兔子牙咧嘴笑。

  他本就生得白嫩,还圆圆胖胖的,这一笑真就比那年画里的白娃娃还漂亮可爱。

  突然,他摸起一旁的拨浪鼓,哼哧一下扔了过来。

  力气可真大,虽然扔得不准,若是再准点,就能砸到他爹了。

  见娘和这人都被自己吓得一跳,他嘎嘎嘎嘎地笑了起来,像个不倒翁一样笑倒在褥子上。

  元贞也不禁笑了起来:“你幼时是不是也这么皮?我幼时可不这样。"

  杨變微窘着脸,摸了摸鼻子:“我幼时可没这么皮,我娘说我小时候可听话了。"

  元贞才不信。

  这时,杨變已经把臭小子抱过来了。

  真是劲儿大!

  在他爹怀里就像一条刚离水的小鱼,手脚并用的蛄蛹着,脖子腰手脚腿儿都在使劲儿地乱挥乱蹬,就是不让抱,期间小手还在杨變脸上拍了一下。

  "小东西劲儿还挺大的,居然敢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