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福酱
所有人都知道三天之后他们就能领到物资，而且是按人头算的，就算是襁褓中的小孩也算一个人！
老百姓们高兴的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将这好消息通知所有的亲朋好友，声声相传。
有人欢喜有人忧，失去了这十五万的某个人，当然会焦急，县衙门新来的巡查使大人，在亨通钱庄取出了十五万两银子，这不妥妥就是他存进去的吗？
那可是张大人的十五万两银子啊，就算张大人被抓了，他上头还有人，这钱要是遗失了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牛五也听闻了这个消息，一大早出门，去觅食，听闻此消息脸色都白了，匆匆的跑回家在卧房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寻着东西，最终从一个黑乎乎的小黑盒子里面拿出了亨通钱庄给他开具的存钱证明。
他本以为这证明遗失了，不然巡察使大人怎么可能从亨通钱庄取得了那十五万两银子呢？
要知道亨通钱庄的规矩非常的严明，就是曾经一位三品大员来了也不通融，该按照规矩办事就得办事，如果没有存取的身份证明，亨通钱庄不可能任由别人拿走本该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以为是巡查使大人找到了他，然后趁他不注意，从他家中偷走了他存钱的证明，可是当他翻出了这封信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存取证明还在他手中，说明巡查室那边并没有借用他的存取正名从钱庄取走那十五万两银子，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十五万两银子亨通钱庄怎么会把它取出来给巡察使大人呢？
这分明不符合规矩啊，亨通钱庄绝对做不出来，亨通钱庄之所以做的那么大，首先就是因为他严明的规矩，谁都不能打破。
谁存了钱就必须是谁来取，管你是什么权贵，还是皇亲国戚都不行，亨通钱庄取钱只看存取证明上是谁的名字，是谁来才给。
只有人跟存取正名都在场的情况下，才能从亨通钱庄取走钱，少一个条件都不行。
可他很确定，街上船员的县衙已经拿到了救灾物资的其中十五万两银子，又是从亨通钱庄拿出来的，绝对就是他张恒张大人存的那十五万两银子，绝不可能有其他。
亨通钱庄没有这种破坏规矩的先例，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万一就开了先河呢，正好拿他这十五万两银子开了先河，那他岂不是要遭殃了？
如此一想，他赶紧把盒子紧紧的揣在怀里，又从卧房急匆匆的往外跑。
他的娘子看他如此焦急，连忙喊了他几句，都没有得到应答，不由得有些恼怒，“这臭男人，干什么事情都急急躁躁的，听不到老娘喊他呀！”
牛五没有心思管自家婆娘在后面骂他，他得赶紧去亨通钱庄找掌柜的问个明白。
他可以很肯定那十五万辆银子就是他存的，属于林家的十五万两元，这要是遗失了他拿什么去补偿？
他却不知道，亨通钱庄等待他的将是自投罗网！
第798章 牛五急了
因为涉及的银两数目上实在是太过庞大，牛五一下子就慌了，平时非常精明的他此时此刻也慌了神。
不仅是因为怕遗失了那笔大数额的银两，还有就是因为张恒已经被新来的巡察使大人给抓了，如今就关在县衙门的死牢里面，生死未卜。
他如今头顶着巨大的压力，这份银两关乎着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如果出了任何闪失他们全家都不够赔，这使得他一下子就慌了。
着急慌忙的离开了家，多少有些失去理智，根本就没有细想他此时此刻去钱庄会有什么后果是什么？
这要是换成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什么都没有想好就去做一件事。
正常他肯定会觉得这件事情有诈，会在做出细想之后，才会前往钱庄确认到底是不是他手上的那笔钱。
可是因为张恒的原因，让他少了一份谨慎多了一份急躁。
他急不可耐的来到了亨通钱庄，正好看到钱掌柜在柜台前摆弄着东西，就走过去问，语气颇为急躁，“钱掌柜，你们亨通钱庄怎么现在这么不讲规矩，为什么把我的钱取出来了，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之下就把我的钱取出来！”
钱掌柜被突如其来的人怼了一番，整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获得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先是疑惑随后就有点儿反应过来了。
由于此人前些日子存了一大笔钱，让他这个做掌柜的印象深刻，这不就是这半年里存的大金额有足足十五万两银子的那个老爷吗。
想到此，钱掌柜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也没有生气，他方才语气不善态度不好，笑呵呵的问道，“不知道牛老爷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我们钱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你们钱庄在没有我的到场之下，竟然把我存的十五万两银子取出来给别人，你这不是违反了规则吗！那可不是什么小钱，那可是足足十五万两银子，你们全装也太不把我们这些客人当人看了。”牛五非常生气。
见钱掌柜没什么气势，牛五可算是把自己的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堂门口闹得很大。
