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香饽饽陈景亭一脸骄傲,“我这么香,应该很多人想啃一口吧?”
“啃了还能长生不老?”柳文茵睨着陈景亭的眼神里带着揶揄。
“你试试?”
“不要,一身药味熏得慌。”
柳文茵故意扇了扇风,气得陈景亭手痒,恨不得把人抱怀里,让她仔细闻一闻,到底熏不熏得慌!
没再与陈景亭拌嘴,让他好好躺着,柳文茵便去了外间让丫鬟打水。
或许有人有不安分的心思,但大多数人是在踏实做事的,只要平日里多留心就行。
丫鬟把水送进屋,柳文茵亲自把沾了青盐的刷牙子送到陈景亭跟前,“不让别人碰你,行了吧?”
陈景亭点头又摇头,“不想你辛苦。”
柳文茵眼里的揶揄消散,认真道:“那你快些好起来。”
陈景亭也是这么想的,眼下夫人怀了身孕,需要他的地方多得很,等肚子显怀了,走路也得人搀扶着,他要是不尽快好起来,就没法亲自照顾文茵和孩子。
虽然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他可以学,再不济,还能让小月她们帮衬一把,不管怎么样,都比躺在床上等人伺候强。
柳文茵也没伺候过人,虽然多花了点时间,但总归是把陈景亭收拾干净了,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一套。
让孕妇照顾自己,陈景亭心里过意不去,吃早膳,喝药,都是自己来。
可能是习武之人的体魄异于常人,不过是睡了一觉,陈景亭的精气神就恢复了大半,如果不是面色还有些苍白,都看不出来他曾经受过重伤,甚至一度昏迷不醒。
用完膳,陈景亭终于想起了谢家人。
“今日是不是要回门?”
柳文茵点头,“你身体没康复,就在府里待着吧。”
想到要见谢安等人,柳文茵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如果不是府里有老太君,她大概是一步也不想踏进去了。
陈景亭自己不想和谢家人来往,也不想柳文茵去听他们说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身体还没好,你留在家里陪我,回门礼让青柏亲自去送,不会让谢家人挑毛病,过几日我再陪你去谢家看望老太君。”
柳文茵犹豫,“这会不会失礼?”
“不会,我的情况特殊,谢家人应该会理解了,再说了,我们回门礼都送到了,也不是有意改期,谢家要是抓着不放,岂不显得小肚鸡肠?”
柳文茵思索了片刻,最后同意陈景亭的说法,“那我让人去跟祖母传个话,免得老人家一直在等我们。”
“嗯,应该的。”
陈景亭眼里满是笑意,只有对外人,她才会考虑礼数的问题,就该这样离谢家人远远的。
除了抚养她的老太君,其他人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如此一来,以后谢钰从漠北凯旋,他们应该也没见面的机会了。
只要不与谢钰见面,文茵最爱的人就是他陈景亭!
见他一会儿眼含笑意,一会儿又眼神阴郁,身上带着杀气,柳文茵很难不怀疑陈景亭的脑子出了问题。
“再让大夫来一趟。”
“嗯?”
“给你看看脑子。”
陈景亭:“……”
要不是柳文茵的表情太正经,陈景亭都要怀疑,她是在骂人。
假咳一声,“是该让大夫来一趟,你已经好几日没把脉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小东西是什么情况,让大夫把把脉,我们也能安心些。”
柳文茵笑道:“方才大夫来换药,就该一并把脉的,让人左一趟,右一趟的,要是遇上个性子急的大夫,不得跟你大吵一架?”
陈景亭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也觉得好笑,嘴角翘了翘,“那我每月多给他一百两银子,条件只有一个,随叫随到,还要看护好你和孩子,要是你们娘俩有个闪失,我砍他的脑袋。”
柳文茵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个差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别说这些打打杀杀、胡乱迁怒的话,小心把孩子带坏了。”
陈景亭连忙摸了摸她的肚子,认真道:“刚才你什么也没听见,要当个正直善良的好宝宝。”
柳文茵肚子还没显怀,也没有胎动,陈景亭得不到回应,不确定地问柳文茵,“他到底听没听见我叮嘱的话?”
“没听见的话,等他出来你再言传身教就好了。”
陈景亭觉得夫人在为难他,长这么大,正直善良四个字就没和他搭过边。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谢钰,他在文茵的眼里,应该就是正直善良的模样吧?
只要想到谢钰,陈景亭就不愿服输,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到,只要夫人高兴便好。
握着柳文茵的细腰,对着肚子认真道:“从今日起,你和爹一起当个好人。”
柳文茵没忍住笑了出来,声音欢愉,眉眼之间都是喜色。
此刻的她太过明艳动人,就像一轮太阳,源源不断地散发光和热,阳光照在了陈景亭的身上,暖融融的,让他幸福得头脑发晕。
“茵茵。”
“嗯?”
“可以亲我一下吗?”
女子捧着他的脸,温热柔软的唇印在了他的脸上。
陈景亭笑了起来,对着她的肚子亲了一亲,随后起身揽着柳文茵腰,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每个人都要有,一家三口,谁都不能少。”
第440章 陈景亭番外(43)
谢家人等着柳文茵回门,等来等去,回门礼倒是收到了,人却没见着。
王乐薇阴阳怪气道:“我就说呢,这种场合祖母不可能不来,敢情是文茵妹妹知会了祖母,她今日不回门,既然都派人递消息了,怎的不给我们也知会一声?就这么把我们晾在这儿,也不知文茵妹妹是何意?”
