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是是是,可咱就是个看门的,哪儿做得了主?眼看着他是不太好了,也没个帮衬的,咱也不敢多管闲事,否则这差事可就保不住了。上有老下有下的,哪儿敢再太岁头上动土?”门童一副哀哀戚戚的表情。
温枳与容九喑对视一眼:演得真假!
“姑娘您不是这府上的人,既然受人之托,必定忠人之事,不如您亲自去看看,万一这罗福有话让您转达,您也好帮个忙是不是?好人做到底,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门童直摇头,“真可怜啊!”
温枳裹了裹后槽牙,“你们管家的心可真够狠的,家里主事的不管吗?万一人死在府上,如何跟家里交代,苦主到了衙门,你们如何说得清楚?”
“可不是吗?”门童挠挠头,“咱就是个当奴才的,听吩咐办事,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所以这……您看……要不然……”
温枳拿回了那布包,“那行吧,我自个进去看看,也好跟他姐姐有个交代,免得说我没信用,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居然也没做到。”
“是是是,我也是这个理儿。”说着,门童欢天喜地的把人往内里领。
这庄子倒是挺大的,瞧着别致得很,不像是寻常人家,绝对算得上是富庶,不过……进来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容九喑跟在温枳身边,从始至终都没多说半句,他知道,这门童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他也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于接下来想做什么?
小妮子胆子大,真是什么都不怕,带着他就敢往陌生的地方闯,也不怕闯进个龙潭虎穴……
第720章 强留她
“这是要去哪?”温枳问。
门童带路,可这路不是正经路,沿途一个人都没有,瞧着就不太对劲,所以在走进后院的时候,温枳还是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周围。
“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么大的庭院,该不会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吧?”温枳低笑两声,面上带着清晰的嘲讽之色,“你们想干什么?到底将那泥瓦匠如何了?”
门童皱了皱眉头,“姑娘怎么会如此多思多想,你们是陌生面孔,未免府中的奴才们,生出了议论,这才带着你们从小路走,咱这可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
不是吃人的地方?
“我瞧着,的确不像是吃人的地方,倒像是宰房。”温枳嗤笑两声,“人到底在哪,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你们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门童不说话,目光却是越过温枳,落在她身后的容九喑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确定什么?
“你在看什么?”温枳这话刚说完,骤见着周遭忽然跳出来几个人,一下子将她与容九喑团团围住,手中明晃晃的钢刀,让人瞧得心惊胆战的,“你们这是要作甚?”
管家从转角处走出来,“姑娘来都来了,不如进去说会话,罗福在里面等着呢!”
说是等着,可这态度和神色看起来,就不像是能留活口的样子。
“这可不像要好好说话的样子。”温枳往后退了一步,与容九喑比肩而立。
刀子散着幽冷寒光,所有人都目色沉沉的盯着温枳,那上下打量的眼神,让人瞧着很不痛快,就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随时准备卖掉一般。
温枳不喜欢这眼神,当下沉了脸,“从一开始,你们就想要抓人?”
“姑娘说的哪里话,咱这是请你进来,哪儿能用抓这个字眼?”管家站在那里,身后一排的护院。
这些护院各个都是人高马大,手持钢刀,瞧着皆非善类。
“呵,是吗?”温枳深吸一口气,“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勾当的?对那位泥瓦匠做了什么?人家姐姐等不到弟弟的口信,该不会是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吧?”
管家这会也不回话,“走吧!”
“去哪?”温枳问。
可周围的人快速围拢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容九喑。
“住手!”温枳低喝。
这帮人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吧,敢动容九喑?
她可是怕极了,万一容九喑在这里动手,到处都得血呼啦的,她瞧着恶心还犯怵,实在是不想让他在自个跟前下手。
吓人!
“莫要动手动脚的,我同你们走便是。”温枳面色沉冷,“莫要碰我阿哥,否则我就跟你们拼了。”
管家在前面带路,“这是姑娘的……亲哥哥?”
“为什么要告诉你?”温枳环顾四周,仔细记下路,“我是来送口信的,又不是来相看人家,说那么多作甚?”
管家点头,“姑娘所言极是,这边请吧!”
厢房。
温枳瞧了一眼周围,“那泥瓦匠住在这里?”
