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96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一个人的后半生很长。

  司沅为了女儿选择一直陪在皇城,那他也希望,司沅在皇城中能真正地住得舒心。

  而非往后余生,一直在京郊的别院凑合。

  一排排宫人齐声行礼。

  司沅看着中间那些曾经的老面孔,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当年那场宫变死了太多人。

  她宫里的人,最后只剩下青兰始终跟随在她左右。

  她以为,这些人都不在了。

  不曾想,还有再见的一天。

  她眼底潮湿渐浓,“陛下真的是有心了。”

  谢临珩声线恭敬,“这是女婿该做的。”

  —

  午膳过后,谢临珩和虞听晚去了后院的卧房。

  进门后,虞听晚勾着谢临珩脖颈,靠在他身上,清眸灼亮,看着他问:

  “那些宫人,陛下找了多久?”

  谢临珩扶着她后腰拥住她,嗓音缱绻,“不久,也就从建造行宫时开始找的。”

  虞听晚眼尾微挑,“行宫中的阁院与亭台,不是巧合吧?”

  他低笑出声,宠溺地捏了捏她鼻尖。

  “总要让岳母住的舒心不是?”

  “我记得你之前说,岳母很喜欢原本的帝后寝宫,但我没怎么见过宫变前的帝后寝宫长什么样,只找到了当初的寝宫设计图纸,建行宫时让人仿着照搬了几处细节。”

  说到这儿,谢临珩嗓音深处多了几分怅然。

  在当初找来图纸建造的时候,他也有纠结过,是将整个行宫都仿着曾经的帝后寝宫来建造,还是只寻部分细节。

  他想了一两日,才定下结果。

  司沅念旧,他是知道的。

  她常常思念建成帝,他也知道。

  就比如这段时间,他就经常在皇宫中碰见,司沅对着先前时的帝后寝宫的方向出神。

  行宫中适当的有几处细节相似的地方,能在一定程度上慰藉心底的思念。

  但若是整个行宫都与过去的帝后寝宫如出一辙,不仅起不到宽慰的作用,反而容易成为困载悲伤的牢笼,让人更加走不出来。

  毕竟当年的帝后寝宫早在宫变那晚,就被北境敌军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再也不存在。

  他希望司沅也能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在偶尔思念过去的时候,行宫中的那几处相似之处能给她一定的安慰,但又不至于让她沉陷在过去的悲伤中。

  ……

  司沅确实很满意、也很喜欢这座行宫。

  若不是她的女儿还未生产,她还真想即刻便住在这里不再回皇宫。

  虽说她前半辈子都在宫中度过,但现在的皇宫,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承载着无尽悲伤与伤痛的四方宫墙。

  曾经的帝后寝宫与许多熟悉的宫殿都早已被敌军烧成了灰烬,现在的她置身于当今的皇宫中,除了始终有种物是人非的悲凉,便是被曾经的回忆无限困住。

  而这座行宫,则是不同。

  全新的地方,偶尔看到与从前相似的场景,会让人心生思念,但又不至于让人被困在过往中。

  —

  收获北境回朝后,谢临珩便对这次朝中的有功之臣逐一进行了提拔封赏。

  尤其是倾囊相助、为战事大捷立下汗马功劳的司家。

  司隼白不喜朝堂氛围,谢临珩也不强迫他,在他喜欢的领域进行了嘉奖封赏。

  司家其他人包括司裕在内,在原本的职位上,依次加官封赏,担任朝中要职。

  其中司长晔被提拔至了大理寺,位居大理寺卿。

  这天入夜,司长晔从大理寺回来,刚进家门,就被府内小厮喊住,说让他去主院一趟。

  司长晔脚步顿了顿,将手中拎着的、刚从外面买来的芙蓉糕递给了一旁的近侍。

  “这是少夫人喜欢的糕点,趁还热着,先给少夫人送过去。”

  近侍接过,应了一声,快步去了陈洛杳的院子。

  司长晔随着小厮去了主院。

  一进来,就见他母亲坐在正厅中。

  小厮候在了外面没跟着。

  司长晔走进去,向魏茵行礼。

  “母亲,您找儿子?”

  魏茵放下茶盏,指着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母亲喊你过来,是想跟你说说话,坐。”

  司长晔在旁边坐下。

  魏茵让人为司长晔上了茶,并未过多弯绕,上来便问了自己最担心的事。

  “近来与杳杳相处得如何?”

第300章 诱着她放松

  司长晔摩挲着茶盏,眉眼微垂,声调一如既往:

  “没什么问题,母亲放心便是。”

  魏茵瞪他一眼。

  不客气问:“你让母亲怎么放心?”

  她直言,“你与杳杳在成亲前就没怎么见面,这婚后相处了又没几天,你就去临安了,时隔一年才重新回来。”

  “母亲原想着北境大败,你也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能跟杳杳多加相处了,可你这一进大理寺,成天忙的不见人影。”

  “你说你们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培养夫妻感情?”

  司长晔贴在茶盏上的指腹顿了顿。

  他很快应声,“儿子知错,刚调任去大理寺要忙一些,但经过这些时日,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儿子以后会多抽时间陪杳杳。”

  见他态度不错,魏茵语气松缓不少。

  东陵与北境之战,这是国之存亡的大事,别说一年,就算是十年,身为臣子为国分忧,她也不会说一个字。

  调任至大理寺,新官上任忙是自然,这个她也清楚。

  都是不可避免、不得不处理的事情。

  她虽是个深宅中的妇人,但她通情理,能理解这些。

  她今日特意将司长晔喊过来,是怕他们夫妻俩一直这么相处下去。

  说实话,对于这桩仓促定下的婚事,魏茵心里是没底的。

  她儿子儿媳婚前没什么交集与感情这是事实。

  刚成亲的那几天,她看着这小两口相处的还算不错,稍稍放了点心。

  但很快就分开了,如今回来,也没见他们像其他那些小别胜新婚的夫妻那样,干柴烈火,感情黏腻。

  说到底,魏茵是担心的。

  虽说日子怎么过都是过。

  相敬如宾是一辈子。

  琴瑟和鸣也是一辈子。

  但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儿媳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魏茵看着自己这个性情冷淡的儿子,也是操碎了心。

  她长叹一声。

  吹了吹茶水中的浮沫。

  再道:“你随着陛下他们离开的这一年,洛杳除了偶尔陪着娘出府跟其他贵夫人喝喝茶,素日里基本不怎么出门。”

  “正好明天晚上朱雀街上有灯会,你看看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带着杳杳出去逛逛。”

  “你们年轻人,又是刚成亲,别总想着什么相敬如宾。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相处之道。”

  司长晔脸上无半分厌烦。

  对于魏茵说的话,一一认真应着。

  “儿子明白,母亲放心。”

  “今后定多抽时间陪杳杳,绝不让杳杳受委屈。”

  魏茵满意点头。

  “行了,天都黑了,快回去吧。”

  司长晔起身,“儿子告退。”

  十月中旬的夜风已经很凉。

  吹在身上,透着深秋独有的冷意。

  司长晔绕过庭院,来到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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