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第216章 她从地狱而来
老和尚笑盈盈的望着温枳,从袖中取出一枚平安符,递给了她,“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温枳:“……”
“机缘既存,自有天数,天机不可泄露。老衲言尽于此,女施主且行且珍惜!”老和尚缓步走出了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枳捏着手中的平安符,眉心微蹙的站在原地,瞧着老和尚离去的方向。
“小姐?”四月凑上来,“您到底怎么了?”
温枳敛眸,瞧着手中的平安符,默默的捏紧在掌心。
“小姐,那老和尚说什么浴火重生,什么……什么业障,奴婢怎么听不懂?”四月整日跟着她,若是自家小姐身上出了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听着他们的言语,好像真的出了什么,四月不知道的事情……
“听不懂就对了,你若是都听懂了,岂非要跟着出家?我可舍不得让你剃光头,去吃斋念佛的。”温枳收好平安符,“这些话……不要外传。”
四月点点头,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姐是成亲那夜生出的变化,幡然醒悟,性情大变,对萧家恨之入骨,防范到了极致……
“小姐放心,不管你要做什么,四月都会陪着小姐,都会站在小姐这边。”四月斩钉截铁,“不管是谁,敢欺负小姐,奴婢拼了这条命也会替小姐讨回公道。”
温枳笑了笑,“真是个傻姑娘。”
佛祖慈悲,怜悯世人。
既浴火重生,那便振翅高飞……
温枳走出了殿门,瞧着外头的香烟袅袅,瞧着一张张虔诚的容脸,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小姐?”四月道,“咱是去后院,还是兀自逛一圈?”
温枳想了想,“既得了平安符,那便好好走一遭吧,权当是来玩的。”
“好!”四月颔首。
东山寺很大,走一圈要老半天,从前殿到后殿,到偏殿,再到后山,一道道的回廊交错,殿宇相连,瞧着景致都差不多,极是容易迷路。
后山景色不错,花团锦簇,静谧宁然。
一扫地僧,像是个待发修行之人,只是穿着僧袍,瞧着像是寺里的人。
男人佝偻着腰,默默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师傅,这条路是不是……”
不等四月把话说完,男人已经拿着扫把转身离开。
“哎哎哎,我还没问完呢!”四月急了。
温枳上前,“怎么不理人?”
“奴婢的话还没说完,他掉头就跑。”四月撇撇嘴。
小沙弥从远处而来,“两位施主,不好意思,可是迷路了?这后山小径交错,最是容易迷路,两位还是莫要乱走的好。”
“那个是谁?”四月有些愤愤,“问路都不答。”
小沙弥一怔,“哦,他不是本寺之人,前些时候昏倒在寺外头,因着受了重伤,成了哑巴,所以方丈便把他留在寺中,让他在后山做个清扫。”
“原来如此。”温枳了悟,“方丈慈悲。”
小沙弥笑了笑,“两位,沿着这条路出去,左拐直走便可去大殿。”
“多谢!”四月连连道谢。
待小沙弥走后,温枳便领着四月朝着外头走去。
出去的时候,萧长陵正在大殿那边焦灼的等着,见着温枳回来,赶紧迎上去,“这是去哪了?”
“你没回来,我就领着四月到处走走,这东山寺可真大,走一圈都走不到边儿,我们还在后山迷路了,幸得小师傅指点,才能走回来。”温枳若无其事的开口。
萧长陵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将一枚平安符递给她,“这是我找师傅求的平安符,你且随身带着,莫要弄丢了。”
“好!”温枳收起。
萧长陵睨了一眼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免得祖母和母亲担心。”
“好!”温枳点头。
上车之前,温枳又回头看了一眼东山寺的大门。
层层台阶,层层心。
一层台阶,一虔诚……
曾有人登万里阶梯,三跪九叩,不求长生只为来生。
“走吧!”萧长陵催促。
温枳敛眸,登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而去……
廊柱后面,有身影缓缓走出,目光凉薄的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回到萧家旧宅的时候,天色已晚。
不过,族长那边也有了消息。
说是萧羽稍稍清醒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说起了昨夜的事情,大致意思是见到了什么孩子的脸,所以才会当场吓得晕死过去。
“孩子的脸?”萧长陵听得汇报,半晌没明白过来,“萧羽这性子,什么时候怕过?一个孩子,吓成这样?什么样的孩子?”
