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62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新一年的第一天。

  各处都是一片新气象。

  只有楚家,一片混乱。

  这天一早,沈知樾带着夫人来岳父家。

  由于他俩成亲后,有事没事便往娘家跑,很多时候,恨不得直接把楚府当家、沈知樾入赘。

  因他们来得太勤快,日日都见面。

  楚父楚母还有楚淮叙这个大舅子,见了他们也不再折腾那些虚的,

  由一开始的欢欢喜喜迎女婿上门,到现在别说去门外接他们了,几人连腿都不抬,见他们过来,直接抬手一指,便让他们自个找地方坐。

  瞧着这个比儿子回家都勤快的女婿,楚父坐在一旁,端着茶盏幽幽往这边看了几眼。

  无奈地叹了好几口气。

  喝了口茶,放下茶盏,问他家这个‘勤快’的女婿。

  “今日不必去宫中向陛下请安?”

  沈知樾乐呵呵的,“陛下说好不容易不用上朝,可以休息一天,今天什么人都不见。”

  说着,他想到什么。

  立刻让身旁的侍从去拿准备的东西。

  很快,侍从回来。

  沈知樾捧着个卷轴和一条长长方方的东西,献宝似的捧到了自家岳父面前。

  “岳父大人,我听说您喜欢古画,小婿这些日子碰巧遇见一幅前朝大师的名作,您看看喜不喜欢?”

  楚父没别的爱好。

  就喜欢这些古玩字画。

  听到是前朝大师的亲作,他顿时来了兴趣,咽下口中想说的话,扭头看向沈知樾递来的画。

  大年初一这天,家族中走动的旁系很多。

  直到午时,才渐渐消停下来。

  丫鬟端上饭菜,几人坐在一起用午膳。

  刚动筷,楚时鸢闻着面前这道蒸鱼的淡腥味,蓦地狠狠皱起了眉,捂着嘴想吐。

  楚父楚母和楚淮叙同时看过来。

  “夫人,怎么了?不舒服吗?”坐在旁边的沈知樾立刻问。

  楚时鸢看向面前这道鱼。

  这鱼的味明明不重,她却觉得这股腥味好像放大了数倍直往鼻子里钻。

  胃里搅得难受,有种强烈的恶心感。

  她捂着嘴想把它推远一些。

  可手刚伸出去,就觉得那股恶心越来越重,有些压抑不住。

  她没再去推鱼,而是立刻起身,离这些饭菜远了些。

  楚母是过来人,看着这情况,下意识看向自己女儿平坦的小腹。

  她视线上移,再瞧着女儿这副想吐的样子,心底瞬间浮出一个猜测。

  “莫不是……怀了?”

  这话一出,几人动作都顿了下。

  沈知樾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差人去请大夫来把脉。

  而楚母则是指挥着丫鬟将饭桌上所有和鱼虾有关的饭菜,全部撤下去。

  大夫来得很快。

  一探脉搏,便起身恭贺:

  “恭喜大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这话一出,前厅中所有人皆喜笑颜开。

  其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要当爹的沈知樾。

  楚母正想嘱咐几句有孕后需要注意的事,还未开口,就见她这个女婿对侍从弘原说:

  “快,赶紧进宫去禀报太子殿下,就说夫人有喜,本大人要在家贴身照顾,接下来一个多月,先不上朝了。”

  听着这‘无理’要求的众人:“……”

  楚父无语地想过来阻止。

  可早已习惯自家主子做派的弘原却已经先一步转身进宫禀报。

  一开始,楚父还以为自家女婿是在开玩笑,直到他女婿一个多月下来连宫门都没有靠近一步,

  他这才发现他家好女婿是真打算借着照顾夫人的这个挡箭牌,正大光明地在家里偷闲。

  虽说自从楚、沈两家结亲后,沈知樾上朝远不如没成亲时那般勤快,但好歹,很少出现如今这种一连一个多月不去朝堂的情况。

  这几日上朝,每每议完要事,他们储君便漫不经心地问他这个老丈人,楚家的贤婿打算何时处理完家事过来上朝。

第262章 殿试

  楚父这个老油条虽在官场混迹了大半辈子,但对于这个问题,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

  沈知樾自过年后第一次去东宫,是在二月底,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殿试,被储君一纸诏令召进宫的。

  他来到东宫大殿时,是巳时末。

  谢临珩正在处理奏折。

  见到这位疏于上朝的大忙人,谢临珩扔下手中的奏折,慢悠悠掀眸看过来,似笑非笑:

  “哟,沈大人终于舍得从家里出来了?”

  沈知樾拿着自己的宝贝箫,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笑。

  一屁股坐在伏案对面,口吻中看似饱含歉意的解释,实则听在他人耳朵里,却莫名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至少,在一旁的墨九墨十听来是这样的。

  “这不是……即将为人父,有些忐忑么。”

  他将箫放在伏案上,端着懒洋洋的姿态,跟对面眸色不善凝视着他的储君说:

  “宁舒还未有孕,殿下目前还不清楚,这女子有孕,实在辛苦,我身为人夫,自然要多花些精力照顾妻子。”

  谢临珩掸了掸衣袖。

  轻抬眼帘。

  不咸不淡地问他:“那照沈大人这意思,日后宁舒有孕时,孤一连十个月不必处理朝政?”

  沈知樾跟谢临珩自小一起长大。

  双方的性情彼此在了解不过。

  谢临珩这话刚出,沈知樾一个激灵,连忙否认道:

  “那可不行!殿下,你是一国储君,将来的天子,身系无数百姓的未来,怎可跟我这种闲散人相提并论?”

  谢临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就依多年兄弟的了解,这眼神,着实算不上什么好的。

  但沈知樾一时之间也没看出来具体是什么意味。

  但为了跳过这个话题,他主动问:

  “殿下今日特意召我过来,是出什么事了?”

  谢临珩瞥他一眼。

  随手在一旁拿了份奏折,扔给了他。

  “还有数日,便是殿选的日子,记得别缺席。”

  沈知樾接过奏折。

  打开看了看,随即眉头很快皱起。

  他下意识推辞,“这殿选,素来都是你亲自盯着,需要我干什么?”

  谢临珩意简言赅。

  只给出两个字,“帮忙。”

  沈知樾:“?”

  他不可置信,“这种事你扔给我?太子殿下,那你干什么?”

  “自然是准备大婚。”他淡淡道:“还有半个月便是大婚和继位大典,你觉得孤很闲?”

  沈知樾:“……”

  他竟无言以对。

  从东宫出来,沈知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单纯的以为,他们储君口中的需要他帮忙,只是让他像之前那样,在殿试当天,去主殿露个面、走个过场便算是完事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太子殿下除了亲自定了一个制策的题目,其余的,全都扔给了他和相应负责的一众大臣。

  其他那些本就该负责这事的御史和礼部尚书、翰林院等人也就罢了,本就是职内之务,都习惯了。

  而沈知樾这个天天偷懒不干活的特例,乍然受他们储君这般‘器重’,忙得活像一个陀螺。

  还是吃力不讨好的陀螺。

  这天,受够了压迫想罢工重回以前逍遥日子的沈知樾,扔下一众大臣,用力摇着折扇去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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