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70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司沅看他几眼,没去接药碗,直白问:

  “太子前来,是为宁舒之事?”

  两人目光相对,他也不迂回。

  直接承认,“正是,不知娘娘可知,她在哪里?”

  司沅回了和沈知樾一样的说辞,“不知。”

  谢临珩眸如深渊。

  眼底情绪翻滚。

  殿中倏然静下来。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

  喉中的那股痒意,再次窜上来。

  司沅低咳了声,生生压住这股劲儿。

  才缓了缓气息,说道:

  “太子,我早就说过,你能力卓然,手段出色,是东陵人人称赞的储君,但是感情之事,最不受人控制。”

  “虽说虞家、司家和谢家在上一代有很多恩怨,但若是晚晚同样心悦于你,身为母亲,我不会为了上一代人的情仇,去阻止你们。”

  “但是同样,她不想待在宫里,不想坐上那个人人艳羡的尊贵后位,我便希望我的女儿能如愿,不被这深宫困一生一世。”

  她往窗口的方向看了眼。

  哪怕不出殿门,她也能想象到,外面一层又一层的暗卫和御军将霁芳宫围起来的样子。

  “这霁芳宫,素来不缺人监视和看守,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只是太子,我的女儿我清楚,无论这宫外围着多少人,她都不可能再回来。”

  她相信,司家那些曾经的旧部,能护住他们的小主子。

  没多久。

  谢临珩从霁芳宫出来。

  他面上怒气被生生压下。

  但周身的冷肆半分未减。

  冷眸扫过外面一层又一层的暗卫,脚步停顿一瞬,吩咐:

  “撤掉一半的人。”

  “另外,泠妃娘娘需要静养,所有人,不准发出半点声音。”

  墨九一一应下。

  待走出几步,他又听到谢临珩说:

  “泠妃娘娘的身体仍旧不见好,督促太医院继续为娘娘调理。”

  乍然一转变话题,墨九愣了下。

  待反应过来,他扬声应下。

  没再跟着回东宫,而是亲自去了太医院,借此机会躲一躲他们主子的怒火。

第162章 楚家兄妹来南江

  南江,朝阳。

  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当地最大的酒楼前。

  很快,一名华贵姿容的男子带着一位幂篱掩面的窈窕女子进入酒楼。

  后面几位侍女小厮相随。

  几人在一中年男子的引领下,走到二楼最上乘的雅间。

  很快,中年男子躬身离去。

  他走后,虞听晚取下幂篱。

  门外很快响起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若锦和岁欢草木皆兵地朝门口看去。

  司隼白倒是很淡然。

  见她们紧张,边坐下倒茶,边安抚道:

  “不用担心,是自己人。”

  他话音落,几个样貌和蔼、岁至中年的男子已然踏进雅间,他们第一眼便急切地朝着虞听晚看去。

  几个饱经风霜历尽磨难的半百之人,见到这位小主子的这一刻,眼眶齐齐红了。

  甚至都没顾上给司隼白见礼,便急忙跪下,正式拜见小主子。

  “属下参见公主殿下!”

  这些人,都是司沅最信得过的司家旧部。

  忠心耿耿,一生都在为司家卖命。

  建成帝还在时,他们是名正言顺的臣。

  后来前朝覆灭,因过往恩怨,司隼白这个出身富贵的司家小公子被朝堂‘通缉’了两年,

  他们这些心腹,便自愿随着司隼白一起走南闯北,一边以下属的身份跟着主子经商,一边保全司家最后的根基。

  虞听晚自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立刻让他们起来。

  旁边的司隼白也无奈道:

  “快起来吧,晚晚赶了两条路,身心俱疲,我了解你们见到主子的激动心情,但好歹,也先让你们小主子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再说。”

  几人忙起身,准备退下。

  “那公主殿下好生歇息,其他的事,有属下们照看。”

  虞听晚颔首,温声道:“辛苦几位。”

  在他们离开前,司隼白抵着额角,想到什么,提醒道:

  “对了,这段时日怕是不太平,为了安全起见,别喊‘公主’了。”

  他看向虞听晚,眼底是兄长对妹妹的宠溺,“这是咱们司家的小公主,以后,人前喊‘小姐’。”

  几人纷纷应声。

  待雅间的门重新关上,司隼白一边将温茶递给虞听晚,一边笑说:

  “咱们司家的旧部,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很多人。”

  “听说你来了南江,他们都想来见见你,只是怕你舟车劳顿,他们人又太多,不好都过来,只派了吴叔他们几个前来。”

  虞听晚摩挲着精致的青瓷茶盏,眼底晕出几抹温色,“我之前,听谢……”她话音倏地一顿。

  司隼白看过来。

  虞听晚垂了下眼皮。

  神色如常地将未出口的储君名讳压下。

  “——听太子说,旧部有百余人?”

  司隼白温和笑了笑,说:“其实在四年前,咱们司家的心腹数量,远超现在皇城中的那些世家,只是后来,新朝成立,司家的势力被一夕拔起。”

  “那些人,走的走,散的散,父亲和几位兄长,亦是接连被下放至偏远的边镇,留下来的心腹,只剩了不足二百人。”

  说起往昔,哪怕现在司隼白已是当之无愧的富可敌国的商贾,但他眼中仍满是落寞。

  不过很快,他便安慰虞听晚。

  “不过也没关系,虽然就剩了百余人,但他们个个都是身负才学能担大任之辈,以一当十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晚晚不必担心,有他们在,足以。”

  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进来送酒菜的。

  玉盘珍馐、山珍海味。

  丝毫不逊色于宫中御膳。

  当小二将菜肴摆好准备退下时,司隼白懒洋洋抬了抬眼,对他说:

  “再送几道甜点过来,还有甜羹。”

  小二恭恭敬敬应下。

  司隼白又转头问虞听晚,“晚晚,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不用给哥哥省银子,”他指了指这酒楼,“这家酒楼,就是咱们自己家的,咱们司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虞听晚无奈喊停他,“谢谢兄长,已经十几道菜了,够了。”

  司隼白却不这么认为,“皇宫吃穿用度样样皆是上乘,晚晚这些年,金尊玉贵,被姑母和姑父捧在手心,现在回了家,哥哥自然不能让我们小公主的用度降下去。”

  说这话时,司隼白眼底都是光。

  他们司家的妹妹,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养得起。

  他有的是钱,最起码比谢临珩养得好。

  虞听晚听出了他的意思,眼中的无奈之色更甚,同时心底无形中多了几分儿时绕在父皇母后身边的那种温暖。

  “谢谢兄长。”她再次挽唇道谢。

  司隼白没耐住手痒,宠溺地摸了摸她脑袋。

  “跟兄长无需客气。”

  “来,”他夹起一块水晶肘子,放在她面前的餐碟中,“先尝尝这里的饭菜合不合口味。”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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