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李指挥史就依言往前走了两步,一步不敢多也一步不敢少。
苏槐正要对他发话,陆杳急眼了,不能让这厮开口,于是当即蹭上去就又堵住他的嘴。
这回不是用手堵的,而是直接用嘴堵的。
他身形微微顿了顿。
陆杳豁出去了,双手搂着他脖子,一个劲地亲他。
苏槐垂着眼帘,看着她的模样,不为所动。
陆杳铁了心的这次得缠着他,就算被禁卫军发现,那也是他大半夜的在这里跟宫女偷丨情!
对,她只是在这跟他偷丨情!
这样也能摆脱嫌疑!
她一边盘算着,一边亲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没反应,心下冷笑,每次他都跟狗似的,这次倒是自持了,之前跟她逢场作戏时不是挺能耐么。
然,刚这样一想,她身子骨冷不防被苏槐重重往墙上一推,后背抵在墙上有些钝痛,来不及抽口气,眼前男人便面压了上来,将她轻细的抽气声全堵回了喉咙里。
他反客为主,陆杳一时惊了惊。
唇上,口中,都是他一派席卷的狂乱。
陆杳有些招架不住,又不能发出丁点声音。
因为外面有人正听着。
她勾紧了他的头,索性把心一横,做戏做到底,踮着脚尽力地回应他。
唇齿厮磨,陆杳感觉自己越来越脱力。
腰身被他掐在手里,紧紧压在他怀中。
李指挥史见又没声儿了,只好斗胆又道:“还请相爷指示。”
第075章 我喜欢在这里
片刻,苏槐从陆杳口中撤出来,陆杳紧紧抱住他的腰,大有一副赖定他的架势,他声无起伏道:“你们要拿的人是男是女,看清楚了吗?”
李指挥史犯了难,道:“这倒没听遗珍园那边说起,大概他们也还没看清楚。”
“如此”,苏槐盯着她绯红滟潋的眼睛,缓缓道,“就再各处搜寻一番,再来报我。”
“是。”
李指挥史转身一走,苏槐便又吻了上去。
陆杳脑子里有些浆糊,隐约听见那李指挥史的声音在外道:“你们往那边搜,剩下的跟我来!”
于是嘈杂的盔甲声和脚步声不绝于耳。
陆杳便在这动静里再兜不住,错乱的呼吸在狭小有限的山洞中起伏不休。
他的唇落在她颈上,她哑声低道:“别咬。明日还得穿宫裳。”
她以为狗男人一意孤行不会听的,然而这一次,却是没等到颈边传来痛楚。
反倒是肩头一凉,她来不及低头看,身上湿淋淋的宫裳就被他一把撕扯了去。
陆杳见禁卫军走了,这会儿想脱身,可这厮比禁卫军还要难缠。
苏槐又看见了她的兜衣,这回手又不老实了。
陆杳吸了口凉气,他手指有力,指腹有薄薄的茧子,碰到她皮肤时有种莫名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挣了挣,反被他提着腰揽着,一手撕她裙底时,陆杳抬脚乱踢他,道:“我不要在这洞里。”
苏槐也微微红了眼角,道:“我喜欢在这里。”
陆杳扭不过他,鞋子都蹬掉了,细嫩的脚蹭在他衣摆上,他衣袍湿了些许,脚心蹭在上面又凉又滑。
那触感却让眼下这状态的陆杳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后来陆杳光脚踹他时,被他捉住脚踝,一手搂着她腰一手将她往怀里一拽,她的腿便紧贴着了他腰际。
陆杳气短,扯乱了他衣裳,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着试图跟他讲道理道:“你上回不是吐血了吗,你再这样……你肯定会兴奋死,吐血而亡,横尸当场……”
苏槐抬眼看着她被吻得艳红的嘴唇,声色也有些低哑,道:“你巴不得那样?”
