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锦堂春》作者:蓝家三少
简介
容九喑第一眼见着那小姑娘的时候,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娇滴滴的小姑娘,扑到了他腿上,奶声奶气的喊了声,“阿哥!” 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远远的,如风筝断了线。 可那又如何? 腐朽生花,彼岸黄泉,他都没打算放过她!
第1章 小叔与寡妇
外头敲锣打鼓的,将,军府二公子娶妻,好生热闹。
忽然间,新嫁娘的盖头被一把扯下来,温枳面色惨白的环顾四周,大红喜烛淌着血色蜡油,入目所见,皆是喜气洋洋。
窗外传来了嬉笑声,耳蜗里满是乱糟糟的声响。
温枳呼吸急促,不敢置信的僵在原地。
“我、我回来了?”她跌跌撞撞的冲到梳妆镜前,瞧着镜子里那张娇嫩艳丽的容脸,曾经横贯半张脸的刀疤,早已不知所踪。
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眉眼,忽然泪如雨下。
这是她与萧长陵成亲的那天,她清楚的记得,这一夜……他没回来,以至于让她成了整个将,军府的笑话。
四月进来的时候,见着自家小姐坐在梳妆镜前,大红盖头早已掀翻在地,不由的心下一顿,当即上前将盖头捡起来,“小姐?”
“四月?”温枳坐在那里,没有回头,“外面热闹吗?”
四月紧了紧手中的红盖头,低头回答,“热闹!”
温枳目光沉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精致,容颜娇俏,是这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美人,当初为何这么想不开,一头扎进火坑里?
温家虽为商贾,无功名在身,可父亲的生意做得好,温家的产业遍布整个大夏国,而她温枳更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却偏偏瞎了眼。
“去办件事。”温枳冲她笑了笑,“把我的嫁妆全部收拢后院的库房之中,让咱的人守着,关门落锁。”
这笑,看得四月汗毛直立。
小姐好像、好像不太一样了?
但她素来对小姐唯命是从,小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温家的嫁妆,如流水一般进了将军府,多少人瞧着眼热,挨挨挤挤的摆满了整个院子,好在清单名录都在,没有温枳的吩咐,谁也不敢私吞处置。
嫁过来的时候,父亲还给了她一些护院,各个都是身强体壮。
现在想想,是不是父亲早料到了,她可能会被将军府的人欺负,所以从一开始就给她做好了各式的准备。
只怪她以前脑子进了水,眼睛糊了屎……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四月快速转回,“小姐,妥了。”
“走,去后院看戏!”温枳褪去了厚重的外袍。
一只野猫,冷不丁从草丛里窜出来,呼啦一声跑得老远。
温枳不由的眉心一皱,“什么动静?”
“小姐,是野猫。”四月回答。
温枳点点头,快速往外走。
一道绛紫色的身影斜倚廊柱,瞧了一眼去而复返的猫儿,弯腰将猫儿抱起,磁音低哑,“狸奴,爷……发现了一只野猫。”
猫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了“喵呜”的声响。
“有趣。”
后院。
有人高声喊着救命,小公子萧珏落水。
宾客纷涌而至,却只见着本该在新房掀盖头的萧长陵,急急忙忙的从寡嫂的房间里出来。
一时间,众人皆惊。
原都是关心小公子落水的事,现如今目光都落在了萧长陵身上。
新婚之夜,小叔子从寡嫂的房间里出来,还神容慌乱,纵然是傻子也该想到点什么,何况大家都不是傻子。
一瞬间,萧夫人——元氏的脸色,俨然难看到了极点,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指责,否则等同不打自招,定会落人口实。
“混账东西,吃醉了酒便连自家的院子都不认得?”元氏沉着脸,转头吩咐左右,“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把二公子扶回去?”
听得这话,左右当即了悟,快速上前搀起了萧长陵。
“二公子还真是奇怪,新婚之夜不在新房,吃醉了酒跑进嫂子的房间?”
“啧啧啧,萧家的门风……”
众人议论纷纷,萧长陵的面上挂不住,刚要开口,却陡然目光一滞。
人群中,那一袭红衣分外亮眼。
温枳抬眸,与萧长陵四目相对。
“阿枳?”萧长陵愕然。
第2章 大嫂可怜,夫君疼她
“大夫来了!”
