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枝嫩柳
在宅子里用了午膳,喻凛带着姐弟妹三人外出游玩,路上清幽,所去之处皆由喻凛的亲卫给打点好了。
方时缇第一次跟着方幼眠还有喻凛出游,兴奋得四处跑来跑去,方闻洲本来不想去,但不放心,还是去了。
在外面的醉江月用过了晚膳,送两人回了宅子,方时缇吃饱了就犯困,抱着方幼眠倚靠着她的腿睡着了。
本来喻凛另外备办了马车给两人,因此,四人便坐到一处。
方幼眠抚着自家妹妹的脑袋,下车之时原本想要叫醒她,方闻洲怕她起来闹腾,把她给背了回去。
回程的路上,喻凛问她今日高不高兴?
方幼眠颔首,“高兴。”
她顿了一下,看着喻凛道,“尽管夫君不想听,我还是要说一句,多谢夫君对闻洲的教导。”
听着今日的方闻洲的口吻,想来结果不会太差强人意。
“是妻弟天资过人,否则我就算费尽心思,也做不了什么。”
“何况都说了举手之劳,眠眠与我这样客套,是把我当成外人吗?”
方幼眠顿了顿,“...没有,夫君怎么会是外人。”
他勾唇,将她给揽到怀里,“不是就好。”
“我想做眠眠心上人。”心上最重要的人。
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方幼眠感受到男人壁垒分明的肌里纹路,以及强有力的心跳。
这句话同样也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方幼眠听得十分清楚,她咬唇垂睫,听懂了喻凛的暗示却没有说话。
他越发将她给拢紧,方幼眠整个人都被他给揽到了怀抱当中,拢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张小脸,还有悬空的裙摆,绣花小靴。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到回了喻府。
喻凛今夜很是急切,方才亲了一会,他便直入主题,方幼眠一时不防,眼尾溢出备受挤压的泪珠。
她也忍不住张唇,看着软烟罗的幔帐。
感受到狂风急雨的节奏。
她感觉因为巨浪,她都要被卷成巨浪了。
晃荡不堪,就像是海中的草,随着浪的袭来而不受控制。
浪潮打得好急好快。
才勉强结束第一回 合,方幼眠的体力便折去大半。
休息了一会,喻凛给她翻一个身。
很快又闯入了落雨之处。
姑娘家细嫩纤长的手指抓捏着被褥,后面被扯动得尤其厉害,拽得往后跑。
这么些日子过去,方幼眠已经忘记了她在褥子下面放了什么东西。
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给呈现在喻凛的眼皮子底下。
等男人伸手,方幼眠眼里的泪珠滑落,她耳畔响起翻阅书册的声音,她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当时宁妈妈给她的房中要领书册被她塞到了下面。
明明藏得很深,但因为骤雨下得太过于猛然,所以书册露出来。
她伸手去抢夺,完全忘记了眼下在坐什么事,这样一来,更往前了一些,两人皆是发出了声音。
方幼眠不好过,喻凛更是不好过。
书册在他的手上,她要想去拿,还得再近一些距离,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近一步了?
方幼眠咬唇,“夫君给我。”
“给眠眠?”
“好啊。”他曲解了方幼眠的意思,故意的。
方幼眠眼角又沁出了泪水。
她跟他要的东西不是这个。
喻凛明明知道了,却跟她装傻,方幼眠掐了一下他的臂膀。
惹得男人轻笑。
“让为夫看看,眠眠深藏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被他带偏了,方幼眠脑子也一团浆糊,想到一些不太能够公众于前的思绪。
“没有什么,你还给我。”在她说话的间隙,喻凛已经将书册给打开了。
他不仅打开了,甚至还念了出来。
助孕秘术四个字钻入方幼眠的脑中之时,她简直无地自容,本来就红润的脸越发红得厉害。
“眠眠是哪里来的这本书册?”他翻看了一下。
躺下来,拢着她,也不自己看了,再不动作,就约带着她一道看。
要不是此刻受到他的桎梏,方幼眠定然要挣扎起身离开。
怕方才的窘然又发生,方幼眠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能敛下睫羽,不看眼前的书册,不让令人羞赧的内容进入她的脑子。
“眠眠是看过了?”喻凛贴着她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把书册翻得有些响。
方幼眠很不想理会,可喻凛一直问。
说到后面,他有些欣然,“眠眠想要孩子了吗?”
