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第6章 欢爱过后的痕迹
穗岁身子一颤,羞愧的不行,她身上欢爱过后的红痕和青紫都被衣衫遮挡住了,唯独脖子露在外面:“多谢大公子提醒。”
“不必,都是可怜人罢了。”
娄钧出了房间后,对门口的丫鬟说道:“好生照顾,这院子和偏殿我不便经常进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以来找我。”
……
半夜,穗岁正睡着,迷迷糊糊中,忽而感到身上一沉,从脚踝到小腹传来湿润微痒的触感,腰间有什么硬物硌的难受。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娄缙那双满是欲火的眸子吓了一跳。
月光下,男人的眉眼依旧俊朗非凡,他温柔的表情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
“啊……”
脖子上忽而传来轻微的痛感,穗岁不禁喊出了声音,娄缙咬住了她的肌肤,她双手用力推开他,可根本就无法和他的力道抗衡,她开口问道:“世子不是该和江小姐洞房花烛吗?”
正在扯她衣料的手忽而顿住,娄缙见她一点都不吃醋,咬牙切齿:“我被人下药了,你来帮我!”
穗岁心中一惊,在淮南王府,世子怎么会被人下药?
不等她多想,密密麻麻地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娄缙的呼吸灼热,急促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腰上传来炽热滚烫的触感,他吻的热烈,情难自已,她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
次日,阳光从窗户照进屋子,留下斑驳的光斑。
江澧沅在婚房里等了一夜,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娄缙喝醉了酒,宿在了书房的消息。
江澧沅一夜未眠,却精神的很,她堂堂宗室女,又被封了郡主,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冷待:“昨天晚上,世子当真宿在书房了?”
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站起身来来回地踱步,她下了朝廷给的秘药,就是一条狗吃了都能奋战一整晚,何况是人了?
而且,外头有人盯着,亲眼看到娄缙将酒喝了下去,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不应该啊?
江澧沅的陪嫁丫鬟澜萍,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小姐,奴婢去问了,也去看了,今天一早世子的确是从书房出来的,不过……”
澜萍犹豫地片刻后,继续说道:“不过,奴婢昨晚在外头值夜,似乎听到偏殿内有男女隐忍的声音……”
江澧沅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男女隐忍的声音?忽而,她想到那个叫穗岁的狐狸精贱婢就住在偏殿,难道是她?!
她竟然敢在她的大婚之夜,勾搭世子上了他的床?!
她气的一拍桌子,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用力一扯桌子上的大红喜布,顿时瓜果烛台掉落了一地。
另一个丫鬟涓溪向澜萍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劝道:“小姐别生气,也可能是澜萍打瞌睡,听错了,或许就是猫儿狗儿的到了发.情的时候,混在了一起在叫唤也不一定呢!”
江澧沅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你可在淮南王府看到一只猫,一只狗!岂有此理,这贱皮子,竟敢在我大婚之夜抢我的男人!”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小姐,叫我世子妃!”
她一身的火气正没地方撒,琢磨着怎么找这贱婢的不痛快,忽而注意到房间里的几盆开的火红火红的花,心生一计。
她抓起梳妆台上长长的护甲,一挥手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穗岁的屋子,到了偏殿门口,丫鬟们不管不顾地踹开了房门,将穗岁从病床上拽了下来。
江澧沅指着床上的人,怒道:“贱人还装病?给我拖下来,打!”
穗岁惨白着一张脸,问道:“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竟让世子妃如此大动肝火?”
见江澧沅身上还穿着大红婚服,便知道昨晚娄缙并没有和她同床共枕。她心里暗道这世子妃还真是天真,分不清轻重缓急,她急着发作自己,却忘了要先换身衣服。
她穿着婚服大摇大摆地出了卧房,不是告诉全王府的人,大婚当夜独守空房,世子有多么的不在乎她。丫鬟婆子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日后她再想在王府立威可就不容易了,到时候,又该如何管教下人,执掌中馈?
江澧沅一挥手制止了丫鬟们的动作,冷哼了一声:“不知你犯了什么错?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听说大婚事宜是你一手操办的?”
