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44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综合来看,最佳的脱身之法,还是在谢绥那里。

  只要他咬死不让她和谢临珩在一起,再‘顺道允诺’了她和宋今砚的婚事,一切,就还能回到最初。

  但她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谢临珩已经将话挑明,难保当下的现状还能维持几天。

  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让谢绥赐下婚。

  —

  春日宴后的第二天,谢临珩因要事出宫,沈知樾随行。

  这么一去,就是两天。

  这两天,虞听晚一时半刻都没有浪费,努力让每分每秒都用在刀刃上。

  两天后的下午。

  谢临珩处理完所有事回来。

  一进皇宫,他便直奔阳淮殿而去。

  见此情景,此次出宫被留在宫中协助朝中局势的墨十立刻上前:

  “殿下,宁舒公主不在阳淮殿。”

  谢临珩停住身,问:

  “宁舒在哪儿?”

  墨十声音低了些。

  “公主在承华殿。”

  “承华殿?”谢临珩眯眼,想到什么,“这两天,宁舒一直在承华殿?”

  墨十摸了摸鼻尖,心底有种不是很妙的预感。

  “是的,殿下。公主这几日去陛下面前的次数勤快些。”

  勤快?

  谢临珩冷笑。

  父皇囚禁她母妃三年,她心中积着怨气,平时连承华殿的门都不愿意主动靠近。

  这两天这么反常,主动往父皇面前凑,说她没打别的心思,宫中有谁会信?

  —

  与此同时,承华殿中。

  虞听晚接过小太监端来的汤药,服侍谢绥喝药。

  谢绥看着这碗黑乎乎的药汁。

  无奈的连连叹了两声。

  才伸手去接,“父皇自己来吧。”

  虞听晚递过去,顺手准备了一杯淡茶,等喝完药,用茶水缓解口中的苦味。

  “父皇这药,还要再喝几天?”

  谢绥将药汁咽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大口喝了两口,才说: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苦涩散去,他眉宇间的郁色散了几分,如释重负道:

  “从明天开始,这苦汤药,就不用再喝了。”

  虞听晚趁机打探:“那既然父皇身体大好了,是不是就要重新掌权了?”

  谢绥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只有坐在皇位上,才知道这个位置的艰辛,你皇兄能力卓越,又比父皇更有治国之才,父皇想着,先好好歇几天,等精神彻底养好,再回朝堂。”

  还有一事,谢绥已经考虑了好几天,今天没有一道告诉虞听晚。

  ——他打算,不日就将皇位正式传给谢临珩。

  虞听晚不常出阳淮殿,并不知道,其实从三年前开始,东陵国所有的国事就都是谢临珩一人操持掌控。

  明面上,谢绥是一国之君。

  实际上,谢临珩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朝中、包括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人掌控操持。

  谢绥只担了个名义,所有的实权,全放给了谢临珩。

  谢绥想着,等过几天他重回朝堂,把最近的事情安排下去,就颁下传位诏书,把这个位置交给谢临珩。

  不过须臾。

  外面太监们哗啦啦跪安的声音传入殿下。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紧随而来的,是谢临珩淡淡询问的一句:

  “父皇今日用完药了吗?”

  首领太监王福回话:“回殿下,已经用过了。”

  殿中虞听晚的身体不自觉地变得僵硬。

  指尖无意识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从殿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就像巨石,一步步压在她心上。

  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的异样太明显。

  明显到,连谢绥都察觉出了两分异样。

  “宁舒,身体不舒服?”

  虞听晚回神,弯了弯唇,放下手中的茶盏。

  “没有,是茶有些烫。”

  谢绥不疑有他,“先放放,凉了再喝。”

  两句话的功夫,谢临珩已经来到跟前。

  他目光在垂眸低首的虞听晚身上扫过,随后一如既往地询问谢绥这两日身体恢复的如何。

  谢绥摆了摆手,“完全恢复了,对了皇儿,柘城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谢临珩说:“柘城北临北境,以至城中混入了两个北境的细作,这才搅得柘城频有异动之心。”

  “现在细作已除,柘城的将领全是皇城中调去的重将,以后那里不会再起战乱。”

  谢绥放下心,“这就好,皇儿这两天辛苦了,今天回去后,好好休息。”

  “谢父皇。”

  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见虞听晚始终不提离开的话,谢临珩唇侧扬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看着她问:

  “天色渐晚,皇妹想什么时候回去?”

第38章 恶劣地揉着她红肿的唇

  虞听晚垂着眸,没看他。

  “皇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不如先回去歇息,我想再陪父皇待会。”

  谢临珩看着她的眼神深了些。

  谢绥这时也说:“父皇一个人用晚膳也无趣,宁舒今日陪着父皇用完晚膳再回去。”

  谢临珩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嗓音随意:“父皇用膳清淡,怕是不合皇妹的口味,虽说皇妹陪伴父皇左右是好意,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谢绥一想,是这个理。

  “这倒也是,是父皇考虑不周,那些清淡的菜品,你们估计都吃不惯。”

  他抬了抬手,“那父皇不留你们了,明天你们再来。”

  谢临珩顺势起身。

  “那儿臣和皇妹先回去,父皇歇着吧。”

  说着,他看向虞听晚。

  随手拿了杯清茶给她。

  “方才见皇妹半天没喝茶,春天天干,承华殿离阳淮殿又远,喝杯茶再走吧。”

  谢临珩话说的滴水不漏。

  再加上谢绥正抬眼看着他们。

  虞听晚只能接下。

  只是没想到,她指尖刚碰到茶杯杯壁,还没接稳,谢临珩就松了手。

  一杯温茶,不偏不倚,正好洒在她手腕上。

  春天衣裙比较薄,茶水顺着手腕内侧,浸湿了半截手臂。

  衣服湿答答的贴在小臂上,温水的那点温度散去,凉意很快袭来。

  谢临珩轻皱了下眉。

  “是孤没拿稳。”

  他将茶杯放在桌案上。

  脸上是懊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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