陈景亭受了重伤,按照谢家人的预想,回门肯定是柳文茵一个人来,故而,谢大人和谢安就没留在府里待客。
只有自己和婆婆,王乐薇就忍不住暗讽柳文茵,一方面是想讨好婆母,另一方面,是她真的讨厌柳文茵,每每想到这个人,不贬低一番心里都不痛快。
谢夫人对柳文茵不满,但眼下人已经嫁了出去,只要不出现在眼前,厌恶感好像也跟着消散了,于是,最碍眼的人就变成了王乐薇。
之前谢莹说王乐薇撺掇她干坏事,谢夫人还将信将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及王乐薇的言行让谢夫人明白无风不起浪,莹姐儿根本就没有冤枉她。
可如今人已经娶进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找法子磋磨王乐薇,就当是出口恶气。
“昨日你和莹姐儿闹了笑话,还害她的伤腿又断了一次,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我没责罚你,可今日文茵没回门,那是事出有因,你便在这儿搬弄是非,是想搅得谢家家宅不宁吗?”
王乐薇被噎得说不出话,婆母明明也很讨厌柳文茵,方才管家来回话,婆母的眉眼之间都是厌恶,怎的一转眼,却为柳文茵撑起了腰?
“婆母,我没那个意思。”
谢夫人语气冷淡,“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你知我知,文茵是外嫁女,先不说她嫁的是侯爵之家,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光是客人的身份就值得我们以礼相待,如今侯爷身体有恙,她人虽然没回来,但礼已经送到了,你却还不依不饶,这是在冒犯客人!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谢家斤斤计较,事关家族名声,我要是再偏袒你,那就是在害你!既然管不住嘴巴,那就去跪祠堂,再把家规抄十遍,哪天抄完,便哪天出来。”
“乐薇,别怪我这个当婆婆的心狠,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你是安哥儿的媳妇,是谢家日后的当家主母,我对你要求严格,是为了你好。”
王乐薇大惊失色,先不说被惩罚以后她在谢家如何立足,就是那家规厚厚一册,抄一遍也得好几日,等十遍抄完,她的膝盖还能要吗?
哪怕没有性命之忧,她也得蜕几层皮。
这是为她好吗?
分明就是想折磨她,还要找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婆母,我……”
谢夫人眼神冷厉,“是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王乐薇被谢夫人的眼神惊到,从她和谢安相看开始,婆母从来没用这么冷厉的眼神看过她,哪怕是谢莹出事的时候,婆母最后也是选择了相信她。
为何这次她只是说了柳文茵的不是,婆母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在对方充满压迫的眼神下,王乐薇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惨白着脸,屈膝行了个礼,“儿媳知错,这就去祠堂跪着,还望婆母莫要动气,好生保养身体。”
谢夫人没有动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王乐薇离开。
等人走远了,刘妈妈才问:“要是事情传到了宫里,皇后娘娘心生不满,这可怎么办?”
谢夫人冷哼一声,“这是我谢家的家事,儿媳妇做得不对,当婆婆的管教一番有何不对?”
刘妈妈想想也是这个理,“少夫人的丫头昨日都敢对四姑娘动手,可想而知她们的规矩学得有多糟糕,是该抄几遍家规,重新学学做人做事的规矩。”
提到谢莹,谢夫人的心情更糟了。
“多安排几个妈妈盯着她,别再放她出院子,腿还没好就瞎跑,这次又伤到了骨头,大夫说了,再来一次她那条腿就瘸了!”
刘妈妈点头,忧心忡忡道:“四姑娘被人陷害,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夫人您莫要恼她,您可是四姑娘的亲娘,这种时候您不站在她这边,她估计难以撑下去,要是再有不长眼的人刺激四姑娘,她会被逼疯的。”
“那是我的亲女儿,就算她千百般不好,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还能不管她不成?再等等,等她的腿好了还是得送去南方庄子,山高水远的,没人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事情,莹姐儿有银子,有田产,只要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总会好起来的。”
思绪一转,谢夫人一再叮嘱,“千万要看好她,不能让她闹到柳文茵跟前,要是再惹到陈景亭那煞神,她这辈子真就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了。”
陈景亭心狠手辣,谢夫人真不知道女儿怎么会看上的他。
一步错,步步错,竟是把自己弄到如今的下场。
要是莹姐儿没招惹陈景亭,事情肯定不会糟糕至此。
谢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拿陈景亭和柳文茵没办法,但拿捏王乐薇这卑鄙小人还是容易的。
有皇后娘娘撑腰,暂时没办法把人休出家门,既如此,那就给安哥儿多纳几房妾室,让她们同王乐薇斗去,照王乐薇的心性,都不用别人推波助澜,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到了那时,再重新物色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
王乐薇害了他们家的女儿,还想当掌家的主母,这是痴人说梦!
听说王乐薇被母亲罚了,谢安的态度也很平淡,既没有替她解围,也没有发表半句看法,仿佛王乐薇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只是在听说陈景亭已经清醒的时候愣了愣,淡淡道:“文茵是个有福气的,谁和她在一处都会平安顺遂。”
谢安表面上平静,无人知晓他心里的煎熬,文茵那么好的姑娘,不管谁得到了都不会舍得放手。
陈景亭既然闯过了鬼门关,日后只会把文茵抓得更紧。
他真是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上一篇: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