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不惊动任何人,对谁都好。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还是让洛时节逮了个正着。
“娘?”洛时节推开虚掩的房门。
恰好洛母刚好捋着了衣裳,一副刚回来的样子。
“底下人说,您忽然间不见了,这是刚从外面回来?”洛时节自身也是刚换下了袍子,听得底下人说,找了满宅子都没找到自己的母亲,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更有甚者还去了街头找寻。
因此,洛时节才急急忙忙的来了母亲的院子,想着别是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没什么大碍,娘就是忽然想起来一些事,就自个出去了,忘了跟底下人交代。”洛母笑了笑,压着心底的一股气,不想让儿子看出端倪。
那些前尘过往早该随风消散,现如今他们母子跟宫里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洛时节是个聪明人,知情识趣,不会一直追问。
母亲不想说,自然是有她不愿说的道理,身为子女……理当尊敬,不该问就不问,若是母亲真的有所需要,必定会告诉他。
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多年,有些事情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
“娘?”临走前,洛时节又轻唤了一声。
洛母心头一惊,莫不是被看出了端倪?
然而下一刻,他又笑了笑,“您怎么那么紧张?”
“没有,年岁大了,出门一趟……回来之后总觉得还有什么没买似的,心里有点乱糟糟。”洛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你瞧,娘是不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洛时节笑着摇头,“娘是世上最好的娘,若是哪天娘觉得累了,只管同我言语,这上京虽好,但若是让娘不高兴,所谓的功名利禄便也没那么重要了!”
洛母笑着看他,欣慰的点头……
不像他,真好!
第1009章 好女婿
这件事,其实洛时节也是有所怀疑的,但是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母亲,含辛茹苦这四个字,不是说着玩的,是十几二十年用实际行动做到的。
“公子,您在想什么呢?”年安不解。
洛时节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母亲最近太过疲累,怕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近日忙着公子的婚事,老夫人是有点疲累,不过温姑娘那边回来了,听说已经派了人来帮衬,缺什么就补什么,想必也没那么多忙活事。”年安笑着宽慰,“公子的婚事要紧。”
有温枳帮忙,自然是事半功倍。
“算了!”洛时节摇摇头,便也不再想太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能如何?
刚说完,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说是殷尚书邀约他出去一见,也没说什么事。
年安只道是双方的婚事,但是洛时节却心知并非如此,皇帝此番病倒了,各个皇子都开始观望,开始有目的的私下里拉拢群臣。
谁不想那个九五之位?
可九五之位只有一个,这么多人……总得死几个!
河边,小树林。
洛时节没想到,未来的老丈人居然把地方安排在此处,不由的瞧了瞧这个略带破烂的亭子,猫着腰就走了过去,“岳父大人。”
还没成亲是真,但嘴甜谁不喜欢?
殷尚书也是真的喜欢这小子,听得一声喊,堪堪回过神来,“坐。”
“是殷茵……”
“非也!”殷尚书摆摆手。
如此,洛时节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
“情况你也都看到了,有什么想法?”殷尚书开门见山,横竖周遭也没人,翁婿二人说几句话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洛时节深吸一口气,“岳父大人,小婿觉得……”
“有话你就直说。”殷尚书示意他不必拘礼。
洛时节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小婿是觉得,此事莫要操之过急,还得静观其变,这寝殿大门都关上了,谁也没见着皇上是不是真的病了?您说呢?”
听得这话,殷尚书有点发愣,“你是说?”
装病?
“不管是真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洛时节报之一笑,“凭东辑事督主那一句话,就要定了事儿,实在是太过鲁莽。小婿读过不少野史,也有一些杂谈,见过不少东西,虽说有点……天马行空,但小心总没错吧!岳父大人,您觉得呢?”
听得洛时节一番话,殷尚书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太着急了。
“何况,连丞相大人都没表态,您也不要急着跟三皇子那边扯上关系,太早站队……容易暴露自身,失去价值。”洛时节叹口气,“岳父大人,咱人微言轻,上面还有丞相和皇子,默默地静观其变就是了。”
殷尚书点头,“不错。”
确实不错。
行事小心,处事严谨。
进可攻,退可守。
不冒进,就是年轻人成熟的一项标准之一。
“岳父大人不要着急,咱现在不站队,大可用小婿与殷茵成亲之事作为遮掩,不管真的假的,这段时间总归能置身事外的。”洛时节当然也知道,如果皇帝真的病了,那么这么多皇子之中,早晚得出一个储君。
站队,是必然。
从龙之功,功不可没。
站错了,那可就是九族的脑袋都别在裤腰上……
“好了,那我先回去。”殷尚书起身,“与你通过气,咱心里舒坦。”
毕竟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送岳父!”洛时节暗自松了口气。
第1010章 不管要什么,都得给
眼见着马车走远,洛时节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现如今的自己与尚书府的确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更关键的是,他考状元入朝为官,不是为了尔虞我诈,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报复,不是为了所谓的高官厚禄。
娘说过,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穿的也是百家衣,如今一飞冲天,自然是要为百姓做主。
回过神来,洛时节瞧了一眼身边的年安,“今日之事,不许泄露分毫。咱虽然是翁婿,没别的意思,但若是逢着有心人,免不得要说出闲话,惹得上面那几位心生猜忌。”
“奴才明白!”年安毕恭毕敬的行礼。
然,洛时节刚掀开车门帘子,便愣在了原地。
车内,坐着一人。
“洛大人不介意吧?同车而行。”
车内的人,不温不火的开口,嗓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年安,绕着护城河跑,先不回去,马车不要停下来。”洛时节低声吩咐。
年安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主子的意思。只要马车不停下来,就不会有人知道车上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洛时节登上马车,“容大人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没办法,东辑事都这一套,若是让人轻易抓住了行迹,等于把性命交付在旁人的手里。”容九喑半倚着车壁,瞧着端坐笔直的洛时节。
不管什么时候,这小子都端着君子之风,一言一行,皆温和得体,从容不迫。
哪怕当日落难,也未曾有过狰狞与狼狈。
君子如风,温煦如阳。
甚好!
“可见,东辑事的日子也不好过。”洛时节瞧着眼前的容九喑,“容大人也只是看着风光而已。”
容九喑神色平静的盯着他,“洛大人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所以……要不要来东辑事走一遭?”
“容大人客气了,我这副身子骨要是进了东辑事,那还得了?”洛时节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别人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我怕是见不到今日的夕阳。”
容九喑叹口气,“那就真的可惜了。”
“容大人有话直说便是。”洛时节捋直了衣襟和袖口褶子,“若是皇上有令,又或者是林督主的意思,我定不会让容大人为难,跟你走便是。”
容九喑勾唇嗤笑一声,偏头看向窗口方向,“还没轮到你,急什么?”
洛时节:“……”
东辑事的二把手都坐在边上了,能不着急吗?
“容大人此行……不是为了抓我?”洛时节狐疑的开口。
容九喑挑眉,“干了什么坏事,需要我亲自来抓?”
“那倒不是。”洛时节摇头,“洛某俯仰无愧。”
容九喑嗤了一声,“那你怕什么?”
“无惧。”洛时节回答。
容九喑白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
洛时节:“……”
回过神来,洛时节眉心微拧,“不是来抓我的,那容大人此行……所谓为何?”
“就是来瞧瞧,洛大人有几分胆量?如今瞧着,比老鼠的胆子大一点,与熊心豹子胆差太多。”容九喑摇摇头,“可见还是需要多历练才行。”
洛时节:“??”
历练?
他瞧了瞧容九喑的身板,再低头看了看自身。
上一篇:娇软婢子红了眼,禁欲王爷折了腰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