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榶酥
姚修成则是笑笑,请二人入座。
几?番寒暄后,李氏说新得?了一盆名花,要带柳襄去看看,柳襄知道这是姚修成要和谢蘅谈生意,便顺从的跟着李氏去了。
快到午时,李氏才带着柳襄去饭厅用饭,谢蘅似乎和姚修成谈的很愉快,二人面色瞧着都很不错,这顿饭也自?是宾主?尽欢。
午后,谢蘅柳襄去先?前住过一晚的屋子小憩。
待人退下,柳襄便问?道:“世子,如何?”
谢蘅勾唇:“上?钩了。”
柳襄心中一定:“说到兵器了?”
谢蘅摇头:“只?说有一桩大生意问?我有没有想法,我仔细询问?,他说过两日带我去看看。”
“会是带世子去看兵器么?”柳襄。
“不大可能。”
谢蘅道:“先?前一批兵器已经运走了,且就算在,他也不敢露底,我猜测,多半是瞧些图纸,先?将我拉下水,只?要我参与其中,即便日后我知道了也不可能去告发。”
“真是好算计。”
柳襄有些不解道:“可都这么多天了,他竟还要往后拖?”
“或许,他在等消息。”谢蘅默了默,道。
柳襄一愣:“等什么消息?”
谢蘅淡声道:“确认我身份的消息。”
柳襄微惊:“他们派人去查了?”
“那若是暴露了怎么办?”
谢蘅面色不变道:“无妨,见机行事。”
“真正的玉明淮根本不在我国境内。”
柳襄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真正的玉明淮不出现,那么他们的身份就暂时不会被拆穿。
柳襄还欲再说什么见谢蘅有些困乏,便没再出声。
今日姚家请了人过来唱戏,午后,便有人来请二人移步阁楼听戏。
戏唱的很好,但柳襄听得?昏昏欲睡。
直到发现有人进来,她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随意瞥了眼。
却见是下人领着刘宣进来。
不同于那夜的狼狈,眼下的刘公?子斗志昂扬,宛若奔赴斗场的公?鸡。
尤其是看向谢蘅那一样,眼冒精光,一看就没安安心。
来者不善。
柳襄的瞌睡立刻就醒了大半。
姚修成看见刘宣,脸上?划过一丝不快,但很快便掩饰过去,道:“刘兄来的正好,我记得?这场戏也是你很爱看的,来这边坐。”
“姚兄。”
刘宣只?当没看见姚修成眼中的询问?和不满,笑着拱手行了礼,但却并未就坐。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谢蘅,似笑非笑:“玉公?子,许久不见啊。”
谢蘅没搭理他,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
刘宣面色一僵,眼底闪过几?丝阴狠,阴阳怪气道:“我也有场戏,想让姚兄和玉公?子听一听。”
姚修成大约也猜到刘宣这是来闹事的,皱眉看了他一眼:“刘兄,我今日有要事和明淮商议,你若有什么戏,改日再看。”
言下之意是,再大的私仇都得?等到他发成目的后再动手。
但往日对他唯命是从的刘宣今日却一反常态,他笑着道:“姚兄,我这场戏等不得?。”
姚修成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就听刘宣继续道:“我听了一个消息,有几?分困惑,想请玉公?子解惑。”
姚修成见刘宣如此执着,心中虽不满,但也有几?分好奇,遂看了眼谢蘅。
刘宣虽然记仇,但向来是顾大局的。
谢蘅轻摇着折扇,终是开口:“扰人听戏,是要遭天谴的。”
刘宣唇角一抽:“……”
“你!”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谢蘅:“放了就滚。”
柳襄轻轻勾起唇。
论吵架,谢蘅那张嘴是绝不容人占便宜的。
刘宣气的脸色通红。
怒道:“你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你可知一个时辰前,有一位玉公?子到了溯阳。”
这话一出,姚修成不由一怔。
谢蘅端茶杯的动作?一滞,这才淡淡瞥了眼刘宣。
柳襄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玉明淮不在境内,但玉家还有其他公?子,不论哪一个来,都能拆穿他们的身份!
姚修成率先?反应过来,笑着道:“这倒是巧了,不知这次来的是哪位公?子。”
刘宣见谢蘅终于走了反应,便以为他心虚了,冷笑一声,语气激动道:“是很巧,这次来的玉公?子也是玉家长?子,玉明淮。”
话落,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姚修成飞快与李氏对视一眼,压下眼底的暗沉,看向谢蘅:“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襄心中一凉,悄然攥紧拳。
怎么可能!
谢蘅不是说玉明淮不在境内么,他怎么会来了溯阳!
她快速瞥了眼谢蘅,却见谢蘅面不改色,不轻不淡道:“消息是刘公?子送的,是怎么回事也当问?刘公?子。”
谢蘅的态度太过坦然,姚修成刚升起的疑心略减,松了口气后,转头朝刘宣道:“许是有人冒充玉公?子,此人眼下在何处?”
刘宣盯着谢蘅,冷笑一声道:“玉公?子也想说有人冒充你是吗?”
谢蘅抬眸,定定的看着他:“不然呢?”
刘宣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正是有此担忧呢,所以特地派人去寻了这位冒充玉公?子的公?子。”
“届时,两厢一见,谁冒充谁,自?见分晓。”
柳襄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只?要那所谓的玉家公?子没有站在面前来指认他们,她就绝不可能先?乱了阵脚。
谢蘅依旧风轻云淡:“可。”
刘宣见此不由嗤笑:“看来玉公?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既然如此,不妨请玉公?子拿出玉家方印?”
姚修成闻言眸色微沉。
他这几?日也曾暗示过,想让谢蘅拿出玉家方印,但不知是他说的太委婉,还是谢蘅装听不懂,他始终没有拿出玉家方印。
而他派去查他身份的人,至今还没有回来。
其实,他是信他的。
但这种?事,必须得?万分确认才行,否则一旦着了哪里的道,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姚修成这次没阻拦,也随之看向谢蘅。
柳襄面上?虽不显,心底却已经捏了把?汗。
谢蘅不是玉明淮,自?然拿不出玉家方印。
很快,便听谢蘅道:“想看玉家方印,你还不够资格。”
刘宣步步紧逼:“我不够资格,那姚兄够吗?”
谢蘅看向戏台,悠悠道:“时候到了,姚兄自?然能见到,你若好奇,届时不如再问?问?你的姚兄,玉家方印长?什么样子?”
“我呸!”
刘宣狠狠盯着他:“你分明就是拿不出玉家方印。”
“因为玉家方印在真正的玉公?子手里,他前几?日在苏河与人谈生意,用了玉家方印!”
姚修成放在膝上?的手蓦地攥成拳,神色复杂的看着谢蘅。
而这时,刘宣也指着谢蘅,怒喝道:“姚兄,他根本就不是玉明淮!”
所有的视线顷刻间?都落在了谢蘅身上?。
柳襄亦是。
她突然有些后悔那夜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姓刘的!
“你说不是便不是?”
谢蘅:“证据呢?”
刘宣冷笑道:“若无证据,我怎敢来叨扰玉公?子,眼下,真正的玉家长?子玉明淮,现在就住在刘家的客栈里头!”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李氏飞快与姚修成对视了一眼,有些茫然急切的看向柳襄:“昭昭妹妹,这……”
她话还未说完,刘宣却又看向柳襄,道:“还有,我已经打听到玉家长?子根本就没有订过亲,这未婚妻也是假的!”
柳襄目光淡淡看向他,不见丝毫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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