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48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脚步短暂一顿。

  随即立刻绕过屏风,阔步走向里面桌案旁的虞听晚。

  若锦和岁欢惊讶回身。

  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见太子殿下骤然攥住了自家公主的手腕。

  那碗避子汤,在这股力道下,洒出来不少。

  在案上印下几片暗色的汤渍。

  他眉目泛沉,凝眸注视着神色惊讶的她,压着所有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问她:

  “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赐婚圣旨已下,为何还要喝避子汤?”

  “你就这么——”他神色晦涩至极,“不想要我的孩子?”

  他手上握得紧。

  虞听晚下意识挣动了一下。

  不仅没让他松开,他反而还抓得更紧。

  见他误会,虞听晚连忙用另一只手接过汤药,放在桌上,才再次抬手,手心覆在他腕骨上,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当然不是,你误会了。”

  他侧向那碗避子汤,掌心一转,反扣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

  “这不是避子汤吗?”

  “这是避子汤。”虞听晚说,“但也正是因为我们不久即将成婚,现在才需要喝这碗避子汤。”

  见他不说话,虞听晚唇角微微抿了下,起身,主动勾住他脖颈,温声解释: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大好,只要有房事,怀上子嗣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距离大婚之日,只剩下不到半年,若是现在有了身孕,且不说成婚那天事情多、任务重,要带着这个孩子册封与拜天地诸多不便,就单说半年的时间,孩子足以显怀,就不合适。”

  那个时候,满朝文武和一众命妇都看着,她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孕入主东宫行册封大礼,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先不说那些言臣的弹劾,就说未婚先孕、奉子成婚这几个字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数不胜数。

  她不是不愿意要孩子。

  也不是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只有一点,她的孩子,必须要堂堂正正地出生,不能被任何人诟病。

  “还有半年,半年我们就成婚,以后要孩子的机会多得是,在婚前这些时日,真的不适合怀上身孕——”

  虞听晚话还未说完,

  他蓦地扣着她腰身,将她抱进了怀里。

  下颌抵在她颈侧,嗓音很低且暗。

  裹着无尽的涩然。

  闻之让人心口发酸。

  “我以为……你还是不愿意留下。”

  她回抱住他,“怎么会,我答应你的,我们成婚,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他圈在她腰身上的力道收紧。

  锋锐的眼睫抬起,看仇人似的,看向桌上那碗避子汤。

  虽然很不愿,但不可否认,这个时候有了孩子,并不是最佳时机。

  虽然他能将舆论压下去。

  朝臣也不敢说什么。

  但他怕他的晚晚被人诟病。

  他亲了亲她脖颈,嗓音晦暗,大掌握着她腰身不愿意松。

  “避子汤到底伤身,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我们减少次数,或者问昭荣皇后讨避子香囊,那个东西对身体无害,用着也方便。”

第246章 虞听晚知道了谢临珩识香

  听前半句时,虞听晚神色还未有什么变化。

  可听到后半句,尤其避子香囊那几个字,她眉头倏地皱起。

  她从他怀里出来,直直看着他问:

  “你怎么知道避子香囊?”

  “谢临珩,你识香,是不是?”

  一时没注意,说漏嘴的储君:“……”

  男人脊背僵住。

  眸色几不可察地闪烁一下。

  但对上她看似怀疑实则肯定的眼神,

  他下意识否认:“孤、孤怎么会识得那种东西?”

  谢临珩正想,和从前那次一样,将锅扣在墨九身上,可还没出声,就被她打断。

  “是么?可我怎么记得,那枚镂空香囊,我只在你面前戴过?还有,那段时日并未召过太医,所以并不存在是太医察觉端倪的缘故,还是说——”

  她话音适时一顿。

  谢临珩心都提了起来。

  她不紧不慢,洞悉他的心思,“殿下又想说是墨九识香?”

  “上次姚珠玉弄出来那迷情香后,我就问了墨九,他说只识得些微末皮毛,而那枚镂空香囊,所用的香料,只是识得皮毛的人,是不可能分辨出来的。”

  而且他还能精准说出那是避子香,却不伤身。

  谢临珩这下心是真的有些慌了。

  夫人好不容易到手,还没抱热乎,他就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

  但见她条条框框罗列得清清楚楚,他没再继续往坑深处跳。

  坦白说:“我确实是识香。”

  他唇角微压,怕她生气,语气都有些忐忑,但双手,却将抱在了她怀里,似怕她离开。

  “晚晚,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多年前,有次上战场,不慎中了埋伏,重伤卧床很长一段时间,香料这种东西,虽是风雅之物,但有些时候,也能作为一种杀人不眨眼的利器。”

  “为了以后在作战的时候不再吃这种亏,我利用重伤的那段时间,学了学调香识香。”

  说罢,他垂了垂眸。

  手臂微微收紧一些。

  喉头滚了滚,才接着道:

  “上次那枚避子香囊,我确实认出来了,那我什么都没做,我知道那时,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只尽量不去看那枚香囊。”

  “那段时间,我自欺欺人地想,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你能留下,只能不离开我,那香囊,你若是愿意戴,便永远戴着。”

  虞听晚思绪回到从前。

  她记得,刚从司沅那里拿来香囊的第二天,她一醒来,就见他神色不明地拿着那只香囊,问她那是什么。

  她当时,潜意识中有种不愿相信的直觉,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他或许,已经知晓了那香是什么。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做好了他将这香的名字说出来的准备,但却在最后一刻,他只是深深看了几眼,什么都没再说,并亲手,将那枚香囊系在了她身上。

  以及在后来,姚珠玉弄出来那放着迷情香的香囊时,她也曾怀疑过,他应该是识香,

  但他将一切事全推到了墨九身上,更是对她日日戴在身上的避子香囊绝口不提。

  久而久之,她虽一直心有疑虑,但她更需要那枚香囊为她避开子嗣,便再没提过香囊的只言片语。

  就像是自欺欺人,只要他不挑破,她就用那枚香囊,紧紧护着自己最后一条退路。

  见她不说话,谢临珩呼吸渐紧。

  他祈求,“别生我气,好吗?”

  虞听晚思绪被抽回。

  那股熟悉的酸涩,再次袭上心头。

  她蜷了蜷指尖,呼吸无意识轻了很多。

  但在看到他紧紧注视着她时忐忑的眉眼时,似乎一切,都好像不重要了。

  他识香又如何呢?

  他在察觉到那香是什么后,一没阻止她戴,二没私下将香料换掉。

  她怪他什么?

  若但凡他私下将香料换了,并用计让她在那最绝望的时候怀上了孩子,断了她最后一条退路,那她怪他。

  可他并没有。

  那她,又怪他什么?

  或许喜欢一个人,心就会不自觉地偏向他。

  就如现在。

  她并没有感到愤怒,只是在些微的诧异之余,心头酸酸胀胀的疼。

  她主动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微微仰头,看着他说:

  “不生气。你夫人,还没这么小气量。”

  “只是谢临珩,我们是即将成婚的关系,是将要相守一生的夫妻,我希望,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能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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