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长公主又道:“怎么,你去崖底没能找到她吗,那她大抵是摔得个尸骨无存了!你我已结为夫妻,说到底是你负了她,她怕是也毫不留恋地选择离你而去!”
苏槐抬头看了看院墙外的天色,霞光将出未出。
他那张沾染了血迹的脸极是妖美,那双眼睛生来含情,他缓缓转身,看向长公主。
晨风吹拂着他凌乱发丝,明明是身狼狈形容,却偏偏浑身透着邪气,丝毫与狼狈不沾边。
他又抬脚走了回来,进了屋子里。
几名被他从牢狱里提来的刑犯霎时又不敢轻举妄动。
苏槐随手拉过桌边的椅子,就在屋子里坐下了。
他看了一眼这些人,道:“还不动吗?再不动就永远别动了。”
几人一听,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像院子里那么多死人一样。
内心的恐惧使得他们不得不挪动脚步,苏槐看了一眼长公主,他们就硬着头皮把长公主往屋里拖。
长公主浑身冒汗,极力挣扎,她头上的凤冠很重,身上的嫁衣亦是笨重又繁复。
以至于她的每一个挣扎的动作就变得格外吃力笨拙。
长公主叫道:“滚开!全都滚开!”
他们这些刑犯,做梦都不敢想象能沾染高高在上的尊贵长公主,可今日相爷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他们心里何尝不骇然,长公主嫁给相爷为妻,在外人看来是何等门当户对的一门完美婚事,结果相爷竟然要把她赏给他们!
且看他杀光了满院子的宫奴就知道,这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又岂会在乎区区一个女人!
他们时不时回头看相爷眼色,发现相爷只是支着头在欣赏,除此以外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他们也就渐渐卖力起来,得让相爷满意才行。
后来他们就动手撕扯长公主身上的嫁衣,长公主汗湿鬓发,不住扭着身子,细碎地辱骂。
他们撕下了她的衣裳,到底胆怯,又不敢真的扑上去。
万一真扑上去了,相爷喜怒无常,突然又反悔了,把他们全杀了怎么办?
于是几人都犹豫下来。
苏槐道:“剑铮,给他们也助助兴。”
剑铮又弄来了药,让每人都服下。
长公主见状,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苏槐,你这个畜生!你禽兽不如!”
再后来,她身上唯一蔽体的衣衫都被撕烂了去。
那些个人在药力的作用下,再也无暇思考,更顾不上恐惧,只想先纾解身体的渴求。
苏槐不为所动,始终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支着头欣赏着床上的那一幕。
长公主服下不少的药,那药劲上来,使得她浑身皮肤都变得绯红。
她死死瞪着苏槐,身体的热浪却一浪一浪地冲上来。
到最后她骂也骂不出来。
第464章 他本就等着她送上门来
长公主原想将苏槐留下来,只要他留下来,这些人便不敢放肆。
可是她大错特错,留他下来,他只会让她更加生不如死。
他不仅要让这些腌臜杂碎辱她,他还要坐在一边亲自观看,看她是怎么被凌丨辱被玷污的!
这是诛她的心啊。
苏槐欣赏够了,方才起身转头自门外走去。
即便他走了以后,房里也一时半会消停不了。
那药,没人比她更清楚,是个能让贞女变荡妇、男人变野兽的好东西。
而他,就是要让她自己彻彻底底地感受领略一番。
她也终于明白,难怪他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与她成婚。
原来马氏的事情他并没有算了,以前的诸多种种他也没有算了,他就等着她亲自送上门来,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他再举刀宰她。
连着她身边所有人一块儿宰。
但对她,他不舍得下快手,他要用钝刀一刀刀割她,让她淋漓尽致地感受一下这滋味!