底下人说不上来,族长那边也是闭口不谈。
“真是奇了怪了!”萧长陵满脸疑惑,“此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底下人面面相觑,讳莫如深……
第217章 问,怎么才能让她掏钱?
关于孩子的事情,底下人其实也是道听途说,但关于当初府衙的案子,还是知道一些,只不过萧家毕竟是萧家,谁敢乱嚼舌根,不怕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温枳蹙眉,瞧了一眼四月。
想必,陈叔那边应该有消息了……
事实如此。
不过,萧长陵这边也查得差不多了,一则萧家旧宅在这,萧家的老人也在这里,要查一些事情还真是没那么难,二则,萧长陵这边还有个上京将,军府作为依靠,多少比其他萧氏一族要优越一些。
败落不败落的,远在扈州城的人并不知道太多,但一个“上京”就足以让人畏惧三分……
那可是,天子脚下。
“萧家那边,请了人过去做法事。”管事低声说。
萧长陵愣了愣,“这种事,不要让祖母知道太多,年纪大了,万一操心个没完,总不是什么好事。宗亲那边喜欢瞎折腾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由着他们去罢!”
“是!”管事行礼。
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旧宅里的人早已习惯,是以也没什么可汇报的。
“那一盆狗血……”萧长陵皱眉,“找到人了吗?”
管事上前。
温枳坐在边上喝水,自打从东山寺回来,肉眼可见的情绪好了很多,只是面色依旧略显苍白,瞧着兴致不太高。
“说吧,不是外人。”萧长陵道。
管事颔首,“查是查到了,只是那是个荒宅,瞧见了有踩踏痕迹,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荒宅?”萧长陵凝眉。
管事点点头,“对,那个宅子的主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搬离了扈州城,此事在府衙那边也有记载,绝对是错不了的。询问了周遭的邻居,也说近期没有瞧见人回来,想必不是原屋主所为。”
“那就是旁人,故意为之?针对我?”萧长陵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我才刚回来。”
管事犹豫了一下,“是!”
“我不想听这些,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目的何在?”萧长陵憋着一肚子火气。
虽然是个读书人,可到底也是萧家娇养出的贵公子,哪儿是这么容易就欺凌的?敢往他头上泼这污秽之物,简直是反了天了!
今日是泼污秽,那明日是不是就要取他的项上人头了?
这,可是扈州城!
“老奴知道,老奴已经派人在查,明日天亮之前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管事毕恭毕敬的行礼。
这话的意思是,已经有了眉目,只等着最后的确认。
萧长陵敛眸,“最好如此。”
管事退了下去,屋子里瞬时安静下来。
“阿枳?”萧长陵坐定。
温枳将杯盏放下,“我都听到了,他们在做法事。”
萧长陵:“……”
他想说的是,人快抓住了,而不是法事二字。
“所以,真的有问题对吗?”温枳故意小题大做,将问题无线扩大化,“真的出事了,对吗?”
萧长陵皱了皱眉头,“你莫要胡思乱想,没有的事儿,宗伯只是担心萧羽罢了,大概是大夫束手无策,所以死马当成活马医。”
“果真吗?”温枳摇头,“可我心里不踏实,从踏入旧宅的那一刻起,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窗外盯着我,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萧长陵陡然转头,盯着窗口位置。
“夫君,我觉得……”
“阿枳!”不等温枳把话说完,萧长陵已经打断了她,“四月,你出去吧!”
四月有些担心,但瞧了一眼自家小姐,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阿枳。”萧长陵轻轻抱了抱她,想着母亲不久之前与自己说的话,要怎么才能跟温枳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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