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宫斗宅斗,古代言情,古色古香
主角:陆杳, 苏槐
简介:
苏槐是当朝权臣,人人都怕他。
他只喜欢玩弄权势、勾心斗角,不喜近女色。
偏偏有个姑娘登门,说是他未婚妻。
苏槐:想跟我谈恋爱么。
陆杳:哪种?
苏槐:要你命的那种。
陆杳:……
后来陆杳一直非常后悔当初一时冲动上门认领了他这未婚夫。
她想散伙了,众人就劝:虽说你未婚夫是个奸佞,也就是人狠了点,心子黑了点,人品渣了点,没别的毛病!
陆杳一头问号:就没点好的了吗?
众人绞尽脑汁:他长得好算不算?
陆杳:那你们谁想要就送谁,可以陪送一套宅子。
众人:不不不,那根本不是宅子的事!
让陆杳气的是,她想把这大奸臣倒贴出去都没人肯要!
苏槐:今天你成功把我送出去了吗?
可后来让苏槐气的是,竟还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来撬他墙角。
第001章 未婚妻
书房内,地上正跪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满脸惶恐,瑟瑟发抖。
旁边随从向座上的苏槐恭敬禀道:“主子,已经查清楚,此人确是齐王安插在咱们相府的眼线,已潜伏两月之久。”
苏槐边听随从禀报,边慢条斯理地饮茶。
他白皙的手指拈着茶盖,忽而手指一顿,茶盖哧地一声落回茶盏上,惊得地上的人不禁哆嗦一下。
他随意地掀了掀眼帘看着那小厮,然后对他招招手,道:“跪过来些。”
小厮不敢有违,毕竟在府里当差这么久,苏槐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少清楚。
他诚惶诚恐地跪过去,辩解道:“相爷明察,小的绝没做过任何有损相爷的事!”
苏槐看着他,那眼神异常温和,又让人胆战心惊,徐徐道:“齐王让你到我这来干什么?”
小厮起初不言,只是一个劲求饶,苏槐便微微探下身去,手指倏尔拎上了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跟前提了提。
他的手很凉,像毒蛇一样缠上来,让小厮惊恐得难以呼吸。
苏槐缓慢道:“说吧,说了我就不杀你。”
小厮吓惨了,不得不如实招来,战战兢兢道:“齐王,齐王一直想与相爷交好……他并无恶意,只是……
“咳,只是让小的注意相爷的日常行程,以便与相爷结交……”
苏槐道:“只是这样?”
小厮艰难道:“千真万……”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怎想这小厮出其不意忽从腿靴中抽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匕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趁着他离苏槐最近的时候猛地朝他胸膛捅去!
杀了他,只要成功地杀了他,自己就立了大功,再也不用害怕!
而眼下就是他绝佳的机会!
身后的随从惊了惊,已来不及阻止。
可那匕首刀尖儿还没碰上苏槐的胸膛,就被他一手拿捏住。
刀刃堪堪从他指缝间穿过,未能伤他分毫。
小厮面目狰狞,使出浑身力气,都无法让匕首再往前进半分。
苏槐面无波澜,四两拨千斤一般,拿着他的手硬是调转了匕首的方向。
小厮脸色剧变,就见得苏槐云淡风轻地反手将匕首刀尖对准了他,带着一股不容阻挡的力道,一点点送进他的胸膛,正中心窝子,而整个过程他根本无法抗拒。
落到苏槐手里的人,他向来不喜欢给个一刀痛快,更喜欢慢慢地来。
听得皮肉持续被穿透的噗嗤声,那匕首一寸寸已全部没入,最终只剩下个刀柄在外面。
鲜血溢了苏槐满手,他转动了一下刀柄然后一松手,小厮就瘫软在地。
他修长好看的指节微曲,鲜血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滴淌而下。
随从上前检查小厮,发现匕首是藏进他腿靴夹层中的,请罪道:“是属下不察,让他钻了空子。”
苏槐淡淡看他一眼,道:“待会儿自行去领罚吧。”
随从退下之前又请示道:“那齐王那边,该如何处理?”
