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32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来,我就在。”

  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在缓缓改变。

  只是速度太慢。

  慢到,有些让人难以察觉。

  —

  司家的事,谢临珩一直在做。

  很早之前,他就有把司家的人调回皇城的打算。

  只是那个时候,谢绥还未对司沅放手。

  他一直不同意,让司沅的母族回来。

  如今,谢绥释怀,谢临珩再去提,司家一众人回皇城并官复原职的事,则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谢临珩原想着,等司家的人全调来皇城,他再对虞听晚说,就当送她个惊喜。

  只是他没想到,她和司沅年前便打算去南江。

  回宫之后,谢临珩第一时间拟了旨,让司家众人迅速返程的同时,准许他们回南江休息一些时日,之后再回京入朝。

  —

  也因着司家众人要回京,司沅几人回南江的行程推迟了几日。

  他们离开时,是在六天之后。

  那天谢临珩政事缠身,并未来得及亲自去送。

  只派了墨九墨十出去相送。

  待他处理完朝中之事,打发走那些大臣后,墨九墨十已经回到东宫。

  见到他们人,谢临珩捏了捏酸胀的眉心,问:

  “公主走了吗?”

  墨九点头。

  “走了。”

  谢临珩没再说话。

  墨九用手肘碰了下墨十。

  后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种凝滞逼仄的气氛。

  好在,没过多久,谢临珩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随口又问:

  “那只兔子,带回来了吗?”

  兔子?

  墨九反应了下。

  才回过味来,他们殿下这是在问什么。

  他连忙说:“属下看公主好像很喜欢那只兔子的,一并将它带去南江了。”

  这话一出,他明显看到,他们殿下批奏折的动作顿了一下。

  虽然幅度不大,但确实有。

  墨九微微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

  下一秒,他听到他们主子说:

  “下去吧。”

  出了东宫大殿,墨九墨十长长松了口气。

  墨十悄悄回头往殿中看了眼。

  回过头,他将声音压到最低,低声问墨九:

  “方才殿下那意思,是不是以为宁舒公主会把那只兔子扔下不要?”

  墨九慢吞吞点头,“大概是。”

  墨十有些纳闷他们主子为何会这么想,“我看着,宁舒公主也挺喜欢咱们殿下送的那只肥兔子的啊,走的时候,不是公主亲自抱着那肉兔上马车的吗?”

  墨九抬头望天,笑而不语。

  他们殿下,哪里是怕公主不喜欢那只兔子,

  分明是怕,公主不喜欢送兔子的人。

  —

  这年的寒冬来得很快。

  没过多久,便下了第一场雪。

  初下雪那日,谢临珩独自在窗前,望着外面白茫茫的殿宇,看了很久。

  在旁边侍奉的墨九,以为主子会问几句宁舒公主的情况。

  尤其,主子往阳淮殿的方向看了很久。

  但让他意外的是,从始到终,他们殿下都未过问一句。

  宁舒公主人还在京郊别院时,他们主子还隔三差五地往别院跑。

  哪怕实在找不到借口了,还能买只兔子送过去,再借着喂兔子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常常过去。

  而宁舒公主去了南江后,他家主子倒是有些反常。

  直到现在,前前后后,都一个月零五天了,他家主子也没说去南江的事。

  这种变化,着实让墨九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几天。

  天气晴朗下来。

  该述职的大臣入宫述职,该商议要事的商议要事,直到年关将近,一个寻常的午后,谢临珩批完手头上的奏折,突然去了承华殿。

  谢绥看到他人,第一反应便是:

  “又想让为父帮你批奏折?皇儿,这件事咱们父子已经商量多回了,既然父皇传位给你你不肯接,那为父也不批那些烦人的琐碎折子。”

  自从东陵国事安稳之后,谢绥便再次生出了将皇位交给谢临珩的打算。

  在很早之前,他病重初愈的时候,他就想把皇位交出去,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太上皇。

  但那时正好碰上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觊觎宁舒,他又放不下司沅,便一直搁置了传位的事。

  如今一切风波过去,他实在不愿整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守着这个孤寂无聊的皇宫,看那些烦人的大臣时不时地来给他请个安。

  尤其近来他这个儿子似乎也有想罢工做甩手掌柜的打算。

  不肯接手皇位也就罢了。

  还老是把奏折往他这边扔。

  弄得他这个亲爹都开始躲着儿子走。

  怕他再来上次那番说辞,谢绥连忙又道:

  “左右皇儿还未娶妻,不愿继位可以再等等,但朝中的政事和每日的折子,咱们父子俩还是跟原来一样,你全权处理,父皇全无异议。”

第230章 谢临珩去南江

  谢临珩眉目压着无奈。

  他走过去,随意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实是不解,自家父皇为何突然有这么强烈的传位念头。

  他问:“父皇,您坐着这个位置不好吗?何必天天想着传位给儿臣?”

  谢绥抬着眼瞧他两秒,打起了感情牌。

  “父皇年纪大了,对于朝中的政事有心无力,而且,这些年被这四四方方的宫墙束缚住,父皇想去外面游历游历,看看外面的山和水。”

  谢临珩看破不说破,不急不缓道:

  “父皇正值壮年,身体也大好,可以再守护东陵几年。”

  “再者,父皇就算在位,也可以常常出去游历,宫中之事,有儿臣帮您打理。”

  谢绥下意识反驳:“那怎能一样?父皇身在其位,就算可以出去,过不了多久,又会被这宫中的各种琐事喊回来。”

  “可若是父皇传位给你,卸下帝王的身份,那一连三年五载不回来也不是问题。”

  见自家老父亲似又有铁了心做甩手掌柜的架势,谢临珩不等他再次说出即刻让位的说辞,打断说道:

  “在其位,谋其政。”

  “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为东陵的子民多加考虑。”

  “再说了,您是国君,怎能跟昭荣皇后那样,搬出皇宫,长住宫外。”

  昭荣皇后,司沅身为前朝帝后的封号。

  被说穿心思,谢绥脸上有些挂不住。

  当即挥手就要让他离开。

  “朕乏了!太子回去吧。”

  谢临珩敛眸笑了笑,没动。

  “儿臣还有一事要禀报,待与父皇说完,儿臣就走。”

  谢绥没好气,“赶紧说。”

  谢临珩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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