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金盛一时不慎,险些撞在了车壁上,“怎么、怎么停下来了?我没喊停呢!”
师爷不是说了吗?
没喊停,就不许停。
可是,外面似乎没有回应,没有声音,也没有……
厚重的车门帘子,被人从外面打开。
金盛:“……”
第466章 他的刀,差点要了她的命
夜色沉沉,这世上有人生有人死,才能达到所谓的平衡。
林府。
祝桓毕恭毕敬的行礼,“督主,成了。”
“做干净了吗?”林不寒慢条斯理的收起密信,抬眸瞧了一眼祝桓,音色淡淡的,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可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却决定了他人生死。
祝桓颔首,“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祝桓,还是你明白本督的心思。”林不寒将密信丢入火盆之中,瞧着那火苗快速吞没了密信,“咱也不是生来就心狠手辣,只不过世事无常,你不心狠就得挨刀子。东辑事瞧着风光,可上面还有皇上!还有诸位大臣,每个人都盯着咱,恨不能将本督碎尸万段。”
祝桓垂眸行礼,“督主放心。”
“阿喑那人啊,瞧着面冷,其实心里还是软。”林不寒捻着佛串子,缓步朝着外面走去,面无表情的立在了檐下,“见他第一眼,本督便知道,他早晚是要为这点心软付出代价的。”
祝桓不敢吱声,有些事情督主可以说,他却不可以。
“如今可算是干净了,不至于像他这般留一手。”林不寒瞧着外头黑漆漆的夜。
“是!”
冷风拂面,略显凄寒。
“她现在在干什么?”林不寒忽然问。
祝桓陡然抬眸。
“还傻乎乎的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瞧着他这般模样,林不寒便隐约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祝桓没敢吭声,只是垂着眼帘。
“真是个蠢货。”林不寒裹了裹后槽牙,“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要……”
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颇为不合适,生生咽了回去。
“督主?”祝桓低声开口,“若是您觉得不合适,那奴才这就去把人叫回来吧?”
这话一出口,倒是把林不寒给逗笑了,“你去把她叫回来?呵,你是脑袋有多硬,能挨得了她几刀子?还是说,你觉得可以拿这不值钱的命,去换她一个转身?”
“奴才该死!”祝桓当即磕头行礼。
林不寒叹口气,“这丫头的性子有多倔强,本督比你清楚,省省吧,她想怎样就怎样,日常见着躲远点,少说话。”
“是!”祝桓点头。
林不寒无奈的抿唇,瞧着黑压压的夜色,想起那落在她背上的刀子,差一点就切开了脖颈,幸好……偏了。
“本督自找的。”他低声说。
罢了罢了,人总得往前看。
不回就不回吧!
横竖她是孤身一人,东辑事的任何事,都由不得她做主,仗着那一身功夫东奔西跑,能干出点什么来?这偌大的东辑事,纵然随她折腾,又能闯多大的祸?
小院。
李常安着急忙慌的进来,“爷呢?”
“别忙活了,知道了。”崔堂说。
李常安一怔,“知道了?”
“嗯!”崔堂点点头,“是督主那边派人做干净的,谁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就算没有督主,这件事也得平干净,所以无所谓是谁做的。”
李常安颔首,“这倒是,左不过这么一来的话,督主会不会觉得……咱们办事不力?留了这么大的祸患,一直没有处置?”
“且看着明日,有没有人来兴师问罪,便可知道。”崔堂倒是不着急,“哦对了,明日萧长陵就放出来了,让人去那府衙那边多挤一挤,总不能让他白进去一趟,真的干干净净出来。”
李常安嘿嘿一笑,“明白!”
第467章 出狱了
李常安一走,崔堂转身进了房间。
屋子里,容九喑捻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中剑。
烛光葳蕤。
寒光利利。
“爷?”崔堂行礼。
容九喑将帕子搁在桌案上,瞧着烛光里的手中剑,“剑很锋利。”
“是!”崔堂颔首,“督主那边怕是盯上了。”
只听得“咣当”一声,冷剑归鞘,敛尽锋芒。
“他岂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要不然我不会从一开始,就让叶子跟着。”容九喑将剑搁在了木架上,“佛口蛇心,素来如此。”
软肋这东西,不该有。
可是,有己任能舍下自己的软肋?
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若是连那一星半点,属于人的情感都没有,甚至于什么都不在意,那与牲畜有什么区别?总归多多少少,要有点心动的感觉。
不管是为情,为财,还是为权……
“爷不担心吗?”崔堂低声问。
容九喑瞧着他,“她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谁都保护不了自己一辈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得自己靠自己,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靠谁都靠不住。
“是!”崔堂垂眸,便不再多说什么。
容九喑转头看他,“东西还没找到。”
“那小子不肯开口,硬撑着呢!”崔堂低声回答。
容九喑呵笑两声,“硬撑着?那就看看,这小子的命有多硬,能硬撑到什么时候?这东西终究是要拿回来的。”
“是!”崔堂颔首,“卑职会吩咐那边的人,务必加紧追问。”
容九喑叹口气,“皮面戴太久,便是自个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萧家这腌臜地,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这件事还是速战速决为好。拿到了东西,丞相府那边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
一切,都得抓紧了……
“明儿个,是萧长陵出狱的日子吧?”容九喑提了一嘴。
崔堂笑了笑,“您放心,咱一定让他风风光光的回萧家,绝不会让他吃亏的。”
“甚好。”
风风光光的,真是最好不过了。
夜里。
温枳恍惚间觉得床边坐了一人,可眼皮子沉得厉害,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睁开双眼,只能依稀感觉到,那人握住了她的手。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软软糯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额头……
晨光熹微。
温枳骤然惊醒,弹坐起来,“呼……”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四月赶紧过来伺候。
温枳转头看她,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隐约觉得那是梦又不似梦。
“小姐?”四月诧异,“您睡懵了?天亮了。”
温枳回过神来,“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奴婢一直守在门口为止,没什么异常。”四月挠挠额头,“小姐,您梦魇了?”
温枳摇头,“我也没吓着。”
没梦到别的,就梦到一个人影,应该不算是噩梦吧?
“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漱,今儿可是热闹的好日子。”四月嘿嘿笑着,屁颠颠的跑出门去。
温枳一怔,热闹的好日子?
“府衙那边的出来了。”叶子进门。
这会,温枳才想起来,“萧长陵出来了?”
“是!”叶子颔首。
温枳起身,穿鞋的时候又看了叶子一眼,“你昨晚也一直守着?”
“是!”叶子面无表情的回答。
温枳抿唇,“没瞧见有人来过?”
“除非比咱的剑快。”叶子抬眸看她。
温枳睨了一眼叶子的手中剑,难道真的是自己睡不踏实所致?低眉瞧着自己的手,那灼热的感觉,却也是那么的真切。
这是发的什么梦?
春……
温枳赶紧摇头,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出去,都想什么呢?端坐在梳妆镜前,她捻起了玉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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