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9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司沅将虞听晚带到桌边。

  拿了两个茶杯倒茶。

  正要开口,还没出声,就见女儿神色激动的又说了句:

  “对了母妃,明天我也能来看你。”

  她补充:“明天一早我就过来,这样就能和母妃待一整天了。”

  司沅宠溺的笑着。

  抚了抚女儿的发,状若无意地问:

  “这次来看母妃,是你去找的太子殿下,还是他主动出手相助?”

  虞听晚将茶杯捂在手中,眉眼悦色飞扬。

  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是皇兄主动提的。”她说:“放在以前,陛下很久才让我过来一次。”

  “距离上次见母妃过去没几天,我没想过这么快就能再次过来,所以对此事也没抱希望。”

  “只是前几天,皇兄忽而问我,想不想再来见见母妃。”

  她靠在泠妃身上撒娇,“我自然是想,女儿可是日思夜想和母妃天天在一起呢。”

  “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抓住。”

  “这不今天,陛下就同意让我过来了,而且还有意外之喜,明天也能过来。”

  司沅慈爱地轻拍着女儿的背。

  相对于虞听晚的乐观,听完前因后果,她却心头逐渐凝重。

  谢临珩是皇后的儿子,皇后对她们母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谢临珩,却主动让虞听晚来霁芳宫……

  活了大半辈子,又在这深宫中被关了整整三年,司沅知道自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独,但是——

  她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在女儿这张脸上。

  虞听晚完美遗传了她当年的样貌。

  当初她就是因为这副皮囊,才惹来灾祸,造就她如今的困境。

  司沅不希望,她的女儿,和她一样,永远被困在这深宫中。

  压下心头种种思绪,司沅调整好情绪,问虞听晚:

  “晚晚,你实话告诉母妃,你想继续待在宫里吗?”

  虞听晚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不想。”她回答得很干脆,“正如母妃之前所说,现在的皇宫,早就不是我们当初的家了。”

  “我不喜欢现在的皇宫,不想待在这里,我只想和母妃一起离开,去一个安逸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普通生活。”

  “听晚。”

  劝女儿一人离开皇宫之事,司沅本打算从长计议,只是夜长梦多,拖的太久,难保不会再生出什么风波来。

  她被困在这霁芳宫,能做的事已经太少太少。

  只能先劝着让自己的女儿先行离开,她才能彻底放下心。

  “上次母妃跟你提的那件事,你回去后仔细考虑过了吗?”

  虞听晚偏头,看向司沅。

  “母妃是指,让我一个人离开的事?”

  司沅点头,“母妃知道你是放不下我,怕我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靠,想留下来陪着我。”

  “只是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都留下,反而才是彼此的软肋和牵绊。”

  虞听晚唇角抿起,没有说话。

  司沅低叹,接着说:

  “谢绥用你来牵制母妃,母妃被困在这里,本就处于下风,为了用微薄之力护住你,母妃只能任由他约束,什么都做不了。”

  司沅担心,将来有一天,虞听晚会走上跟她一样的命运。

  现在的虞听晚是她的软肋,将来的她,何尝不是他人任意拿捏虞听晚的软肋?

  “我们母女两个,必须走出去一个,才能破开当下的困局。”

  她叮嘱虞听晚,“晚晚,你好好想想。”

  “我们母女先走一个,你先离开皇宫,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母妃知道你安全了,也就能放心了。”

  只要虞听晚能出去,司沅就不怕再被谢绥胁迫。

  大不了就一死。

  自古国破,皇后理当殉国。

  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她的女儿。

  只要她的孩子是安全的,她就无所畏惧。

  “可是……”虞听晚仍旧是迟疑。

  她还是想带着司沅一起走。

  一起离开这里。

  永远不再回来。

  司沅知道她的顾虑,她换了种角度去劝:

  “晚晚,我知道你是想说当下陛下重病,无力插手宫中局势。”

  “但母妃只问你一句,你能确定,掌控着宫中一切权势的太子,会放我们母女离宫吗?”

  虞听晚蹙眉。

  她不能确定。

  也可以说,完全不可能。

第16章 喝了

  见她听进去了,司沅接着说:

  “还是那句话,母妃出宫不易。”

  “但是晚晚,你若是离开,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赐婚。”

  一旦成功赐婚,借着成婚的名义,离开这座囚笼,就顺理成章了。

  两天的时间一晃过去。

  第二天傍晚,虞听晚心情繁重地回到阳淮殿。

  脑海中,是母亲再三叮嘱的话:

  【只有我们母女先走一个,才能有彻底脱离这座牢笼的机会。】

  【如果都留下,往后余生,只能不断的重复这两三年的境遇,互相牵制,互为软肋,一个都走不成。】

  若锦和岁欢见自家公主郁郁寡欢,还以为她是因为下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去霁芳宫而忧愁,上前开解道:

  “公主,别难过,太子殿下比陛下要好说话,不日就能再去见泠妃娘娘的。”

  虞听晚吐出一口浊气。

  努力挽出一抹淡笑。

  —

  第二天虞听晚很晚才从床上起来。

  简单用过膳食,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前两天谢临珩说今日下午来阳淮殿,可直到傍晚,虞听晚用过晚膳,他才过来。

  男人一身靛白色祥云纹绸绫锦袍,华贵雅致,踩着天边最后一缕夕阳,出现在虞听晚视野中。

  外面侍从哗啦啦跪了一地,“拜见太子殿下”的声音整齐划一。

  谢临珩几步来到虞听晚面前。

  同她对视,问:

  “今日事情有些多,等久了吗?”

  虞听晚摇头,“没有,皇兄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说着,他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殿内走,“外面天冷,进去说。”

  虞听晚指尖一僵。

  视线顷刻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眉尖轻微折起。

  谢临珩回头,“怎么了?”

  虞听晚唇角压紧,在进来殿门后,第一时间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

  “没什么。”她没和谢临珩对视,先一步往窗前棋桌的方向走去,“我提前摆好了上次的残棋,接着上次的继续?”

  谢临珩看着她的动作,没说什么,应下:“好。”

  或许是还受泠妃那番话的影响,虞听晚下棋时比之以往更为沉默了些。

  谢临珩将她的异样看在眼里。

  以前的她,在他面前,虽然拘束,但还算聚精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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