“稍待,马上就来。”管家说,“来人,给姑娘沏茶。”
走的时候,管家还不忘回头问了句,“敢问姑娘芳名啊?”
“我姓温。”温枳意味深长的开口。
管家倒是没往心里去,当下点点头,“哦,温姑娘,您先坐着,我这就把人叫来。”
待他走后,便来了两个丫鬟,毕恭毕敬的奉茶,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下。
“这地方倒是不错,别院也算是挺雅致的。”温枳端起了杯盏。
从始至终,容九喑都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动手,全看她的眼色行事。
“茶是好茶,可惜了!”她端着杯盏,凑到了鼻尖轻嗅,“浪费可耻!”
容九喑掀开杯盖,凑过去轻嗅,“鼻子很灵。”
“寻常人的无色无味,对我来说着实不管用。”温枳放下杯盏。
杯盖落下的瞬间,发出了清晰的碰撞之音。
这水,喝不得!
这李家宅院,有鬼……
第721章 请你留下来
茶是送进去了,门也关上了。
管家在外面等了许久,“药可放了?”
丫鬟战战兢兢的颔首,“是!”
如此,只要掐算着时间便罢了。
放了药,很快就会睡过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管家再度推门而入,谁知屋子里早已没了动静,杯盏还在桌案上摆得好好的,好似压根就没动。
“跑了!”护院忙道。
后窗的窗户大开,上面还落有脚印,不是从这里跑的,又是从何处逃生?
“该死,居然跑了?”管家切齿,“料他们也跑不出去,马上去找!”
“是!”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翻天覆地的去找人。
“一定是去后面了。”管家仔细想了想,他们原就是来送信的,那就意味着要找正在修葺的屋舍,后面那块地正在修建平房,以作他用,站得稍微高一点就能瞧见那边的墙头都是新的,所以……定然是去那边了。
当下,所有的护院都朝着后面跑去。
容九喑带着温枳,七拐八拐的,便进了正在修葺之处。
屋舍皆崭新,还有一些匠人和工人正在搭建木梯子,以及修整屋顶上的茅草,见着有陌生人进来,各自抬头看了一眼,却是没敢多说一句,继续低头干着手里的活计。
“你们有没有见过罗福?”温枳开口,“我是受他姐姐之托,来给他捎个口信的。”
没人回答。
所有人都各干各的,像极了麻木不仁的提线木偶,一个两个神情平静,眼神木讷,连个吭气的都没有。
“罗福是在这里干活吗?”温枳又问,“我是来找人的。”
还是没有动静。
温枳就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难道这些人,都没见过罗福,那小子原就不在这里干活?
想来也不对,若是真的没来过这里,管家和门童何必把她骗进来?
这里面,肯定出了事。
“你们应个声,见过就说见过,没见过就说没见过。”温枳不耐烦,“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作何如此遮遮掩掩,一个两个就跟木头人似的,连个吭气的都没有。”
所有人都是不理不睬的,连容九喑都看出来了,“不用问了,他们都被打怕了。”
温枳:“??”
这些都来干活的匠人,又不是府上的奴才,岂可随意打骂?
又或者是,被吓到了。
每个人都只想活命,干脆闭口不言。
“你们都没见过罗福吗?”温枳心里有点慌,下意识的看了容九喑一眼,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虽然不关她的事情,可既然来了,总归有点好奇心,想要求个明白。
“把他们抓起来。”管家一声吼。
所有的匠人慌忙后退,甚至于有些惊恐,瞧着略带瑟瑟发抖之意,一个两个的都没敢上前,好像真的是被打怕了。
护院一窝蜂似的的冲上去,再度将温枳与容九喑团团围住。
“地狱无门偏要闯。”管家沉着脸上前,“你们这是自己找死!”
温枳就不明白了,“一个泥瓦匠,居然让府上如此兴师动众,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这般如此?还是说,你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呵,瞧着是高门宅邸,富贵人家,没成想竟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这般掳人,也不怕衙门找你们麻烦吗?”
“衙门?”管家笑得何其嘲讽,“堂堂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道理……还不明白吗?”
温枳双手环胸,“当真?”
“那是自然。”管家勾唇。
温枳轻嗤,那就真是巧了,他们温家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这事儿倒是不少见,但是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的,还真是不多见。”温枳裹了裹后槽牙,“然后呢?你们想如何?抓我?抓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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