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8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那两人悄声道,季则尘似乎并非是大夫人生的。

  季家主自大夫人仙逝后便未曾再娶,院中也没任何通房,被外人称赞是情深义重的楷模,没想到季则尘竟然不是大夫人生的。

  话本中并没有写过这些,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隐藏剧情。

  一瞬间她产生了好奇,正待她探起身子打算仔细听时,那两个人被路过的管事急色地拦住,此处较近澜园最是忌讳这些事。

  那两人连忙噤声,一副不敢再议论的模样,匆匆离开此处。

  唐袅衣趴在栏杆上百般无聊地叹息,趁取春好时,暖阳光枕舒服,她去安静的抱厦中用绢帕盖住脸午睡。

  不自觉间,天渐昏暗,雾气笼罩庭院。

  唐袅衣从梦中幡然惊醒,因做了恶梦,所以顺手推开临湖的窗棂透气。

  晚霞早已经落的尾,远处的阁楼华灯盏盏明艳,这一觉竟是睡至了晚上。

  再不回去夏笑又该是要着急了。

  唐袅衣捂着还有些昏沉的头,慵懒无力地撑起身,目光不经意扫过湖面,身子登时僵住了。

  水波粼粼的湖面摇曳地映着天边的圆月,从远处还没来及得清理的深藻草中,正缓缓飘来雪白的东西。

  被割破的四肢,胸膛用风筝线一圈圈裹着,如同被放飞的春鸢。

  唐袅衣呆滞地盯了片刻,猛然捂住险些要尖叫出口的唇,咽下惊呼,站起身往后倒退无数步。

  她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情,看见死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赶紧走。

  唐袅衣没有丝毫犹豫,提着裙摆转身欲去寻人。

  转身瞬间,鼻尖蓦然撞微硬似铁的东西,隐有淡淡的血腥传来。

  唐袅衣捂着撞酸的鼻子,双眸泛泪地抬眸,抵在面前的是一柄长剑。

  借着朦胧月色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身形伟岸的男人玄色黑袍融入夜色,面具遮脸,气息冷厉。

  像是暗卫或者是杀手。

  无论是哪一种人,都对她都不太美妙。

  唐袅衣下意识往后倒退,后腰抵在栏杆上,张口欲开口。

  男人似是察觉她要开口,手法极快的扣住她的肩膀,反手捂住她的唇:“别说话。”

  气息极弱的沙哑嗓音,却没有杀意。

  唐袅衣的腰被男人一掌搦住,不敢乱动,杏眸对他眨颤示意自己不会开口。

  女子柔软的唇瓣与呼吸氤氲出的湿润,不经意地蹭过掌心,有股如被蚁虫爬过肌肤般泛痒,让他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屈离一寸。

  男人垂眸掠过她,没说话,下颌却忽然抵在她的肩上,气息有些不稳:“领路,带我去没人的地方。”

  一股极淡的血腥味传来,她发现他正受着伤。

  既然他都受伤了,那她应该可以……

  “带我去。”冰凉的剑首抵在她的腰上。

  所有念头皆被打消,唐袅呜咽着猛地点头。

第7章 找到

  时间仅剩不多了。

  他垂下眼睑,神色冷淡,反手捏住她的后颈,淡声道:“安静些。”

  唐袅衣抿住唇,面色苍白地颔首,然后在前面领路。

  幸好夜色很深,她对季府的布局也十分熟悉,此人身受重伤应是有人在追,现在没有人的地方她倒是知晓有一处。

  后院堆放杂物的柴房被推开,一束月色从门口洒进满地惨白。

  唐袅衣走在前面将跨入门阶,身后的人忽然无力地压来,若非他及时用手挡住她的脸,此时已经磕在了地上。

  男子宽大的身躯如是巍峨的山,靠得近,那股冷冽的气息直冲她的鼻翼。

  还不待她伸手推人,后颈的长发忽然被拨开,冰凉的唇瓣突兀地印在后颈凸出短骨上,气息覆在肌肤上令她头皮发麻。

  “你……”唐袅衣大惊,刚出口蓦然转了音调,低头哼出的软柔又难受的鼻音。

  后颈被咬住了,尖锐的虎牙刺破脆弱娇嫩的皮肤,齿尖深陷鲜血淌下,又疼又痒。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卷过那些血,喉结滚动将腥甜的血全都咽下,呼吸紊乱不稳。

  男人失控地圈住她柔软的身子,近露下颌的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冷静的眼中露出如痴如迷。

