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39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宁舒,你先回去,这件事,朕自有考量。”

  说着,他看向王福,“送宁舒公主回去。”

  王福应声,上前来到虞听晚身旁,“宁舒公主,请。”

  虞听晚沉默片刻,只能起身。

  离开前,她最后看了眼谢绥。

  从始至终,他都未明确说过一句,到底允不允她母妃离开。

  ……

  虞听晚离开承华殿后。

  谢绥皱着眉,来到窗前。

  透过半开的窗,虞听晚的身影正好在宫道转角离开。

  他拧了拧眉心,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去行宫之前,谢临珩来承华殿劝让他让司沅离开的那天。

  司沅和虞听晚,对于他和谢临珩来说,都是彼此心中的逆鳞。

  一方强行劝说另一方放手,谈话注定不会多心平气和。

  在情绪上来后,看着眼前那个早已不受管教的儿子,谢绥一时没压住心中的怒色,拍着伏案说了句,若是早知他仗着手中权力肆意妄行到这种地步,他就不该那么早放权给他。

  这话,属实是说的有些过了。

  但当时在气头上。

  他也真怕,谢临珩会做出,用手中权力,强行送司沅离开的事。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

  但刚说完,便后悔了。

  关于皇权,其中这些内情,谁都没有他们父子二人更清楚。

  这话,说得太过。

  他自己也确实没为东陵国做过什么。

  上到朝堂,下到边境叛乱,全是谢临珩一人在处理。

  当时正想说句别的挽回一下,只是他还没开口,就听谢临珩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对他说:

  “儿臣从未执念于手中大权,若是父皇想要,若是父皇想重新执政,儿臣随时将皇权归还。”

  “但儿臣只有一个要求。”

  “请父皇允许,让儿臣与宁舒成婚。”

  “儿臣什么都不要,只要宁舒。”

  “若是父皇觉得,儿臣身在宫中,会对您的权势造成威胁,那儿臣随时可以带着宁舒离开,远离皇城,远离皇宫。”

  谢绥永远都忘不了,谢临珩那天说最后一句话时的眸色,平静至极,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所求所念,不过一个虞听晚。

  —

  虞听晚从承华殿离开不久,墨十便把消息递进了东宫。

  近来朝中事务繁忙,又有金陵的案子以及段家之事,从下朝开始,谢临珩便一直在东宫处理各种奏折和密信,现在已是申时还未处理完。

  墨十掠过殿前站着的墨九。

  阔步进了大殿。

  看了看于伏案前批最后一份奏折的谢临珩,他禀报道:

  “殿下,今日巳时左右,霁芳宫召了太医,午时过后,宁舒公主去了承华殿。”

  听着‘承华殿’这几个字,谢临珩手中朱笔停顿一刹,他没抬头,转瞬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个字,薄唇轻阖。

  “为的泠妃娘娘一事?”

  墨十摸了摸鼻子,话说得有些没底气,“……应当是。”

  谢临珩合上奏折,薄而锋利的眼皮轻掀,“父皇什么态度?”

  墨十这次话音更飘了,“属下问了王公公,陛下好像,并未直接表态。”

  谢临珩敛眸,眼底冷清。

  “不表态,便是不同意了。”

  墨十低头。

  谢临珩扫过左上角礼部加急呈上来的折子,眉眼处的冷意更重了些,拿过那道没批阅的奏折,打开,掠过一眼。

  旋即对墨十说:“过不了几日就到了母后寿诞,墨十,你去中宫亲自问问母后,她身体不适,今年的寿诞,需不需要取消。”

  墨十应下,“是,殿下。”

  音落,他转身离开。

  谢临珩扔下那道折子,没再多看一眼。

  起身,来到殿前。

  泼墨般眸光落在门外,漆黑的瞳仁深处,凉薄诡谲,不见半分温色。

  —

  当天下午。

  楚家,后庭院花园旁。

  楚时鸢泼皮耍赖似的拉着自家办完差事回京的哥哥,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

  楚淮叙捏着眉心,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粘人妹妹,“楚时鸢,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时鸢揪着他袖子不放,不让他回房,见他终于停下脚步,她立刻道:

  “爹爹说,你今天进宫了?”

  “哥,你有没有听到些我家听晚的消息?”

  “她现在怎么样?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楚淮叙无奈至极,不客气地从她手中扯出自己袖袍,恨不得往她脑袋上敲几下。

  “楚时鸢,你是不是以为,你哥长了个千里眼?我一踏进宫门,就能把整个皇宫里里外外透视一遍?”

  楚时鸢:“……”

  她不死心,见楚淮叙要走,又立刻追上去。

  “那你有没有听到一些消息啊?作为亲妹妹,哥,你就不能对我耐心点?”

  楚淮叙蓦地一停。

  楚时鸢反应不及。

  直接撞了上去。

  脑门撞在了他石头似的背上,疼得她呲了呲牙。

  楚淮叙回身,面上一副嫌弃她笨的表情,手却诚实的在第一时间拉下她手脑门的手,看她有没有装伤。

  “你那两只眼睛是做装饰用的?”

  “走路不知道看路?”

第130章 楚淮叙

  楚时鸢气不过,当即怼了回去。

  “要不是你急停,我会撞上你?”她叉着腰,干脆借着此事,明目张胆地耍赖,“我不管,你给我说说宁舒的消息,不然这事,别想抵消!”

  听着她这无赖之言,楚淮叙气得胸口疼。

  “楚时鸢,你能不能讲点儿理?你口中的宁舒公主,是储君的太子妃,你觉得我一个外臣,能随随便便见到东宫的太子妃?”

  楚时鸢:“……”

  她仍旧不死心。

  这两年都被勒令不能进宫,无法亲自去阳淮殿,

  而且她老爹又禁了她的足,不让她出家门,她现在只能在家里干转圈,什么都做不了,也找不到别人问虞听晚的情况。

  现在楚淮叙终于办完差事回京,还刚从宫中回来,她便想逮着他问问虞听晚的近况。

  谁料,她家这个才腹经伦的兄长,偏生长了一个鸭子嘴,什么消息都问不出来。

  她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

  “要是沈大人在,别说一句消息了,十句消息我都问出来了!”

  楚淮叙气笑,懒得多看她一眼。

  侧身就要走,甩下一句:

  “那你找他当你哥哥去!”

  楚时鸢:“……”

  恰在这时,小厮跑来禀报,“公子,小姐,沈大人来了,正在前厅和大人说话。”

  一听‘沈大人’这几个字,楚时鸢立刻撒开了楚淮叙的袖子,动作要多干脆有多干脆,半点不复方才拦着他这个哥哥不让他走的样子。

  楚淮叙眼皮跳了跳。

  正要拦她,她却先一步跑开,只快速丢下一句:

  “哥你休息吧,我去找沈大人问。”

  楚淮叙:“……!”

  他紧了紧眉,眼睁睁看着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妹妹跑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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