陆杳眨眨眼,眼里蒙着一层旖旎的水汽,道:“怎会,我舍不得你那样才提醒你。”
她明明感觉才没过多久,外面禁卫军的动静又去而复返了。
陆杳心下紧了紧,又道:“要是让他们撞见你在这跟我好,你淫乱宫中,皇上肯定对你不满。”
苏槐停顿了一下,陆杳以为这畜生是听进去了,可怎想他的手又突然变了位置。
陆杳神色变了变,连忙两手并用地拦住他的手,可他低头一咬,听得她轻哼一声。
她浑身的力气都被他给抽个干净,身子骨的重量几乎是他一只手臂托着的。
他欣赏着陆杳的眼神,是一副想把他扒皮抽筋的眼神。
苏槐满意道:“你现在这样,我倒比较兴奋。”
“相爷。”李指挥使在外唤道。
苏槐问道:“嗯。附近都搜过了吗?”
陆杳绷紧身子,心里骂翻他祖宗,奈何又不能骂出声,她歪头靠在他怀里,一口狠狠往他胸膛咬去。
他胸膛温热,远比看起来结实,泄愤似的她咬到口里都有了血腥味。她咬他什么地方,他就会咬她,但他咬的方式不同,力道不大,唇齿厮磨盘桓,却是让她浑身发颤。
李指挥使道:“都搜过了,还是没有。”
她背上汗湿,头皮阵阵发麻。
陆杳咬牙切齿地嘶声跟苏槐低语道:“狗日的你洗手了吗……”
苏槐道:“那便散了,今晚警醒些,各守各位。”
李指挥使道:“是。”
第076章 别人知道你是这样的么?
等人都散了以后,苏槐垂眼看着怀里的人,眼神异于平时,有些泛深。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激得她双眸通红。
她真是恨不得活撕了他。
苏槐道:“让你先适应一下。”
陆杳张口骂道:“适应你个狗头!”
苏槐道:“还想我用头?”
不等陆杳回答,苏槐一本正经道:“那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陆杳:“……”
她看见他挑眉,狷狂邪气:“身材不错。”
陆杳气得胸口起伏,这人鬼畜无耻起来,谁能比得上。
陆杳不能给他气死,深吸气道:“别人知道你是这样的畜生么?”
可洞里都是彼此的气息,她吸气也没冷静到哪里去,身子支撑不住,顺着洞壁往地上滑。
苏槐理好衣裳,捡起自己外袍,便兜头盖她身上。
陆杳声音冷冷,却有股子软媚的味道,道:“你真要是好心,不妨放我去湖里。”
苏槐道:“你觉得我有那好心吗?”
随后,他弯下身来,用自己袍子裹着她,就将她抱起,转身往洞外走去。
山洞里一身她湿淋淋的宫裳和一双鞋也不要了。
陆杳靠在他怀里就无法避免他的气味,他的衣袍上他的怀抱里都是,她持续发作,意识有些模糊不清,浑身汗涔涔,齿关一松,不禁溢出轻细的呻丨吟。
他听来竟比方才在洞里纠缠时来得好听。
苏槐道:“你要是难丨耐,我再找个地方,好好来过。”
陆杳残留着一丝神志,咬牙道:“我难丨耐个锤子。”
这厢,阿汝迟迟等不到陆杳回来,在房里辗转不踏实,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出去看看,怎想这时,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阿汝胆战心惊地下床一看,竟是苏槐半夜里来了。
她强自镇定道:“相爷怎么……”
她看见苏槐怀里抱着东西,第一时间没认出是陆杳来,因为她身上裹着的是他的官袍。
随后阿汝话说一半,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人。她壮着胆子上前,才看清是陆杳的脸。
只是她这样子一看就很不正常。
苏槐问阿汝道:“在朝暮馆时,她是怎么处理的?”
阿汝回想起来,道:“冷水,每次相爷走后,她都要泡冷水澡。”
说着阿汝便连忙披衣去外面叫小乐子提冷水来。
苏槐把人放进浴桶里,屋子里没点灯,他转身就去门口从小乐子手里接过水桶,一桶桶冷水往浴桶里灌。
第二天陆杳睁开眼时,人还有些恍惚。
阿汝守在她床前,吁口气道:“姑娘总算是醒了。”
随之陆杳才发现她已经回到了暖阁,但她压根不记得她是怎么回来的。
陆杳一开口,声音沙哑:“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汝道:“都子时过后了。”顿了顿又道,“相爷送姑娘回来的。”
一提起奸佞,陆杳又缓缓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