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68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虞听晚和司隼白对沈知樾道完谢,去了前面的马车。

  沈知樾在原地站了片刻,瞧着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远去,才接过心腹手中的信笺。

  边拆边问:“这是谁送来的?”

  心腹回道:“是楚姑娘。”

  沈知樾拆信的动作顿了一下,听错般看向心腹,确认问:“楚时鸢?”

  心腹点头。

  沈知樾默了默。

  下意识抬头瞧了眼那已经驶去很远的马车。

  转身,上了自己来时的马车。

  将信笺展开,一字一句看过去。

  皇家与世家出行的马车,内部装饰自是齐全,像笔墨纸砚、茶具香料这种,无一不缺。

  将信上的内容看完,沈知樾抽出纸笔,很快写了回信。

  写完,他又另拿了一张纸,落下几行字,分别给了心腹。

  “这两封信,你一个送去楚姑娘手里,一个送到司隼白司公子手中,剩下的事,司公子自会安排。”

  心腹接过书信,“司公子他们还未走远,属下先去将信送去司公子那边。”

  沈知樾点头,“去吧。”

  心腹上马,勒紧缰绳,朝虞听晚和司隼白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沈知樾,则是连夜回了南郡。

第160章 谢临珩得知虞听晚逃走

  翌日天亮。

  沈知樾赶至南郡暂时落脚的庭院。

  刚将怀里的玉佩放在谢临珩常放的桌案上,还未起身,谢临珩突然从外面进来。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突然乍起的声音,让沈知樾这个本就心虚的人险些心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背脊僵了一瞬。

  自门口看过来的那道冷锐目光,像有穿透性,将他这两日所做的事尽数剖开现于人前。

  他迅速调整神情,佯装是在看桌案上的信件,坦然自若地侧身,朝着门口的谢临珩看过去,没个正形道:

  “我回了皇城一趟。”

  他靠在伏案上,眉眼间恰到好处地带上了点忧色,愁眉苦脸地接着说:

  “这不是还没把未来的夫人追到手,怕我在南郡待上十天半个月,未来的沈夫人跑了,特意往皇城跑了一趟。”

  谢临珩眯眼,看着他的眼神,深沉漆暗,“是吗?”

  沈知樾慢悠悠点头。

  将手中拆都没拆的信件放回案上,打了个哈欠,摇着扇子往外走:

  “我一个晚上眼都没合,全程在赶路,这会儿困得不行了,殿下,我先回去睡会儿,待会再来。”

  谢临珩没说话。

  抬步走到方才沈知樾站立的桌案旁,拿起他刚放在桌上的信件,直起身时,指节若有似无地碰了下那枚储君玉佩。

  整个玉佩还带着点余温。

  全然不像长久没人碰过的冰凉。

  他覆下眸,目光明明是落在信件上,出口的话,却瞬间让沈知樾汗毛直立。

  “你去楚家,还用带着储君的玉佩?”

  沈知樾浑身僵住。

  瞳仁微缩了一刹。

  他停住脚步,侧过身,看向谢临珩,不明所以道:

  “什么玉佩?殿下,你是不是记错了?”

  谢临珩眸底一片暗色。

  他对上沈知樾的视线,问得直白,“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记错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滞起来。

  某一个瞬间,沈知樾甚至在想,谢临珩莫不是,这么快就发现虞听晚出宫的事了?

  可不应该啊。

  南郡距离皇城这么远,快马加鞭,也要五六个时辰才能到。

  尤其,他早已将皇宫的一切安排妥当,不应该被发现才对。

  沈知樾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墨九突然快步从门外进来。

  “殿下,北境乱党似又有异动,张大人等人已候在院外求见。”

  谢临珩垂下眸,扫了眼信中内容便转身离去。

  未再提及那枚玉佩之事。

  沈知樾长长舒了口气。

  后背浸出一片冷汗。

  在墨九准备离开时,他喊住他,似好奇般,语调如常地问:

  “墨九啊,我离开的这两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墨九想了想,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殿下似乎急于回宫,对阵北境那些敌寇,比之以前,隐隐多了凌厉之势。”

  —

  谢临珩的态度,让沈知樾心中有些没底。

  他一边处理南郡这边的事,一边暗中联系皇城那边,还要顾着,虞听晚和司隼白有没有将离开的踪迹抹除干净。

  就这么心惊胆颤了两天。

  这天一早,沈知樾刚和兵部的两位大臣商议完事,正要起身去寻谢临珩,刚出门,就见一名暗卫道:

  “大人,殿下回宫了。”

  沈知樾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他下意识问,“皇宫路途遥远,南郡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殿下怎么突然回宫了?”

  暗卫说:“殿下与太子妃的婚期将至,殿下不放心宁舒公主一人待在皇宫,今日天刚亮就启程回皇宫了。”

  沈知樾匆匆听了两句。

  顾不上别的,立刻让人备马,快速往皇城赶去。

  他来到的时候,东宫的气息能冻死人。

  所有暗卫和侍从,全都跪在殿外,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沈知樾心下越发沉重。

  脚步似有千斤,刚迈进大殿,一个茶盏就“啪”的一声,砸碎在脚边。

  谢临珩坐在上首主位,浑身冷肆,满脸阴鸷戾气。

  直视着他,嗓音如淬冰寒,一字一顿质问:“沈知樾,你把宁舒弄哪去了?”

  沈知樾喉咙发干。

  晦暗的目光,从满地的碎瓷片上掠过。

  他抬起头,看向谢临珩。

  努力挤出一个笑。

  佯装不解道:“临珩,你在说什么,宁舒自然在阳淮——”

  “程武!”他耐心耗尽,戾声打断他。

  殿外跪着的程武迅速进来,垂首跪在殿中,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陈述:

  “两天前,沈大人拿着殿下的令牌,说让宁舒公主去南郡,属下以为是殿下的命令,便未曾阻拦。”

  谢临珩这会儿杀人的心都有。

  程武说罢,他反手抽出一旁的长剑,眼底冷如深潭,碾过地上瓷片,浑身阴鸷逼人,剑尖直抵沈知樾颈侧,脸色阴森到,让人不寒而栗。

  “说!她在哪儿!”

  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对他刀剑相向。

  冷剑锋芒毕露,殿中气氛逼仄到让人窒息。

  沈知樾扫过剑尖。

  脸上那抹懒散淡笑得神色敛去。

  冷静看向盛怒下的谢临珩。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他语气很平静。

  谢临珩冷笑,剑锋离他脖颈更近。

  “你放走的人,你会不知道她在哪儿?”

  沈知樾迎着他的视线,半个字不说虞听晚在哪里。

  “她不愿意留在皇宫,我只负责将她送出宫门,至于她去了哪里,如今身在何处,我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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