“正是奴婢。”
江澧沅露出得意的表情:“世人皆知我命里缺水,喜水忌火,家中才取了带水的名字。我这命格,要远离红色的东西。可你却在我的婚房里面放了数盆火红的火鹤花,院子里面摆满了红艳的爆仗竹,你居心叵测!”
穗岁被气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谁家大婚不用红色?这院子里的红花红绸子本就是为了大婚喜庆,象征着吉祥如意才摆的,总不能全都换成白花白绸子吧?
宗室就培养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但凡是她说她狐媚,说她勾引主子,说她在她的婚礼上故意引起骚乱实为大不敬,她都不会如此无语。现成的错误摆在那,她都揪不住,偏偏想了个这。
穗岁露出惊讶的表情,诚恳地建议道:“世子妃若是如此在意,怎么还穿着这大红喜袍,应该快快脱下才是。”
“至于那些火红的象征着吉祥的花,奴婢这就让人全部都换成白色的菊花。”
“哦,对了,还有婚房的红烛喜被、桌椅板凳、床帐纱帘、蜀红色的瓷器……奴婢也都让人换成白色的,奴婢才疏学浅,我记得似乎是白色属水,这样便和世子妃的命格相配了。”
“世子妃,您说对吧?”
江澧沅被呛的说不出话来,气的浑身发抖,都说这贱婢卑微的很,怎么嘴巴这么厉害?!江澧沅扬起戴着长长尖利护甲的手,朝着穗岁的脸扇了过去。
第7章 小猫咪终于亮出爪子来了
娄缙在屋外听着,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猫咪终于亮出爪子来了,想来平日她在他面前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这样的她,才是他印象中的样子。
娄缙身旁的丫鬟云喜刚要开口喊一声“世子到”,却被娄缙抬手制止了,他想看看穗岁到底会如何应对。
穗岁反应极快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江澧沅的巴掌,她低着头诚恳说道:“世子妃刚嫁进来,外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着,大婚当晚,世子冷落了世子妃,次日,世子妃就体罚下人,若是传出去世子妃尖酸刻薄,惯会拿下人出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澧沅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气的说不出话来:“你……好个伶牙俐齿的贱婢!”
穗岁沉默地看着她,她欠娄缙的,欠淮南王府的,可她并不欠旁人的。娄缙怎么对待她,她都能忍,毕竟是因为她,他失去了母亲和祖母,可对于旁人,她没必要再逆来顺受,忍气吞声。
屋内正僵持着,门口忽而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谁说我冷落世子妃的?”
众人一见是娄缙进来,齐齐行礼,江澧沅更是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娇滴滴地迎了上去,甜甜地叫了一声:“世子……”
娄缙握住江澧沅的手,柔声安抚:“你从京城长途跋涉而来,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休息休息?”
“昨日高兴,醉的一塌糊涂,一身酒气怕熏着你,就没回卧房,沅儿不会怪夫君吧?”
娄缙的话说的极温柔,江澧沅没想到他会把姿态放的如此低,更没想到他会如此亲昵地叫她,受宠若惊:“世子哪里的话,其实,昨晚,沅儿可以帮夫君沐浴的。”
娄缙没有回她的话,继续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澧沅立刻委屈巴巴地诉说:“世子,不是我故意找茬,是我的命里缺水,而且,我的两个丫鬟的名字也都是带水的,一个叫澜萍,一个叫涓溪,我的身边是真的不能出现火象的东西,否则我会倒大霉!”
“可是她故意放了好多火红的花,就是要咒我!”