  许是因为咬得过重,身下的女人声线轻柔地发出压抑的呻.吟。

  “别、别咬了。”唐袅衣欲哭无泪,双眸泪雾地用手背压住唇,防止自己叫出声被人发现。

  早知他是个变态,她刚才就该跳河跑的。

  听见她微弱的声音,他颤了颤眼睫,理智缓缓从疯狂中恢复,但并未松唇,舌尖抵住伤口缓慢地吞下。

  他垂下泛红的眼睑。

  惨白的月光恰到好处能看清她。

  少女微颦的眉如翠羽,肌赛白雪,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覆盖在,一副隐忍得泫然欲泣。

  杨妃薄春衫裹身,因适才他失控的举动而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殷红的血顺着脖颈蜿蜒滴落,如雪中一抹红。

  脆弱、无助。

  他移开贴住她脖颈的唇齿,松开禁锢她的腰身,压住她的身子翻躺在一旁,低声喘息。

  饶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冷厉的眼眸如阴冷的蛇缠住她。

  唐袅衣察觉他冷静了,捂住已经没在流血的脖颈,连滚带爬地坐起来,但手臂却被冰凉的手指扣住。

  “今夜之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唐袅衣便接过话,忙声回应:“我以神佛发誓,今日之事绝不告知他人。”

  反正她也不信神佛。

  他捏住她皓腕的手一顿,然后缓缓闭上眼,高束衣领裹住的喉结轻缓地滚动,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

  手指松开那一瞬间,唐袅衣不敢多逗留,生怕他后悔了,脚步紊乱地跑出柴房。

  明月高悬,清辉氤氲地洒在矮小狭窄的院子。

  身着玄袍的男子屈起修长的腿坐靠在门框上,凶兽面具遮得只剩精致的下颌,惨白的唇瓣沾着未干的血,目光冷注视着唐袅衣离去的方向。

  良久后。

  他垂下头露出腰际狰狞的伤口,舌尖似还有那股子腥甜味,低声发出不明的嗤笑。

  “原来你在这里,终于…找到你了。”

  接下来只要杀了那些人就可以了。

  .

  没离开多久,唐袅衣便听见明月廊那边传来尖锐的叫声,周围也都乱糟糟的。

  显然是有人发现了那具尸体。

  跑了几步,唐袅衣脚步骤然停下,咬着后牙裹紧衣襟遮住齿印转身。

  她似是刚从江曦院那边听闻了声响,是与其他人一般过去看情况。

  再次过来时明月廊已经挤满了人。

  晚来一步的唐袅衣在人群中观见了夏笑。

  夏笑一见她无事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姑娘。”

  唐袅衣颔首,留意到沿路的人皆在悄声议论,死的那人似乎是府上的四老爷。

  四老爷,季秀章,是府上唯一一位在外没有任何官职,甚至也没有从商,依着季老夫人的喜爱,一直待在府上好吃懒做之人。

  季秀章寻常不是在秦楼画廊吃酒狎妓,便是去南街赌坊一掷千金。

  最主要的是季秀章出奇厌恶季则尘,因为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他从不避讳所有人地唤他孽障。

  如今这人十分凑巧地死在了明月廊,而明月廊上游便是澜园,尸身是从上游流下的。

  究竟是季则尘所为,还是刚才那个浑身皆是危险气息的男人?

  夏笑靠近才见唐袅衣脸色雪白,以为是被死人吓到了,便安慰道:“姑娘勿害怕。”

  唐袅衣脸色微白地摇头,并不是单单因为害怕,而是因撞见了季秀章从西河飘过来,又被玄衣男子抓走咬了一口。

  那个玄衣男子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令人心神不安。

  唐袅衣目光越过人群,见死相凄惨的季秀章已经被人打捞起来,正摆放在担架上,从头至脚皆被白布覆盖得看不清。

  季秀章忽然死了,季大家主自然也得到场。

  年过四十五的季家主身形雄伟,眼神锐利,可见年轻时也是俊朗的世家公子。

  他身后跟来的是四房夫人陈氏,与被侍女搀扶杵着拐杖,脚步蹒跚而来的季老夫人。

  老夫人观见担架上的尸体,两行浑浊泪流下,捂唇哭出声。

  一侧的陈氏亦是两眼通红,默默流泪,还安抚老夫人。

  季家主不耐烦女人哭,挥手让下人将季秀章的尸体抬走,转身又命身边侍卫挨个去排查府中众人。

  唐袅衣自然也不会多逗留。

  就在她身时,余光忽然扫到一抹雪白,清冷如惨白的月光。

  “父亲。”

  青年温和斯文,似踏月谪仙人缓缓从木质台阶拾步而下,朦胧的烛火光影洒在他平静的玉面,如金炙炼成的琥珀瞳映出浅淡的残影。

  他似是被此间的热闹吵醒了,眼尾洇着红痕,寒冷的夜中只着单薄的里衣,外面罩着雪色白毛大氅,怀中如抱暖炉般托着赤貂。

  季家主见他从阁楼行下来,眉心微蹙,没有搭理,转身让陈氏扶着老夫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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