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193章

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 古代言情

  陆杳看着马大娘,又道:“至于你恨我,完全没有道理,我未曾害过你,也未曾亏待过嘉俊。”

  马大娘惨然一笑道:“他如今待你却比待我这亲娘还要好。昨晚他为了你,还亲口指证了我这个亲娘。”

  陆杳道:“你见不得别人对他好?那你利用他做了什么,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去达成你的目的。他到了记事的年纪,这件事会伴随着他以后,直到他长大成人他都还会记得。”

  马大娘颤了颤嘴唇。

  陆杳道:“你以为长公主把你当得力助手,那能引起嘉俊哮喘发作的麝香非寻常人家之物,那香囊的料子乃宫中织造锦缎,只要能嫁祸在我头上,你儿性命何足挂齿。”

  马大娘猛地瞪大双眼,死死瞪着陆杳道:“你骗人!”

  马大娘又望向苏槐,道:“相爷,是她说的这样吗?”

  这事陆杳后来进宫才弄清楚的,不过她都能弄明白,苏槐又岂会不知道。

  想必他在看到那麝香香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当然也知道马大娘这些年来一直在给长公主充当眼线。

  只不过如剑霜所说,念在马大娘的先夫有功,他没对她有任何处置,有人欲以她儿子的性命嫁祸给别人,他也听之任之。

  他的规则是,既然不安分守己,还要一人侍二主,那便应该为此承受相应的后果。

第419章 赴约

  最后,苏槐吩咐剑铮道:“把她送去鎏莹宫,有什么疑问,也可好好问问那里的人。”

  送她去鎏莹宫,就等于是告诉长公主她在相府所做的一切全都已经暴露了,如此长公主又怎能让她有好下场。

  但马大娘也认了,至少长公主手段没相爷这般狠辣,要是留在相府任相爷处置,她想她的结局还会更生不如死些。

  马大娘被拖下去时道:“我有错但嘉俊没错,望相爷看在他爹的份儿上,能让他有个安身立命之地长大成人吧!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后来陆杳才从剑铮剑霜那里得知,昨个晚上狗男人居然把睡下的嘉俊叫起来,去看他娘的现场了。

  陆杳黑着脸看向苏槐,道:“我看嘉俊要是跟着你,将来不长歪都难。”

  苏槐道:“我提早让他明白世事险恶,有何不可?”

  这厢,马大娘还真被送去了鎏莹宫。

  只不过没能进得了宫门,长公主得知此事,根本见都不见,就让人把她处理了。

  彼时宫人匆匆到得长公主跟前,禀道:“她说她有话转达。只有等见了长公主,才肯说。”

  长公主道:“带她去偏院吧。”

  马大娘在偏院见到了长公主,开口就问:“出现在相府的那个麝香香囊,险些害得我儿性命,是长公主准备的吗?”

  长公主睥睨她一眼,道:“你说有话转达,便是来问我这个?”

  说着,长公主挥挥手,让人把她带走。

  马大娘眼下见她态度,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她为了达成目的,害死自己的儿子根本连脸皮子都不会动一下。

  马大娘便高声道:“陆姑娘叫我转告长公主,她说她谢谢你!”

  长公主顿了顿,马大娘便将陆杳所说的那些话逐字逐句地道来,听得长公主神情莫名。

  最后马大娘还笑道:“今晨我被带去相爷院里审话,亲眼看见陆姑娘与相爷同宿一屋,陆姑娘身上还穿着相爷的衣裳,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陆姑娘一人能得相爷这般对待!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相爷一回府便找陆姑娘,两人同进同出、琴瑟和鸣,想必好事将近!到时候相府办喜事,长公主还能去喝杯喜酒!”

  长公主阴下脸来,道:“把她弄走。莫要留人口舌。”

  宫人一听就明白了,必然是会处理得干净利索些。

  长公主回到寝宫,神色久久没个好转。

  她自是知道那陆杳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否则她也不会让马氏去做这事。

  只是她知道是一回事,听马氏亲口说他二人有多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苏槐把马氏送到她这里来,就是来打她脸羞辱她的吗?

  后来嘉俊看见府里人把旺儿的尸体抬走,但他没有见到他娘。

  他小脸白白的去找陆杳,泪眼汪汪问:“陆姑娘,我娘是不是也死了?”

  陆杳道:“相爷只是把她遣走了。”

  嘉俊闻言心里好受许多,道:“那她去哪儿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我娘?”