“这你可就空口污人清白，我们什么时候在没有你的允许之下请求之下把你的银子给了别人，这可是要证据的！我们亨通钱庄做的这么大，绝对不是那种没有诚信之人，怎么可能会拿信誉开玩笑。”钱掌柜被这么污蔑很是不高兴，就算他是大老爷，也不能凭空污他们钱庄。
“我们钱庄遍布全国各地，我们的大东家更是实力强大之人，我们钱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除非你能拿得出证据证明。”
“那外面都传遍了，那县衙门新来的巡查室拿到了赈灾银两十五万两银，就是从你们钱庄取出来！那可不就正是我的那十五万两银子，我的存取证还在手里呢，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把属于我的钱拿出去就未免太过分了。”牛五声音很大，然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包括钱掌柜在内，钱庄里的其它下人们都露出了一脸很怪异的神情。
牛五这才觉察到话里有什么不对劲，没等他解释，钱掌柜的反问便追的出来，“牛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存的那十五万两银子是朝廷的赈灾银？那为什么你要存起来而不是用在这乐阳城的救灾之上呢，那朝廷下发的救灾银两可不就是为了救老百姓吗，你这又是作何解释？”
钱掌柜的反问让牛五恼羞成怒，“你只是钱庄的一个掌柜没有资格过问我的私事，你管我这钱到底是用来干嘛，反正现在外面都传了巡逻史从你们钱庄取走了十五万两银子，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么把钱给我拿回来，要么赔偿我十五万两银子，今天我就要拿到属于我的钱！”
由于那句话说得太过突兀，牛五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干脆就壮大了自己的声势，不让钱掌柜追究。
钱掌柜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更觉得刚才牛五所说的那番话绝对不会作假，一个人在愤怒中所说出来的话，在不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的话，真实性的可能非常高。
难道这十五万两银子当真是朝廷的赈灾银子？
且看眼前这个人也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管是从外形身帽上来看，还是行为态度上，在气质这一方面明显就是个粗鄙之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能拿得出十五万两银子存进去。
这个人明显就是个粗人，不像做官的人，更不像做生意的人，那他那手上的十五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既然存进了他们钱庄，又有了刚才那番话，加上昨天巡查史李大人才来过他们钱庄，询问十五万两银子的事情。
聪明如钱掌柜，似乎已经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顿时看下牛五的表情都变了。
眼前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他手中的这钱肯定也是来路不明。
假如当真是朝廷用来赈灾的银两，那么也许就跟李大人所说的那样，此人就是前县令张大人用来掩人耳目推出来做屏障的一个棋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钱庄作为乐阳城的一个新兴行业，不管是为了这座城，还是为了这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他们钱庄也该出一份力。
这个牛五，他得要看好了。
钱掌柜心里面这么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对劲的神色，毕竟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他最擅长的就是不会把自己的心思喜怒于形色。
牛五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感觉到眼前的掌柜有何不一样。
钱掌柜为了稳住，有些生气的跟他对峙，“你非要说我们钱庄昧了你那十五两银子，我们钱庄不认，我也听说了那十五万两银子灾银的事情，可是跟我们钱庄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你也来了手里也有存取证明，那不妨跟着我去一趟我们钱庄的库房，我倒要好好清点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牛老爷你的十五万两银子！”
第799章 你的钱一分不少
钱掌柜假装非常生气，为了证明他们山庄没有乱规矩，要跟牛五核实，的那笔钱到底动没动。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知道牛老爷你因为这笔钱很生气，但是咱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如此，那就拿证据说话，咱们到库房里面看看到底你的那笔钱还在不在。”
“只是你今天如此无理的冲撞了我们钱庄，恕我说句难听的话，假如你的钱还在的话，那么你得道歉，不仅如此，以后我们钱庄也不再接收你的存款，你还得补偿我们钱装一份损失！”
钱掌柜露出了该有的钱庄掌柜的怒气，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岂能因为一个客人的闹腾就失了份。
他代表的可是整个亨通钱庄的名誉，如今名誉被人损毁诋毁，他作为掌柜生气乃是正常的。
