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23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太子改变主意,是在你病了之后?”

  虞听晚不愿多提他,点了点头,便换了话题。

  —

  皇后称病,中宫殿门紧闭。

  任谁来都不见。

  就连谢清月,一连往中宫跑了三天,才终于踏进中宫的门。

  她由秋华带领着进来的时候,皇后正站在殿外喂鸟。

  还没走近,谢清月就朝着皇后的方向看去。

  中宫往外放出的消息是,皇后突染恶疾,卧床不起。

  只看了一眼,谢清月就皱起了眉。

  她母后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哪有半分重病的样子?

  来到跟前,看着自己母亲,谢清月直白问:

  “母后,他们怎么都说,您生病了?”

  皇后没答这话。

  逗了逗笼中的鸟儿,才不紧不慢地看向谢清月,“着急过来,是有什么事?”

  谢清月也不追着方才那个问题问了,

  她这几天着急来中宫,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

  “母后,我怎么听说,宋今砚被下放南蜀了?还有宋家,也被剥权褫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白了谢清月过来的意图,皇后将手中的黍谷递给秋华,转身进了大殿。

  谢清月跟过去,走到一半,就听到她说:

  “宋今砚以下犯上,被处置不是很正常吗?”

  谢清月有些急,“他怎么以下犯上了?”

  宋家之事,从一开始,就被谢临珩压了下来。

  除了最初的几个知情者,其余人,并不清楚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那些人中,也包括谢清月。

  皇后坐在宝座上,慢悠悠抬眼看向自己女儿。

  声线中透着不屑与嘲讽。

  “他一个外臣,与公主私奔,不该处罚吗?”

  谢清月眉头皱得更紧,“与公主私奔?”她很快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遏制不住的妒忌,蓦地爬上眼底。

  “母后是说虞听晚?”

  皇后抚了抚护甲,轻抬眼睫。

  “除了她,你觉得还有别人吗?”

  话音落,她又道:

  “清月,母后先前同你说了多少次,宋今砚不是你的良人,不管是他的出身,还是他的能力,都配不上你的驸马之位。”

  “可你不听,非一门脑热地扑在他身上。”

  “甚至不惜自跌身份去倒贴他。”

  “清月,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再怎么低声下气,他还是对你无意,他眼里心里,只有虞听晚,甚至为了她不惜作出这等有辱风化的事!”

  谢清月死死咬着牙。

  眼底的妒忌尽数变成了怨恨。

  对宋今砚的怨恨,更是对虞听晚的怨恨。

第114章 他从未得到过明媚开朗的她

  她话音中,尽是不甘与恨意。

  “虞听晚她已经有了皇兄,甚至还有了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她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宋今砚!”

  皇后任由她怨,任由她恨。

  她并未和谢清月说,宋家之事是她透露的、是她的主意。

  谢清月得知这件事后,必然是要怨恨的,她能自主将矛头指向虞听晚,是皇后最喜闻乐见的事。

  总比母女离心好得多。

  姚琦玉接过秋华奉上的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才意味不明地说:

  “清月啊,在宋今砚心里,宁舒才是他的妻,你又算什么?”

  “就算如今宁舒不再是曾经东陵的嫡公主,不再有原本那般尊贵的身份,可她在宋今砚心里,依旧是不可代替的存在。”

  “可你呢?清月,就算你自降身价,主动去贴他,又能如何?”

  “在他心里,无论你怎么做,你都比不上虞听晚,甚至连和她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她放下茶盏,看似悲悯地看向谢清月,站在母亲的身份上,对她苦口婆心劝阻。

  “清月,母后早就告诉过你,你跟他不会有结果,不是母后不愿意给你赐婚,是母后心里清楚,就算赐了婚,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那种夫妻恩爱和睦。”

  “母后本身,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谢清月咬着牙坐在一旁的软椅上。

  秋华见状,立刻给她送过去一杯温茶。

  皇后靠在宝座上,语气轻描淡写,眼底有怨,更多的,是恨。

  “母后当年,也是如你这般,满心欢喜的嫁过去,可这么多年,母后得到了什么?”

  “夫君的疼爱,母后未曾尝过半点,那种独守空房的滋味,母后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

  皇后每多说一句,谢清月对虞听晚的恨意就更浓一分。

  在她看来,她嫁不成宋今砚,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全是因为虞听晚。

  若不是虞听晚,宋今砚不会一再拒绝她。

  若不是虞听晚,她喜欢的人不会被下放南蜀,此生不得回。

  心底强烈的恨意浓得再也压不住,就在皇后接着开口的时候,她蓦地起身,手狠狠拍在扶手上。

  眼底一片嫉恨阴毒,“既然是私奔,错方都在宋今砚吗?”

  她看向皇后,话中尽是不甘。

  “凭什么宋今砚被贬到南蜀,她虞听晚还能继续做皇兄的太子妃?!”

  皇后冷“呵”,“还能凭什么?自然是凭你皇兄被她迷了心窍了。”

  谢清月咬紧牙,恨意从眼底蔓延。

  “一边勾着宋今砚,一边又不从皇兄身边离开,说到底,她为的,还不是她们虞家的天下!”

  皇后不予澄清,回眸,端着茶盏,吹了吹浮沫,轻飘飘提醒:

  “你皇兄护她跟护眼珠子似的,这种话,清月,别让你皇兄听见。”

  —

  虞听晚从霁芳宫回来时,已经将近傍晚。

  谢临珩早已处理完今日的奏折,他没让人去霁芳宫喊她回来,而是站在东宫大殿门前等着她。

  只是等到日薄西山,都未等到那抹身影。

  夜色逐渐昏暗下来,墨十快步从东宫外面走进来。

  待进了庭院,瞧着自家主子还在殿门口等,他脚步忽的慢了下来。

  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禀报接下来的话。

  谢临珩眸色低沉,辨不出情绪。

  瞧他一眼,眉头微蹙。

  “公主还没从霁芳宫回来?”

  墨十硬着头皮上前,低着头,闷声回:

  “已经回来了,只是……只是公主去了阳淮殿。”

  他话说完,周围静了下来。

  谢临珩并未回复。

  墨十等了会儿,见主子迟迟没有音信,迟疑地抬头看过来。

  视线还没定睛,谢临珩已经越过他,阔步离开。

  “?”墨十下意识跟着转身,“殿、殿下,您去哪儿?”

  说着,他便想抬腿跟上去。

  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一旁快步过来的墨九拉住。

  “你傻?主子除了去找宁舒公主,还能去哪?”

  墨十:“……”

  他停下动作,站在原地。

  抵着下巴看着他们太子殿下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墨九瞟他一眼,和他并肩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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