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16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说。”

  墨九低头,“是姚家。”

  他具体道:“姚家不知道在哪里得知了宁舒公主想趁着宫宴离开的消息,设法将此消息传到了宋今砚大人那里。”

  “宋大人在得到消息后,便立刻写了那封信,让楚姑娘送来宫中。”

  说完,墨九上前一步,将一并带来的几封书信呈给了谢临珩。

  “殿下,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时,还找到了几封书信。”

  这次宋家的事蹊跷,又牵连甚广,若想将所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必然是要彻查。

  只是墨九没想到,在查这件事时,还能在宋家查到额外的收获。

  他刚刚交给谢临珩的这封信,并不是别的,正是先前宋今砚与宁舒公主通过楚时鸢往来的那几封信。

第107章 宁舒,再喊一次,夫君

  谢临珩打开信,一目十行扫下去。

  这些信,全是之前虞听晚给宋今砚的回信。

  从最初,他们书信往来,相互在信中重提婚约、互通心意。

  再到他们约定着寻着时机求赐婚。

  再到赐婚失败那晚过后,宋今砚再次往宫中递来回信,虞听晚对他的回复。

  从头到尾看下来,

  字字句句,无不是真心。

  字字句句,无不是情意。

  谢临珩指节一点点攥紧。

  信笺折出折痕,被人保存得整整齐齐的信笺上,那些折痕,看起来异常碍眼。

  谢临珩一一将信看完。

  眼底暗色浓稠得像泼洒的墨。

  眉眼间因方才得知虞听晚端午出宫未曾联系宋今砚的那点温色,随着这些信上的内容一一展现,再次褪得无影无踪。

  他翻开信笺的最后一页,莫名想起,过去那些时日,她在他怀里娇软乖巧的神态,以及每个深夜,她和他相拥缠绵的娇媚。

  现在想来,他们曾经那些,所谓的亲密,所谓的肌肤相亲,真真是比不上这些信笺上情意的半分。

  她对他伪装迎合的那段时间,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床上还是床下,从未说过半句心悦之言。

  可宋今砚呢?

  凭着昔日的情谊,凭着婚约,什么都不做,就得到了她满心满眼的青睐与爱慕。

  甚至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当众赐婚这种举动都做得出来。

  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在这些信上,似乎又重演了一遍。

  大殿之上,她坚定跪着求旨赐婚的身影浮于眼前。

  她一遍遍说心悦宋今砚的那些话,那些早已被他死死压制在某一个角落,不敢提及、不敢回想的那些画面,也再次疯狂钻进脑海。

  谢临珩不得不承认。

  他嫉妒。

  嫉妒得发疯。

  ……

  这天晚上,寝殿中的锁链声,更急更重。

  深夜骤降的疾雨闷雷都没能挡住殿内的声音。

  不知过去多久,虞听晚浑身酸疼无力,红唇被咬出苍白的齿痕,纤细指尖死死揪着床褥。

  脚踝上的锁链一动一响。

  刺耳至极,也让人烦躁至极。

  在他伸手想抚她眼尾时,她泄恨般抓住他手臂,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

  她用力很重,几乎将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咬他上。

  谢临珩一声不吭。

  任由她咬。

  这几天下来,谢临珩每碰她一次,身上就多一个被她咬出来的伤口。

  肩上,手臂上,手腕上,几乎都有。

  将她逼急了,她便用这种方式反抗。

  谢临珩每次都任由着她咬。

  她咬她的,他做他的。

  两不耽误。

  今夜亦是一样。

  在她松口后,他低头,吻向她颈侧。

  “泄恨了吗?”

  “不泄恨的话。”他将另一只手腕伸过来,“这个也来一口。”

  虞听晚牙关咬紧,伏在床榻上,闭着眼不去看他,好一会儿,她烦躁地扯着那链子,“解开!”

  他没动,眸色沉寂,反问:

  “晚晚还跑吗?”

  “什么时候不跑了,什么时候给你解开。”

  虞听晚神色冰得发寒。

  谢临珩只当看不到她的怨恨。

  揽着她腰,将她拥进怀里。

  温热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后颈。

  薄唇轻触她唇角,明知不可能,仍旧奢求般晦涩开口:

  “宁舒,再喊一次,夫君。”

  她阖着唇,半个字不出。

  谢临珩等了很久。

  直到天亮,都未等到这两个字。

  临走之前,看着床榻上纤弱的身影,他扯了扯唇,毫无征兆的,忽而说:

  “宁舒,宋家的事,查清楚了。”

  虞听晚背脊一僵。

  他话中听不出喜怒,“他公然觊觎孤的太子妃是真,对你有那种心思也是真,你说——”

  对上虞听晚抬头看过来的冰冷目光,他凉薄掀唇,“要如何处置。”

  谢临珩话虽是这么问,但他并没有真听她意见的意思。

  虞听晚还未开口,寝殿外面,就响起了墨九的声音。

  谢临珩束上腰封。

  上前一步,弯下腰,以指抬起她下颌,眸如万丈深渊。

  嗓音薄肆,冷凉。

  “宁舒,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别为他求情。”

  音落,他直起身,径直出了寝殿。

  他走后,若锦从殿外进来,端了盏温茶,递给了虞听晚。

  “公主。”

  虞听晚被困在东宫寝殿脱不了身,外面的消息,她根本无从得知。

  像司家旧部,像楚时鸢,还有莫名牵连进来的宋家。

  “若锦,你现在还能去霁芳宫吗?”

  若锦摇头,神色同样担忧。

  “奴婢不能。太子殿下下了令,奴婢只能在东宫侍奉公主,其余地方,均不能去。”

  虞听晚在东宫待的越久,心下越乱。

  就在虞听晚越发焦灼之时,申时左右,守在她身边的若锦被人喊了出去。

  等她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小柄钥匙。

  “公主,太子殿下差人来问您要不要去侧殿,好像是与宋大人有关的事。”

  虞听晚眉头蹙了下,目光在她手中的钥匙上扫过。

  一刻钟后。

  虞听晚在墨九的带领下,来到东宫侧殿。

  她进来的时候,谢临珩正坐在棋阁中山水屏风后面的矮榻上,眉眼微恹垂着,手中把玩着那枚储君玉佩。

  看不出在想什么。

  见她过来,他抬起眼皮。

  目光落在她身上。

上一篇:玉露凝棠

下一篇:公主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