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75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可这几个月以来,发生了太多事,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真说不准。

  这次司隼白说话了,他摇了摇手中的山水折扇,看向院中那二人的眸色幽深。

  “只要晚晚还喜欢宋今砚,这桩婚约,我们司家就认。”

  换言之,若是虞听晚不喜欢宋今砚了,这婚约,自是不必要存在。

  没多久,虞听晚和宋今砚往凉亭走来。

  几人说了会儿话,楚时鸢便拉着虞听晚先行回了房。

  她们走后,司隼白倒了杯茶,随口问宋今砚:

  “宋公子接下来是何打算?”

  宋今砚看了眼虞听晚离开的方向,回眸轻笑道:“没什么安排,亡命之身罢了,承蒙公主不弃,愿让我留下。”

  司隼白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蓬通久留不得,这两日宋公子好好养养身上的伤,两三日后,我们离开蓬通。”

  宋今砚眸色温润,“多是些皮外伤,劳司兄挂念。”

  第四日一早。

  马车从蓬通别院离开,继续东下。

  虽然郾城之事会分散谢临珩的精力,但他们在蓬通停留了三天,司隼白担心那些暗卫会再追来,是以接下来的两天,路赶得比较急。

  第二天傍晚,几人在一家酒肆停下。

  连续几日的奔波,别说虞听晚,就连楚时鸢脸色都疲倦了不少。

  雅间中,饭菜呈上来,刚准备动筷,看着面前这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虞听晚不仅没有食欲,反而一股浓重的反胃感袭上心头。

  这异样来得迅速,压都压不住。

  司隼白率先发现不对劲,立刻端来一杯温茶放在她面前,轻拍着她的背,问:“晚晚,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

  虞听晚缓过这股劲儿,用茶水压了压,指尖按着揪成一团的胃部。

  “有些反胃,可能是受凉了,不是大事,不用担心。”

  听着“反胃”这两个字,再看着虞听晚此刻苍白的脸色,所有人心底不约而同地浮现一个猜测。

  楚时鸢和楚淮叙虽诧异,但很快便平静下来。

  唯独宋今砚,眼底明明灭灭,落在虞听晚小腹上的视线晦暗难辨。

  司隼白看了眼她按着的地方,一刻没停,立刻让人去请郎中。

  “身体不舒服不能拖,郎中很快就来,让郎中好好看看。”

第168章 谢临珩撞见沈知樾和虞听晚联系

  一般反胃的时候,越是闻饭菜的味道,越容易刺激身体引起不适。

  雅间中饭菜已经呈上来有了一会儿,食物的味道已然散在空气中,司隼白便带虞听晚回了房间。

  楚时鸢几人不放心,一道跟了过去。

  很快。

  吴叔将本地医术最好的郎中带来。

  虞听晚坐于桌前,司隼白几人在一旁陪着。

  郎中跑得一头汗,但一看这几人的穿着,就知道对方的身份非富即贵。

  他片刻不敢耽误,用袖子草草擦了擦汗,便立刻上前。

  从医箱中拿出帔帛,覆在虞听晚腕上。

  这时,司隼白上前两步,眼底有些担忧。

  对郎中说:

  “小妹吃不下东西,闻着饭菜的味道就反胃,这症状,是着了风寒,还是其他原因?”

  郎中手顿了一下。

  目光落在虞听晚身上。

  看了看,先隐晦般问了句:

  “姑娘可已婚配?”

  他这话,是在问,是否已有夫君。

  从现在描述的症状来看,倒是很像初孕后的身体反应。

  虞听晚唇角微抿,低“嗯”了声。

  一旁的宋今砚手掌无声握紧。

  眼底暗色堆聚。

  郎中心下明了,隔着帔帛切脉。

  房间中安静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郎中把脉的手上。

  若是……若是真有了身孕,那情况,就更麻烦了。

  身怀皇嗣,谢临珩就更不可能放弃寻找虞听晚的下落。

  而且这个孩子,身负皇室血脉,要不要留,更是一个问题。

  郎中仔细诊着脉,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司隼白心都揪在了嗓子眼里。

  好在,没过多久,他眉头又舒展开。

  收了帔帛,郎中看了几眼虞听晚,先说:

  “姑娘并未有孕,只是近来忧思疲倦,再有天气骤然降温,引起的脾胃不适。”

  “我为姑娘开副药方,抓来药煎几副喝了便会好。”

  听到第一句,司隼白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骤然松开。

  一旁的宋今砚垂下眼帘,身侧紧蜷着的手掌松开。

  短暂停顿,郎中看着虞听晚,又道:

  “老夫多问一句,姑娘不久前,是否喝过调理身体的药?”

  虞听晚怔了下,想了想先前生病那几次喝的那些汤药,她说:“只喝过风寒的药。”

  那郎中捋了捋胡子,轻摇了摇头。

  “应该不止。”他解释:“姑娘体质偏弱,若是老夫没有看错,姑娘先前,气血应该也较虚。”

  “这种情况下,姑娘是不易受孕的。”

  虞听晚忽而想起,刚赐婚的那段时间,谢临珩每每来了阳淮殿,第二日她都喝一碗避子药。

  刚开始见她喝避子药的时候,他很是生气,甚至是反对,但到了后来,他便不反对了。

  哪怕是她当着他的面喝避子药,他也只是静静看着。

  耳边郎中的声音,将虞听晚的思绪拉回。

  她回神,听到他说:

  “但通过刚才诊脉,姑娘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应该是先前,用过许多温和滋补的药材,虽都说是药三分毒,但那些药材,不管是属性还是用量,都拿捏得极其精准,日益积累下,姑娘的身子已慢慢恢复如常。”

  “若是当下,再想要孩子的话,已经比先前容易很多。”

  虞听晚唇角压紧。

  待郎中全部说完,她问出一句:

  “若是按照那种剂量来调理,需要用时多久?”

  老郎中又给她号了号脉,片刻后,才说:

  “两月之余,不超过三个月。”

  听着这个答案,虞听晚眼睫垂下来。

  老郎中拿出张纸,在上面写下药方。

  交给了离得最近的司隼白。

  “每日两副,连续喝三天,便能痊愈。”

  司隼白接过,当即吩咐人去抓药。

  ……

  连续多日赶路,大家都有些吃不消。

  司隼白安排人在附近打点后,便在此处住了下来。

  两日过后,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虞听晚终于收到了沈知樾那边的消息。

  书信中第一句便是说储君已经回宫,知晓了她离开的事,并猜到了他们即将去南江,让他们不要逗留,尽快从南江离开。

  这是一封加急密信,下面附了时间,是她离宫的第三天。

  那个时候,应该是谢临珩刚回宫,沈知樾紧急写了这封信。

  只是这几日司隼白和司家旧部日夜兼程往东而去,和沈知樾那边断了联系,这才使这封信晚了数天才到。

  虞听晚将信中内容一一看完。

  犹豫再三,给沈知樾回了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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