“我把钱存在你们钱庄，难道作为顾客我没有知情权吗？我只是正常的咨询，我的权利凭什么还要我赔偿，反正你先带我看，我确定我的钱财没有损失一分其他的稍后再议。”牛五此时又变得精明，他不可能赔偿钱庄的损失。
那十五万两本来就不是他的，可若是要赔偿的话，就得他自己掏钱，那他得亏死，他怎么可能会掏钱？
钱掌柜冷哼一声，越发觉得他的这种小人做派，像极了一个市井人，若是能手拿得出十五万两的富商怎么可能是这气度，也不可能像个市井小民一样上她们钱庄里闹事。
他立刻对旁边的其中一个下人小声说道，“你立刻去一趟衙门，把李大人叫过来。”
他说的声音极小，除了他旁边的管事其他人都听不到。
而这位管事，昨天又恰好跟着掌柜一起跟李大人接触过，知道李大人昨天在调查的事情，能当钱庄的管事，也是个脑子非常聪明的人，自然就想到了眼前这个人跟昨天李大人调查的是十有八九是有关的。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这位管事却也猜出了个大概，点点头就悄悄的退出了行列。
谁都没有发觉他们之中少了个人，全掌柜带着牛五去了后院非常隐秘的库房。
牛五一心想着那十五万两银子，无心留意周围人到底少没少。
库房本事私密的地方，除了钱庄的掌柜等人其他人都不能进，钱庄的存取是由他们自己的人干的，存钱的顾客根本不能踏入后院一步。
这已经是他们钱庄破坏规则的第一个，钱掌柜很不乐意的说，“我们钱庄向来没有先例，若不是因为牛老爷你污蔑我们钱庄，你是不能踏入后院以及库房一步，这是你开的先河！”
“那也是因为我对我的银钱存在你们钱庄，存在了怀疑，如果你们钱庄让人安心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要来你们库房看，我只是想确认我的钱是不是正常的，那要是万一那县衙门的人在没有经过你们钱庄的同意，从你们库房取走了钱呢！”
牛五一句话说的钱掌柜特别生气，“你在胡说些什么，不是说县衙门的人来我钱庄偷钱？且不说其他到底会不会发生我们亨通钱庄的防御隐秘性可是做得非常好的，我们钱庄是做存钱生意的人，涉及钱这个东西在安全方面肯定是最好的，若是被人偷了，那我们钱庄也不用干了，所以你不用做这种假设，我每天都有进库房的习惯，根本就没有遗失。”
两人说着就已经来到了库房门口，钱掌柜不在于他多纠缠，拿出库房钥匙打开了库房的门。
此行，他们身后跟着钱庄的护卫足足有二十来人，毕竟他开了先例，一个顾客要到钱庄的库房来那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钱掌柜得保证牛五这个人安全可靠性，牛五也知道进入库房是一件过分的事，对他身后那二十个护卫跟在身后并没有任何异议。
库房门打开，钱掌柜并没有直接让牛五进去，而是伸出手让他拿出存取证明。
等待确认完他的身份之后，他才领着他进去，找到了，他出去的那个大柜子。
并排着的两个大柜子，上面贴着都是同一个名字，就是牛五。
“这是你的柜子，现在我拿这把钥匙打开，你亲自清点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丢失你的钱。”
连掌柜说完就拿钥匙，打开了两个柜子，柜子打开之后露出了里面层层叠叠，堆得整齐的大白银，堆得整齐起来也好数。
牛五只是扫了一眼清点了一下，又从里面翻开看了一下确定不是外面摆了一层空壳，是所有银子都实实在在的堆放在大柜子里。
这一算下来十五万两银子一分不少，此时他那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可是钱掌柜特别不高兴，冷不丁的说，“现在你点清楚了，我们钱庄可不干那种事情，以后来钱庄污蔑我们的时候，先自己把事情调查清楚，这里可不止只有你有十五万两银子，不要随便听个十五万的银子，就觉得是你丢失的，害别人破费！”
“行了现在你也确定了这钱是你的，咱们现在回前堂过一下取钱流程，你还是赶紧把你的这十五万两银子取走吧，我们钱庄可存不起，免得哪天真丢失了你还来我们钱庄闹，把我们钱庄的声誉都毁坏了！”
这番话说的牛五面色很是不好，他也才发觉之前自己确实有些过激了，顿时态度好了不少，“掌柜的瞧您别这么说，我之前也是着急嘛，略有不足之处，还望钱掌柜担待一下，取钱就没必要了吧，取出来我还得费时费力的找人换个钱装存钱呢，这么大一笔钱只有存到你们钱庄我才安心。”
牛五态度变好了，钱掌柜却不是那么好糊弄，非常不高兴的说道，“在为你破例的时候，我就明确的说过以后亨通钱庄将不会为你服务，我可不是开玩笑，我们钱庄的规则是铁律，你既然质疑我们钱庄，那我们钱庄也不会再跟你合作，刘老爷还是跟我去前堂把流程走一遍吧，然后我们把钱取出来，你想存到哪个钱庄都是你的事，反正不关我们钱庄的事。”
没想到钱掌柜竟然如此坚定，牛五顿时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第800章 引蛇出洞
无论牛五怎么说，钱掌柜都不再接收，他这十五万两银子就是要跟他走流程，把钱取出去另寻他处。
牛五无奈，虽然很生气但最后只能沉着一张脸接受了。
毕竟他不接受也不行啊，因为钱掌柜来硬的，身边围着二十个护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今天是必须要把十五万两银子带出门，他从未想过得罪亨通钱庄是这样的下场，虽然没有让他损失什么，态度非常坚定，也不再让他有任何合作的机会。
“既然钱掌柜坚持，那我与贵钱庄的合作确实就这样吧，我也不会为难钱掌柜，咱们就到前堂把手续全部走完，只是这么多银两，我一天之内肯定做不到，转移到其他钱庄储存，还望钱掌柜给我多两天时间。”
钱掌柜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们钱庄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宽裕你两天的时间把这笔钱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