娄缙拍了拍江澧沅的手,哄道:“好了,你堂堂世子妃,别跟这没见过世面的卑贱奴婢一般见识,我特意让人给你做了新衣裳,水蓝色的,正好是旺你的命格的,快去把这身大红婚服换下来。”
江澧沅高兴地胸脯上下起伏,带着两个丫鬟去了里间换衣服。
屋子里面只生下娄缙和穗岁,二人相对无言,对于昨晚的事情都十分有默契的闭口不谈。
穗岁知道江澧沅进去换衣裳,从里衣、中衣、外袍到配套的首饰妆容,全部完成要花费不少时间,正好可以趁这时候将东西归还给娄缙。
“世子,既然世子已经和世子妃成婚,这些东西奴婢都还给您。”
穗岁将一个盒子放在娄缙的面前,里面都是他送给她的珍贵首饰,有些是他得到的帝王的赏赐,有些是他征战四方赢回来的战利品。
如今,王府有了正宫,这些东西再留在她这里就不合适了。一旦被江澧沅发现,她地位低微又没人护着,肯定要吃苦头的。
虽然这些东西带着过去的回忆,她也很舍不得,但相比于身体上的痛楚,她宁愿放下。
娄缙打开盒子,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地质问:“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这些东西承载着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瞬间,她怎么能如此轻飘飘的就放下和他所有的过往?那过去他们在一起的情意绵绵的十几年又是什么?
娄缙双目猩红,捏着一个镯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这蓝玉髓是圣僧亲自加持的,你知道当年我在寺庙求了多久……”
幼时,穗岁不慎坠湖,被救上来之后水鬼缠身,噩梦不断,娄缙去寺庙跪了两天两夜,抄了数百份佛经,才求得闭关的圣僧赐了这保平安的蓝玉髓。
自从戴了这蓝玉髓之后,穗岁果真再也没做过噩梦。
想起从前,穗岁的心在抽痛,但她明白,如今二人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穗岁垂下头,语气诚恳:“奴婢卑贱如草芥,不值得再拥有这些东西了。”
娄缙听到她说这些话就烦躁地想摔东西,从前的她不会这般自轻自贱,也不会这般逆来顺受。这样的她,让他厌恶。
娄缙捏起她的下巴,怒道:“你想这样就轻轻松松地把自己摘干净,想的倒是挺美!你的身上可是有两条人命的,你生生世世都要留在这里赎罪!”
穗岁心里发苦,若是这么说的话,她身上背着的,是三条人命。
娄缙见她苦笑,张嘴刚要骂人,忽而江澧沅换好衣裳走了进来。
娄缙皱了皱眉,松开捏着穗岁下巴的手,不悦江澧沅怎么这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因为这衣裙是按照穗岁的身形做的,所以江澧沅穿上后并不怎么合身,上半身的胸前有些空空的,她的身材根本撑不起来,裙摆也有些长,走路都要提着裙摆。
可江澧沅完全沉浸在喜悦当中,忽略了这衣裙的不合身,她并不知情更没想到这裙子原本的主人会是穗岁,毕竟这裙子华丽的很,面料也是极珍贵的月云锦,领口和袖口都是用金线银线绣的。
她只以为是她刚嫁进来,娄缙不清楚她的尺寸,慢慢的,他总会对她越来越了解的。
娄缙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果然,这水蓝色的衣服,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的了的,在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只有穗岁穿这个颜色最好看。
娄缙看着江澧沅在自己的面前转了一圈,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随意地从盒子里拿出那蓝玉髓手链:“你不是说昨天府上有东西冲撞了你,这蓝玉髓手链送你了,逢凶化吉。”
“过来,我给你戴上。”
江澧沅激动的不知所措,一时竟没了反应,呆站在原地看着娄缙。娄缙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拉过江澧沅的手腕,将蓝玉髓手链戴在了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
江澧沅高兴地说不出话来,满脸欢喜。蓝玉髓质地细腻,光滑温润,能辟邪保平安,更能给命里缺水的人旺运。
江澧沅知道这蓝玉髓有多难得,没想到娄缙竟然特意为了她去寻了如此珍贵的东西!
她就知道,她姿容绝色,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日后,只要她愿意,淮南王府也必定在她的股掌之间。
“多谢世子……夫君。”
……
出了偏殿,娄缙问身旁的贴身侍卫云崖:“可摸清楚了是谁给我下的药?”
第8章 你的意思是,靠女人上位?
大婚当晚,他浑身燥热难耐,欲火焚身,去找穗岁降火,云雨了一夜,就是刚才他见到穗岁,身上还是不可抑制地往上窜火,想要靠近她,想要将她压在身下,一遍一遍地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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