到了这相府,便不再是像在她鎏莹宫里那般,为所欲为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苏槐走后,院子里男女交杂的声音时起时伏。
而相府上下,这一天里都在忙着搬挪尸体,忙着泼水清洗血迹。
房里床上上演着激烈的戏码,府卫在院里甚至屋子里抬尸体时仿若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上上下下,从未见过相爷如此杀性大发,他们更从未见过相爷这番狼狈落魄的模样回来,府里众人何尝不满心惶恐。
惹恼了相爷,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
墨大夫早就已经到了,只是一进门冲天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以及满目的尸首冲击眼球,他也十分骇然。
以往话多的他,今个也闭紧了嘴一句话不说。
墨大夫径直去了主院等着,等苏槐处理完事情以后,再给他处理伤势。
等苏槐回到主院时,那浑身气息,犹如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最凶狠的恶鬼一般,眼角染着血红,脸色却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十分苍白。
他这个人是这样,哪怕是自己命悬一线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要先把人杀了来。
说他心急吧,他能将新仇旧怨慢慢堆积起来,静待时机;可说他不急吧,能今日报的绝不等到明日,哪有什么隔夜仇。
苏槐回到主院,推门进卧房。
他抬头看了房里一眼,一切还如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
苏槐脱了这一身浴血的绯衣,墨大夫看见他里头的白衫全都染红了,不由得神情一肃。
苏槐又脱下血衫,可见那草草绑束在他肩头下方的布条,几乎可以拧得出血水来。
墨大夫连忙上前放下药箱,先给他止血处理伤口。
剑铮往里送一盆盆热水,又端出来一盆盆血水。
墨大夫心忖,真是太乱来了,这是仗着自己身体好么,要是换个人,试试看还有命没命。
那道剑口贯穿他前胸后背,十分狰狞,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下手也够狠的。
只是他素来厉害惯了,就是不知是被何人伤成这样的。
剑铮去药炉找他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沉着脸一字未提。
眼下相爷这般气场,怕是杀性还没褪,墨大夫也不会不要命地随口乱问。
墨大夫有条不紊地止血上药,只是上药时,苏槐让他用这屋里现有的药。
墨大夫将那伤药拿来闻了闻,心里满是好奇,张口就想问但又不得不忍住。
最后给苏槐包扎以后,墨大夫才道:“相爷好好休息,切不可再使力弄崩了伤口。”
然后又写了方子,和剑铮一起出去抓药。
一出主院,墨大夫就再也憋不住,问:“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是多少年没见过相爷这般了,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是被谁给刺这一剑的?”
剑铮看了墨大夫一眼,道:“因为陆姑娘。”
墨大夫一想,道:“也对,一直没看见陆姑娘。相爷不是抛弃了她,与长公主成婚了吗,我要是陆姑娘,我也得刺相爷一剑。”
剑铮道:“主子并非真的要娶长公主。”
墨大夫道:“那我能不知道?他结了几次婚,你见他哪次是真心想娶的?婚姻对相爷而言,不就是个手段么。”
第465章 你该早些看清
而后墨大夫又感叹,“陆姑娘那性子,就她敢跟相爷对着来,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相爷真若是惹毛了她,她不好过,能让相爷好过吗?
“相爷也是马失前蹄,到最后居然栽到个女人手里,还心甘情愿地让人刺一剑。”
剑铮道:“剑霜也被她打成内伤了。”
墨大夫默了默,道:“她这么厉害的吗?”
剑铮道:“以前我们也不知道,她有这么厉害。”
两人也就在这私下里说说,到了主院可一个字都不敢开口。
那偏院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下午方才休止。
几个男的被剑铮拎出来关回了大牢里。
苏槐在院里歇了大半日,下午的时候过去偏院,一进屋中,便有一股子淫糜的气息还未消散。
他看见长公主躺在床上,喜被掩了大半个身子,但裸露在外的手脚,原本光滑白嫩的肌肤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她浑身透着一种苟延残喘的破败气息,与昨日的风光相比,天壤之别。
长公主一直双目无神,直到苏槐进屋里来,许久她才动了动眼珠子,看向他。
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也只能够这样一动不动地死死看着他。
苏槐坐在椅子上,与她闲聊一般道:“这个新婚夜,过得还算满意吗?”
长公主惨白的脸色一派死寂,道:“我未曾害过你,不过就是想往后与你并肩而行。以往别人都说你人面兽心,我却不以为意,如今倒是看清楚了,这些年来我悦的是怎样一个东西。”
苏槐道:“你该早些看清。”
他道:“我拿条件与你谈的时候,你若好好将东西交给我,倒也罢了。这是你提的条件,我是照着你的要求娶了你。”
长公主闭上眼,嘴角森然笑道:“只可惜,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得到灵犀去救你想救之人。”
苏槐道:“灵犀不过是件死物,但这天下地大物博,定不是唯有灵犀才能起作用。
“我再去找其他的,可以替代灵犀的这世上仍尚存的东西,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