她侧过红透的面颊,“这是宁妈妈给的册子。”
“说是祖母吩咐要我看。”
“你看过没有?”听到是祖母给的,喻凛的心绪沉下去了一些,他还以为方幼眠想通了。
是他过于高兴了,若是她想通了,何必偷偷看这个册子,还藏起来,原来是因为祖母的吩咐,一切都说得顺了。
“翻看过一些。”方幼眠没有隐瞒。
“那我们试一试?”喻凛吻了吻她的耳朵。
方幼眠不解看过去。
“即便不要孩子,也可以试试的罢,眠眠觉得呢?”现在用不上,不代表日后用不上。
方才喻凛因为她提到祖母两个字急转直下的语调,方幼眠并没有错过。
想到今日他的体贴,方幼眠便松了口。
她眨眼点了点头。
随意松口的下场便是方幼眠险些没有累死,她的体力本来已经好了很多,最后还是晕过去的。
翌日,实在累,又起得迟,整日都没有出门。
喻凛陪着她在玉棠阁休息,他处理公务,方幼眠则做针线活。
日子照旧过得很悠扬。
喻凛的人去查了与方时缇接触的人,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姑娘,倒没什么,加上科举结束,有方闻洲在家看着,方幼眠也放了心,眼下就等着放榜日子。
后一日,喻凛有事外出了。
因为皇帝忽而病情加重,他为三军指挥使,坐镇督查司,需要进宫侍疾,以防出现局势动荡。
这一离开,又是小半月不得空回来。
期间,方幼眠在家,时不时出去探望弟弟妹妹,方闻洲在贡院结识了人,他也有自己的玩处,跟方幼眠说,他还出去找了活计,在书塾里帮忙,倒是得空悠闲。
此外,方幼眠去了几次碧波斋,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又恢复跟之前差不多了,没有那几日的冷待,甚至忽略了中间因为请人闹的愉悦。
反而欢欢喜喜问起方幼眠和喻凛都去了什么地方玩乐,可高兴?还问了方闻洲考完之后,对科举的把握。
方幼眠一一回答,没有隐瞒。
喻老太太的身子还没有好,程书鸢一直陪在身侧,侍奉得很勤快,因为这个外孙女在,喻老太太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崔氏管家不得空过来了。
程书鸢对方幼眠热忱不少,一口一个表嫂,还跟她说了许多有趣的事。
老太太也有意将两人拢在一处靠,说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可以在一处玩耍,平日多走动走动。
听着喻老太太的口风,她似乎有将程书鸢长久留在喻家的打算。
也是照常的一日,方幼眠用了早膳之后过去碧波斋,见到了之前给她开方子的太医。
刚给喻老太太把好脉象,脉枕没有收。
喻老太太朝着她招手,“幼眠,你来得正好,上次的药方子你也吃了许久,今日就让太医给你把脉看看。”
方幼眠心神一跳,这一日还是来了。
她颔首说好,拉起袖子坐到旁边,把脉时,内室非常寂静。
等到太医收了手,宁妈妈忙不迭问如何?
太医沉思了一瞬,旋即摇头。
喻老太太神色淡了下去。
程书鸢道,“或许会误诊呢?要不要再看看?”
喻老太太也说换只手再把把脉。
既然如此,方幼眠和太医都照做了。
又把了脉象,还是一样的结果。
气氛凝了一瞬,喻老太太摆手,宁妈妈恭敬送了太医出去,临走之时,太医宽慰道孩子的事情急不来,保不齐很快就有了。
话说得好听,喻老太太淡下来的神色没有什么起伏。
人走了之后,喻老太太并没有说什么。
方幼眠陪着她坐着待一会,老太太要吃药休息了,她和程书鸢便退了出去。
一道出去之时,程书鸢安慰了她几句,方幼眠淡笑谢过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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