  陆杳道:“你娘把你托付给相爷,让你在府里安身立命长大成人,等你长大以后可能会再见吧。”

  嘉俊道:“是我娘做错了,我代我娘跟陆姑娘道歉。姑娘别生她的气。”

  陆杳伸手摸摸他的头。

  往后,陆杳托之前在她院里照看的嬷嬷多多照拂一下嘉俊,嘉俊虽然没有娘在,但他乖巧懂事,府里上下对他都算良善。

  这日一早,又有人往陆杳这里送请柬。

  陆杳一看,是那敬王提醒她,今日便是应邀之期。

  既然是她应过的事,她也不推脱含糊,下午的时候便出门赴约。

  敬王定的地方在临湖的香章台。

  那个地方登楼望远,赏湖光山色,风景甚好,一直是文人墨客们最爱聚集的地方之一。

  陆杳不曾去过,但好歹在京都混了这么久,也大概知道方位在哪里。

第420章 话赶话

  今日香章台却是十分冷清,陆杳一进去,楼里的伙计就笑脸迎人地问:“是陆姑娘吧?楼上请。”

  结果她一上去,楼上就只敬王一行人。

  敬王坐在临窗的位置,身后立着他的随身近侍。

  陆杳扫视一眼,对伙计道:“这儿位置这么好,近临闹市,远可赏湖,怎的没几个客人呢?”

  伙计道:“这二楼可都被那位公子给包场了哩。”

  来这里的客人基本上都喜上二楼,二楼有人包了,自然这地方就没几个人肯在一楼坐下喝茶了。

  敬王看着陆杳,微微笑道:“陆姑娘来了。”

  他这一回眸一微笑,硬是让窗外的湖景都成了温柔的背景色。

  陆杳过来坐下,敬王抬手给她斟茶,她道:“没想到王爷远赴他国,也这么的财大气粗,还包下整层楼。”

  敬王道:“特意与陆姑娘一叙,我是十分郑重而有诚意的。”

  陆杳开门见山道:“之前答应过敬王一曲,敬王带琴了吗?”

  敬王的随侍就拿来一把琴,横放在陆杳面前。

  陆杳垂眼一看,这把琴琴身流畅,色泽沉淀,丝弦柔润,既有岁月的积累,又有主人的爱护,是把相当稀有难得的好琴。

  好音的人怎么能不好琴,恐怕这是对面这位王爷的私人珍藏之物。

  这时随侍就说道:“这是我家王爷的琴,除了王爷自身,还从未经允他人弹过,姑娘是第一人。”

  陆杳道:“你这么说,那我怎么好意思弹。”

  随侍道:“既是王爷允许的,姑娘就弹吧。”

  陆杳道:“这是你家王爷的贵重之物,我怎么碰得,我不弹了。”

  这随侍原是有些意见的,自家主子居然把自己最珍爱的琴给一个女子弹,而这女子还是那奸相的未婚妻,可现在这女子三两句倒把他整不会了。

  姑娘不弹了,他家王爷不就听不到曲了吗,那岂不是他的错。

  对付像他这种狗腿子,陆杳尤其在行。

  你这琴不得了,好似碰一下就跟掉你块肉似的,那不碰就是了呗。

  随侍看了看他家王爷,道:“陆姑娘还是弹吧,王爷专程带来给姑娘弹的。”

  陆杳道:“我可不想当什么第一人,要不你来当?”

  随侍:“……”

  敬王道:“好琴配知音,陆姑娘当得。”

  陆杳道:“敬王快别这么说,我若跟敬王都能称得上知音,你的随从们肯定又觉得我占你便宜了。”

  敬王道:“陆姑娘总归是应该要赠颜某一曲。”

  陆杳道:“我又没说非得弹琴,今天我想弹琵琶。”

  敬王也不恼,笑看了陆杳一眼,脾气好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两分纵容的意味,然后吩咐随从:“去就近买把琵琶来。”

  随从立马就风风火火去了。

  敬王道:“上次林中一别,陆姑娘后来还好吗?”

  陆杳道:“这话应该我问敬王,敬王的身体还好吗?”

  敬王道:“我还好,陆姑娘没被侍卫抓住吧?”

  陆杳道:“托敬王的福,要是敬王再晚一步放我走,可能我就被抓住了,敬王这清誉也得栽我手里了。”

  敬王道:“某的声誉倒是其次,主要是陆姑娘有惊无险就好。不过陆姑娘毕竟是苏相的未婚妻,想来苏相也会尽力维护的。”

  陆杳道:“我见那晚敬王被药得不轻,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身体可有受损?我听说中了那种药不及时纾解,以后可能都举不起来。”

  敬王正喝茶,倒没想到她像聊家常似的把这等隐晦之事拿到台面上来讲,险些被茶水噎了一噎,低咳两下,道:“这就不劳陆姑娘费心了。”

  陆杳一本正经道:“我不费心,还得敬王自己费心些,请个大夫看看,免得耽误终身幸福。”

  敬王无奈笑道:“是与苏相相处久了的缘故么,陆姑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陆杳道:“王爷真会说笑,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罢了。”

  敬王道:“他可知你今日来赴我约?”

  陆杳道:“岂有他不知道的,估计我前脚踏出相府大门,后脚他就收到消息了,他应该正盘算着怎么捉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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