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22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没了‘外人’‘打扰’,再加上某位储君各种让人陪的借口层出不穷,虞听晚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

  几天过去。

  在又一次上药时,看着他身上近半迟迟不见好的伤势,虞听晚狐疑问:

  “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伤,怎么不见有大的好转?”

  谢临珩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面上没有半分异样。

  “许是我伤得重,之前,宋今砚肩上那点皮肉小伤,还磨磨蹭蹭近一个月才好,又遑论孤身上这种危及性命的重伤。”

  虞听晚定定看他几眼。

  谢临珩身上,有不少箭伤,并且看伤口,那些箭镞的形状,多为带着倒刺,并且很大几率带着毒。

  这种带着毒素的特殊箭镞造成的伤,恢复起来,自然会很慢。

  绝不是上次宋今砚那种程度的伤可比的。

  但不管多慢,有陈洮这些医术精湛的太医在,一连十多天过去,再重的伤,都应该能看出来明显好转才对。

  谢临珩倒不心虚。

  脸上别提多淡定。

  虞听晚收回视线,拿起瓷瓶,为他上药。

  “殿下伤重我亲眼目睹,但是殿下,你这伤,确实是恢复得慢了点。”

  他看她一会儿。

  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握住她细腕,问:

  “公主着急了?”

  虞听晚眸色动了一瞬。

  她抬眼,对上他视线,嗓音平静,“不急,殿下慢慢休养便好。”

  谢临珩眼底卷起点光晕,他未再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视线松开覆在她腕上的手,静静看着她为他上药。

  别院环境清幽雅致,加上如今战乱平息,朝堂也解决了内忧外患,在这竹侧别院的日子,倒是这几年来,少有的静谧舒心。

  ……

  谢临珩身上的伤早已在一天天恢复,只是在虞听晚面前时,他故作虚弱,想让她多陪他一会儿。

  她不在眼前时,他回密信、和人议事,已和没受伤时一般无二,丝毫看不出伤势未愈的虚弱。

  谢临珩原想着,维持着现状,将她在身边多留些时日,也让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温情持续的时间长一些。

  谁曾想,在一个昏暗月色的夜晚,发生了个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第219章 沈知樾告诉虞听晚过去的事

  北境攻伐东陵,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北境皇帝妄图吞并东陵的贼心却不死。

  没过多久,又再次派出细作,想趁着谢临珩伤势未愈,除了这个最大的阻碍。

  空中零星的星辰黯淡。

  微凉的秋风荡过寂静的庭院,卷起地上飘落的树叶。

  昏暗凉亭旁,谢临珩手持长剑,亲手了结了趁夜暗杀的细作。

  鲜红的血液溅在地上。

  血腥味逐渐晕染开。

  锋芒的剑尖滴下粘稠的血液,在极为寂静的夜色中,像滚落的水滴,落在亭台石面上。

  北境的细作惊恐着眼,无声断气,倒在地上。

  谢临珩眉目冷恹,如沉寂诡谲的深潭,看也未看地上断气的细作,扔下沾血的长剑,便准备转身回房。

  可就在动作的下一秒,他身形蓦地停住。

  脊背都随之僵住。

  不远处,灯盏摇曳的廊下,虞听晚淡淡倚着柱子,遥遥看着这边,不知来了多久。

  她神色看不出波澜。

  却让谢临珩心头闷了一下。

  就连指骨,都不自觉蜷起。

  短暂驻足,他走过去。

  眉眼处的冷戾与森寒褪尽,换成那副,这段时日下来,虞听晚最熟悉的虚弱。

  “这么晚了,怎么出来了?”他语气平和,仿若没有方才的小插曲。

  但若是细听,能听出来他尾音中一抹转瞬即逝的忐忑与小心翼翼。

  虞听晚视线未从他身上离开。

  鹤骨松姿的男子,站在台阶下,眉眼平敛,静静望过来。

  虞听晚打量着他这副神色,唇侧轻勾了勾。

  但余光,扫了眼不远处被暗卫抬走的细作。

  “睡不着,本想在窗前透透气,但不巧看到了点别的。”

  她话中,听不出起伏的情绪。

  也辨不出喜怒。

  谢临珩有些摸不准她这会儿的心情。

  眼尾掠过她小院窗子的方向,踏上台阶,在她的注视下,握住了她指尖。

  “今夜天凉,冷不冷?”

  虞听晚倒未推开他。

  没了台阶差的高度,他站在她面前,挡住了不少本就昏暗的光线。

  她轻弯了下唇。

  打量着他的神色,“殿下不是说手不能抬、肩不能提?伤疼得连直身都困难?这怎么短短两个时辰,伤就好了?”

  “怎么可能好?”他神情看起来更虚弱,“北境那群人贼心不死,大晚上的,还搞行刺这种下作手段。”

  “孤好不容易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刚有点好转,因晚上这事,伤口又开始疼了。”

  虞听晚唇侧敛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

  静静看着他表演。

  在亲眼目睹他方才一击毙命杀细作的那一幕,再看着他此刻虚弱至极博可怜的这画面,谁都不会再信。

  只是他们太子殿下装得很有技巧。

  也很有真实性。

  见她不说话,他压了压唇角,拉着她的手,就要去看他伤势。

  “真的很疼,晚晚不相信我?”

  虞听晚凝了凝眼,看着他动作,顺着他的话似笑非笑:

  “殿下身肩百姓安危,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自然相信。”

  谢临珩眸色微闪了闪。

  但他将那点心虚掩饰得很好。

  愣是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刚顺着她的话点了个头,就又听到她‘若有所思’地说:

  “不过殿下这伤,恢复的着实慢。”

  谢临珩话音止住。

  心瞬间提了起来。

  好在,下一秒,虞听晚就主动‘体谅’:

  “不过想来也是,殿下伤得这么重,恢复的慢也在情理之中。”

  谢临珩被提起来的心,又被往下踹了两分。

  庭院南侧,沈知樾蹙眉看着暗卫将细作拖走,离开前,他停步,朝着廊下看了眼。

  沈知樾未在院中多停留,很快,便跟着去了前院。

  他找到墨九,问细作的情况:

  “这次北境派来的是什么人?”

  区区一个细作,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引谢临珩动怒到,大半夜的,他亲自执剑来杀。

  墨九并未隐瞒,如实回:“是先朝皇宫中的一名御卫。”

  闻言,沈知樾顷刻间皱起眉。

  墨九又道:“多年前,北境便想着吞并东陵,他们除了对朝中大臣下手,也将主意打到了当时皇宫中。”

  “今天晚上的这名细作,便是曾经他们的眼线之一,而且……”

  他话音顿了顿,才接着说:

  “据近日调查,这名细作,还曾参与了那场宫变。”

  当初那场宫变之所以那么惨烈,就是因为皇宫中埋伏了北境的叛臣和眼线。

  在深夜中,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时候大开宫门,杀入皇宫,再有北境对这场宫变早已筹谋已久,那种情况下,东陵能赢,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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