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掌柜点头,“是挺大的,但也不到特别大的样子,要不然救不出人,这客栈都得燎完了。”
这倒是事实。
“王宝当时在哪?”温枳问。
掌柜想了想,“当时乱糟糟的,没瞧见他从哪儿出来,不过最后帮着把洛公子抬出去的。”
“带我去他房间看看。”温枳扫了一眼这乌漆嘛黑的厨房。
好端端的一厨房,被闹成这样,真是倒霉。
王宝的房间在二楼,其次是胡文镜的房间,最后是刘沐的房间。
“这三人房间并排。”掌柜解释,“胡文镜出事之后,刘沐一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奈何府衙的人看得很紧,所以他没办法,只能留下来。但后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怎么死外头的,着实没人瞧见。”
这是温枳,第一次见着胡文镜的房间。
“当时衙役都搜遍了,屋子里连个脚印都没有。”掌柜说。
温枳环顾四周,房间里保持原样,这是府衙那边要求的,所以时至今日,这里还是最初的样子,没有被任何翻动过。
柜子里,床底下,一切如常。
只是,床单上的血,已经呈现黑色。
温枳凑上前,瞧着飞溅在枕头上的墨色,除却发黑的血色,还有些许……针尖大小的墨色。血液干涸之前,这些墨色瞧不出来,现如今都干透了,血和墨的区别便出来了。
“他房间里没有墨砚吗?”温枳问。
掌柜指了指桌案,“有,还在呢!”
所以说,砸死胡文镜的,不是房间里的墨砚。
难道真是紫云砚?
转身,去刘沐的房间。
刘沐的房间就更干净了,一眼就望到边,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四月打开了柜子,里面的衣物都被收拾妥当,装进了包袱里,如掌柜所言,若不是府衙的人拦着,只怕早就离开了。
若是离开了,兴许也就不会死了吧?
“欸?”温枳瞧着四月打开的包袱,“就这些?”
只有一些衣物,没什么细软?
“这里东西,咱可一点都不敢动,万一惹上人命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掌柜连连摆手。
温枳相信,他们不敢动死者的东西。
想了想,温枳转身回到了胡文镜的房间。
胡文镜的衣物和细软都在柜子里,甚至于还有一些盘缠,也都被压在衣服底下。
“小姐,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四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温枳想了想,“刘沐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两袖空空吗?”
“那不是,来的时候,带着几口大箱子。”掌柜说。
温枳问,“箱子呢?”
“是啊,箱子呢?”
身后忽然冒出一声音,惊得温枳心头一窒,下意识的想跑。
真是,阴魂不散啊!
温枳幽幽转身,瞧着不请自来的某人,“你怎么在这?”
楼下有伙计看着,按理说,有人上来,不可能不通知一声。
萧长赢指了指王宝的房间,“姐姐不知道吧,我一直在这屋子里等你,可你来回的走,就是不进来,那我只好出来见你咯!”
温枳陡然转头,望着掌柜。
掌柜连忙摇头,“这、这、我没有……真不知道,萧三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萧长赢:“爬窗咯!”
温枳:“……”
第101章 手把手教她
萧长赢上下打量着眼前温枳,伸手摸着自个的下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这一身打扮……还真是有点像模像样的。”
“这是什么话?”四月不悦。
什么叫像模像样?
“你们不会以为这般打扮,就能掩人耳目吧?”萧长赢挑了一下眉眼。
温枳:“……”
“易容这事,可不是这么闹腾的。”他忽然扣住了温枳的手,拽着她往前走,“给我腾个清净点的房间,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改头换面?”
掌柜心惊,“这……”
“照做,别惊动他人!”四月忙道。
萧家已经有一对叔嫂不清不楚,可不敢再将这黑锅落在自家小姐头上。
房门紧闭。
四月守在外头,将萧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总算等到了房门重新打开的时候。
然……
瞧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少年郎,四月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傻姑娘。”温枳一开口,四月的眼睛登时亮了。
小姐?
“小姐?”四月打量着眼前截然陌生的少年郎,“真的是小姐啊?”
温枳报之一笑。
“所以啊,这才是真的乔装易容。”萧长赢靠在门框上,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指尖温度,肌肤的手感很不错,也……很乖。
温枳回头看他,“所以,你到底是谁?”
“试探?还是真的对我感兴趣?”萧长赢勾唇。
温枳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萧长赢:“??”
这话听着,怎么如此熟悉呢?
“你来这里干什么?”温枳换了话茬。
萧长赢回过神来,“你来作甚,我便是也是这个缘由。”
“是吗?”温枳偏头看他,“目的不纯吧?”
她是为了自家的产业,而他呢?
在这里早早的等着她,势必是早就知道,紫气东来客栈,是她的产业,所以对她……不说是知根知底,最少是有所探究,甚是了解。
这样的人,无声无息的就掌握了你的弱点,实在是太可怕!
“明明可以悄悄的,但却甘愿暴露在姐姐跟前,姐姐就没有半点感动吗?”萧长赢嬉皮笑脸,“我这么做,可算是掏心挖肺了。”
温枳的手,忽然抵在了他的胸口。
萧长赢身子稍顿,低眉瞧着她葱白的指尖,轻轻戳在他的心脏位置。
“有本事,你真的把心掏出来,那我便信你!”她扯了扯唇角,不屑的转身。
萧长赢眼角眉梢微挑,顽劣的笑着,“那就是说,姐姐还是要我这颗心的?”
“少油腔滑调,吃饱了撑的就回家躺着,少在这里碍手碍脚。”温枳进了王宝的房间。
床褥叠放得整齐,屋子里也是干干净净的。
瞧着,好像没什么异常。
温枳瞧了一眼柜子,翻了翻枕头底下,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桌案上,还摆着一些烫伤药,一些纱布、剪刀之类的东西。边上换下来的纱布上,还沾了一点血色,瞧着血色新鲜,应该就是最近的。
“这便是今儿换下来的。”掌柜解释,“被火撩到了。”
温枳转头看着萧长赢,萧长赢会意的上前,若有所思的瞧着纱布上的血迹。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萧长赢说,“但是这不能作为证据,毕竟事出有因,确实没办法下定论,何况咱也没见着那伤口。”
没有证据之前,任何的打草惊蛇,都没这个必要。
温枳沉着脸,在屋子里慢慢转悠,转而落在了桌案上的墨砚处。
“小姐?”四月凑到了火盆前,“这好像烧过什么东西吧?”
说着,四月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盯着火盆里的灰烬。
好像是一张纸,纸上应该写过什么东西?
温枳皱眉,与四月一道蹲在那里,但是不管她们如何分辨,都瞧不清楚这纸张上的字迹,已经被焚烧殆尽的物什,又哪里还能瞧见真相呢?
萧长赢瞧着桌案上的纸张,的确有落墨的痕迹,但是……看不出来写过什么?
稍瞬,萧长赢拿起了桌案上的镊子,缓步走到了火盆边上。
“你……”温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却见着萧长赢竟用镊子,在火盆里夹出了一点银色的东西,像是丝线。
“银丝?”温枳诧异,“烧的是纸张,怎么会有银丝?”
既不是衣服织物,又不是什么缠丝发簪,怎么会有银丝在火盆里?
何况……
“不是说,王宝的家境不太好吗?”温枳不解,“那他这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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