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68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墨九墨十每天都会送来待批阅的奏折,等谢临珩将奏折批完,再让人送走。

  第五天辰时末刻,虞听晚从床榻上醒来,谢临珩并不在身边。

  若锦来侍奉她梳妆时,她问:“陛下还没处理完奏折?”

  若锦轻声回,“应该是,陛下是辰时一刻离开的,估计是今天需要处理的奏折较多。”

  说话间,若锦打开妆匣,“娘娘,今天想戴哪只发簪?”

  虞听晚看了眼,选了那只青玉发簪。

  若锦笑了笑,说:“陛下近来又为娘娘打造了不少发簪,但奴婢看着娘娘,还是最喜欢最开始的这支。”

  虞听晚唇角弯起,眼底隽着温色。

  这时岁欢从殿外进来,双手在身后背着,像是藏着什么东西,眉开眼笑地站在一旁,看着若锦为虞听晚梳妆。

  虞听晚在镜中看她,玩笑问:

  “藏什么东西呢?你又背着我去哪儿了?”

  见被识破,岁欢笑呵呵将精挑细选的几株莲花献宝似的递到虞听晚面前,莲花中间还夹着几支饱满的莲蓬。

  “快看,娘娘,我一大早出去采的。”

  “这些莲花我找个瓶子插起来,好好养着,开一天不是问题,明日我再去另摘新鲜的。”

  “这些莲蓬,都是挑的最大的,娘娘想什么时候吃?”

  话虽这么问,但她眨着星星眼、满是期待地看虞听晚,一副现在就想剥的架势。

  虞听晚无奈笑着,“剥吧,正好还没用早膳。”

  岁欢将莲花往若锦怀里一塞,挑了一个最大的莲蓬,三两下就将莲子剥了出来。

  递过去的时候,又怕自家主子捧着不方便,还特意小跑着去拿了个很精致漂亮的小碟盛着,才一同递过去。

  瞧着她这一通操作,虞听晚莫名觉得,她家的小岁欢是把她当成了孩子养。

  还是个有手有脚、什么都会、但莫名就是被人觉得什么都不会的‘孩子’。

  一旁的若锦见岁欢这鬼灵精,一大早就撒泼跑去莲花池里捞莲蓬,不禁摇头取笑:

  “自从出了宫,咱们家的岁欢是一天比一天野了,天天去外面肆意撒泼。”

  岁欢不服气。

  哼着贴近虞听晚,义正言辞道:

  “谁撒泼?我这是为我们的小公主寻找外面的乐趣。”

  虞听晚一边吃着刚剥的莲蓬,一边宠溺地看着她们拌嘴。

  一刻钟后,若锦将花处理好,几人一道从内殿出来。

  行宫中专门负责传膳的掌事姑姑迎上前来,恭敬问:

  “娘娘,您打算何时传膳?”

  虞听晚瞧了眼当前的时辰,说:“先等等吧,本宫去一趟前殿,稍后和陛下一起用膳。”

  掌事姑姑应声:“是,娘娘。”

  谢临珩处理奏折的前殿与寝宫相隔不远,两盏茶的功夫就能走到。

  墨十正在殿外同一位大人说话。

  见到她人,连忙问安。

  前殿外其余的宫人见皇后娘娘过来,正要行礼,还未出声,就被虞听晚轻声拦下。

  “不必多礼。”

  墨十上前解释:“娘娘,陛下就在殿内,今日的奏折有些多,不过这会儿应该也快处理完了。”

  虞听晚微微颔首,“好。”

  她越过宫人,踏上长阶,朝大殿走去。

  殿中央,御座上,谢临珩正在看最后一份奏折。

  他身旁,一个小宫女正端着盏茶,走上前,轻低着头,嗓音娇娇柔柔地说:

  “陛下,茶泡好了。”

第268章 吃醋

  她微躬着身。

  头半垂,细白的脖颈露出一段。

  端着茶盏的手指纤细盈白,不像一个宫婢的手,瞧着倒像金堆玉砌富养长大的。

  谢临珩目光都在奏折上,

  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男人眉头微皱着。

  对于她的奉茶,头也没抬。

  直接冷声命令:“端下去。”

  那小宫女没有立刻走,停了一刹,才娇娇柔柔如黄鹂一般出声:

  “奴婢还准备了茶点,陛下您——”

  “还没处理完吗?”虞听晚清眸眯了眯,倏然开口,朝里走去。

  那小宫女的声音顷刻间戛然而止。

  她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磕了一下,险些没端稳摔在地上。

  但最后一刻,她迅速稳住手。

  急忙转身,朝着虞听晚行大礼。

  “见过皇后娘娘。”

  虞听晚侧目扫她一眼,径直朝着谢临珩走去。

  在她出声的那一刻,御座上的男人便瞬间抬头看了过来。

  眉眼间的冷冽褪尽,将奏折放在一旁,朝她伸出手,拥着她一道坐在御座上。

  “醒了?怎么过来了?”

  虞听晚唇角微弯,任由他抱着,回话时,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宫女。

  “见你还没回去,便来看看。”

  注意到她的目光,谢临珩随着她看了过去,见这侍女还在这儿跪着,没有一点儿眼色,他眉头微拧:

  “还不退下?”

  她诺诺起身,躬身告退。

  起身时,虞听晚看清了那张低垂的面容,说实话,比一般的宫女,容色要好很多。

  低眉顺眼,瞧着很是娇俏乖顺。

  虞听晚眸色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偏过头,却见谢临珩还盯着那宫女的背影看,她心口无端闷了一下。

  她唇角半扯,似笑非笑,“好看吗?”

  他笑出声,收回视线。

  看向怀里似有些吃醋的姑娘。

  搂紧她,说:“不及我家夫人万分之一。”

  “呵,是么?我看陛下挺喜欢看的。”

  他笑容更甚,仔细看向她眼睛,想在里面看看,有没有一星半点吃醋的意味。

  “醋了?”

  她偏过头,“才没有,本公主大度得很。”

  说罢,似是这股异样的情绪来得太剧烈,她不愿生生忍着憋着,更不想长久下去,被这种不受控的情绪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话音落,她想了想,索性跟他直白讲明:

  “某人天天说承诺永远有效,陛下可别忘了,你亲口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有名分,也算违背了承诺。”

  谢临珩轻笑着抱住明明吃醋却硬是嘴硬不承认的姑娘。

  他欣悦她会因他而吃醋,因为只有真正的喜欢,才会为了另一方表现出独占欲,才会为了那个人吃醋。

  若是她不在意他,她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宠幸别人。

  甚至还会巴不得他为了别的女人分走心神,从而再也不来纠缠她,就像从前,她很多次将他往外推那样。

  但话说回来,他虽高兴她在乎他,但他不舍得、也不会让她一直吃醋,更不会让任何外来的因素,影响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感情。

  将人抱住,谢临珩第一时间解释:

  “我看她,不是因为长的如何,是因为突然想起一件前段时间发生的事。”

  她问:“什么事?”

  谢临珩:“年底时,边关的暗卫来报,说北境有一位公主离开了北境王庭,而那位公主,曾在我们东陵的边境出现过一次。”

  虞听晚神色凝重下来,“你是怀疑……刚才那个……”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已在不言中。

  谢临珩眼底温色褪去不少。

  “我原先,并未往行宫中的这些宫女身上想过,东陵上至朝野、下至民间,皆知整个皇宫,除却皇后之外,再不会册封任何妃嫔。”

  他回想方才那宫女不自觉间表露出来的异常,黑眸深处,已然多了杀意。

  “只是,普通的宫女,可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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