这一声喊,算是把所有人的魂儿都喊了回来,毕竟萧家的宝贝孙儿还昏迷着,可得赶紧诊治。
温枳便是趁着这功夫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新房。
“关上房门,谁敲也别开。”温枳下令,“另外,开窗。”
四月蹙眉,“小姐,更深露重,开窗怕是……”
“开!”温枳翻身躺在了床榻上。
四月点点头,神情担虑的开了窗户。
温枳重重的合上眼眸,既非真心实意,自然不会有以后……
翌日一早,温枳起身梳妆,去给萧元氏奉茶,没有拿到和离书之前,她不能失了礼数,免得到时候让人拿住了把柄,让父亲那边吃大亏。
但她温家的钱,一分一毫都不会用在,这帮狼心狗肺的人身上……
花厅。
温枳进去的时候,萧长陵还没来。
主母元氏端坐在上,瞬时黑了脸。
“看样子,二郎是一晚上没进门,这新婚之夜的……”说话的是柳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元氏低喝,“你住嘴!”
柳氏讪讪的闭了嘴,谁让人家是长房夫人,将,军府的主母?
大,将,军萧廷娶妻之后,发妻元氏接连诞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萧家老夫人犹嫌不够,为了让萧家枝繁叶茂,更是兀自做主,给萧廷纳了两房姨娘。
一位,姨娘柳氏,生一儿一女,皆已长大。
另一位,姨娘赵氏,唯有一子,不过六岁。
现如今新媳妇奉茶,两位姨娘分坐两旁,昨夜的事情都听了个大概,免不得要看长房的笑话。
直到奉茶完毕,温枳从花厅里退出来,萧长陵才急急忙忙的赶来。
“阿枳?”
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枳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波澜,红着眼睛抬头,少年郎已褪却大红喜服,此刻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玉冠束发,极尽清隽之色。
见着温枳如此神色,萧长陵面露愧疚,当即握住了温枳的手,“是我不好,昨夜事发突然……等我回去与你解释。”
瞧着萧长陵急急忙忙进了花厅,温枳抬步就走,头也不回。
此刻,萧家应该急着用钱疏通关系。
萧家父子战死沙场,长安城内诸多流言蜚语,有说是因为某些人贪墨军饷所致,其后有人刻意引导,将祸水泼到了将军府头上。
死人不说话,纵然知道是冤枉的,也没办法站出来申辩,所以萧长陵才会急急忙忙的要娶她,无外乎是想借着温家的财势而已。
可昨夜这么一闹,萧家自觉理亏,碍于颜面,短期内不会张嘴,让她拿钱……
如此,甚好。
然,拐个弯,在回廊尽处,她便见到了梦魇中的容脸。
白衣如莲,盛放嫣然。
丁舒真站在那里,面颊苍白,剪水秋眸含着泪,就这么凄凄惶惶的望着她,话还没说出口,便让人觉得,她已受尽委屈。
“明明受委屈的是小姐,她倒是先装上了?”四月愤然。
温枳早已习惯,自然没什么反应。
“弟妹。”丁舒真忽然跪在了温枳跟前,梨花带雨的哭着,“你莫要错怪二郎,我与二郎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莫要……胡乱猜测。”
温枳面上,满是不耐烦。
“阿枳!”萧长陵自身后赶来,第一时间搀起了跪地的丁舒真,“大嫂莫要如此,此事与你无关,是我有欠思量,理该我与阿枳解释。”
丁舒真泣不成声,“是我不好,害得你们夫妻离心,还让人看了将军府的笑话。”
“你身子刚刚有所好转,莫要……”
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已转身朝着一旁的台阶走去,压根没打算看他们的“郎情妾意”。
“阿枳?”萧长陵愕然。
她好似,一点都不在乎?
“弟妹。”丁舒真拭泪,虚弱的半靠在萧长陵身上,“我与二郎是清白的,你莫要……”
萧长陵陡然沉了脸,“阿枳,大哥战死沙场,大嫂孤寡带子,诸多不易,你为何就是不能担待?昨夜是大嫂心疾犯了,我才会过去看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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