苏槐道:“就遂齐王的心愿,与他好好结交。”
正这时,府里的管家前来,在门外小心翼翼地禀道:“相爷,府门外来了一位姑娘,自称是相爷的未婚妻。”
苏槐捻了捻手指上的血,眼皮都没动一下,声音微微上挑:“未婚妻?”
沉吟片刻,又道:“她说是,你就信了?”
管家恭敬道:“本也不信,只是那姑娘携有信物,老奴一看竟是与相爷随身佩戴的正好配对的鸾凤佩。”
苏槐道:“玉佩呢?”
管家道:“她说要等见到相爷以后再给相爷亲自过目。”
不难想,那姑娘是怕轻易交出了玉佩以后,相府反悔不认怎么办?
管家不由心忖,她还是太天真了。相爷真要是不想认,法子多的是。
片刻后,苏槐道:“处理一下,带她进来。”
前半句他是对随从说的,毕竟地上还躺着这么一具尸体,后半句则是对外面管家说的。
第002章 怎么,你怕我?
此时陆杳正站在相府门前,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高门阔府。
府邸的主人叫苏槐,当今宰相,也确确实实是她从小定下的未婚夫。
本来她想当这婚事不存在的,只可惜如今她有事须得靠这个地方来完成,所以这个未婚夫捡起来拍拍还能要。
她在门前等了一阵,管家才不紧不慢地出来,看她的眼神也平平淡淡,道:“姑娘请随我来。”
陆杳便跟着踏进了相府的大门,往花厅去。
花厅的光线几分暗淡,她还没来得及进门口,抬眼便见得一抹身影背对而立,着白衣,分外修长,正站在木架子前洗手。
他洗完了手,旁边随从递上一块巾子,他一边拭着手,一边缓缓转过身来。
陆杳依稀看清他容颜,眉头不由跳了跳。
早在来的路上,她就听了不少有关他的传闻。
据说他是个实打实的佞臣奸相,皇帝格外倚重他,由他揽政批红,没少杀忠臣良将,也没少结党营私,还把朝廷敌党干得七零八落,通常他干掉的朝廷官员,一倒就是一批人。
所以在朝为官的,哪个提起他不是胆战心惊,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而普通老百姓嘛,则把他形容得凶神恶煞,连鬼见了都得绕道走。
这样一个邪门的人物,陆杳脑海里对他的初印象应该是个老奸巨猾的中年人模样。
毕竟她知道这未婚夫比她大但却不知道具体比她大多少岁。
她目测,能当上一朝首相的人,至少得比她大一轮吧。
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万没想到,传说中的奸佞竟是如此年轻的男子。
年轻就年轻吧,说好的凶神恶煞呢,在他身上不仅分毫没体现,他还长得相当不赖。
他那张脸生得极为俊美隽雅,轮廓深浅有致,但眼尾若有若无地上挑着,给人一种为祸众生的英邪之感。
他掀起眼来也看陆杳一眼,明明只是温和一瞥,却仿佛天生含情一般,让她微微一顿。
他又垂下眼去,徐徐地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拭干净。
管家在厅前止步,请陆杳进去。
陆杳甫一踏进厅门,鼻尖一动,隔着几丈的距离霎时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不由脚步滞了滞。
他身上有股子幽幽的芳烈的香气,混杂着丝丝血的味道。
陆杳便在门边就此止步,没再往前挪一步。
苏槐将她若有若无一皱眉的动作看在眼里,把巾子递回给随从,道:“不是来找未婚夫的吗,怎么,你怕我?”
要不这未婚夫还是别捡了,谁想要谁拿去吧,好看的男人通常都不是善茬儿。
她正想着,苏槐扬了扬眉,那双眼睛愈加含情脉脉,又道:“你带来的信物呢,给我看看。”
陆杳只好取出那枚鸾凤佩,挂在手指间,玲珑剔透而又温润至极。
他腰间也佩有一块玉佩,正好与这是一对。
苏槐吩咐随从:“取过来给我看。”
苏槐慢条斯理在太师椅上坐下,随手牵了牵衣角,伸手接过随从呈来的那枚玉佩,几根手指来回翻转看了看,俨然赏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