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苏槐又道:“你亲一下我,今晚我就饶了你。”
陆杳看向他后面的剑铮,剑铮正一脸麻木。
大概他也没想到,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发展。先前主子不是还要撬开她的脑子吗?
陆杳道:“你狗腿子还看着,这样好吗?”
苏槐道:“我觉得好。”
剑铮道:“属下这就下去领罚。”
两人正对视僵持着,然后陆杳心出其不意突然往苏槐嘴角亲一下,道:“好了,簪子还我。”
苏槐将手里这根黑簪锋利的尖头一点点拨回去,直至最后隐藏了锋芒,簪头又变成了螺纹状的样子。
苏槐道:“这个危险,我怕你戴在头上不小心戳穿自己的脑子。”
陆杳道:“不会的,我戴了这么久都没有过。”
苏槐道:“说不定今晚就会。”
陆杳一脸诚挚地跟他讲道理:“本来我就有内伤,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区别。
“世道又这么险恶,宫里更是人心叵测,我有个东西防身也好。要是连这簪子也没了,那下回再有人对付我,我连还击之力都没有。”
她本以为奸佞是很难被她给感化的,说不定还要落井下石,可没想到她说完以后他居然十分通情达理地把发簪顺着她的衣襟给塞进了她的衣怀里。
搞得陆杳一时都震惊了。
就在她震惊的时候,苏槐冷不防欺近,似被她勾起了兴一般,俯头就吻她唇瓣。
他气息冷不防袭来,陆杳头皮炸了炸,立马动手去拿怀里的发簪。
利器还是得抓在手里才踏实。
可狗男人一下擒住了她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他愈加肆无忌惮地欺压。
陆杳挣了挣,没能拗得过,一时呼吸一乱,有些喘不过气。
她的腰身被他卷在臂弯里,拖着移进房门,依稀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她又被按在门扉上吻。
最后她又被这狗男人给压上了床。
陆杳终于脱出一只手去抓发簪扎他,不想苏槐先一步从她怀里掏出来,随手就给她扔出了床外老远。
发簪落地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陆杳气喘吁吁地瞪了瞪眼看着这狗男人,然后使气一把狠狠拧他的腰。
苏槐礼尚往来,一手掐她胸前的桃儿。
陆杳气得不轻,骂道:“老色批!”
苏槐道:“又不是没摸过,我昨晚不是还亲了,你昨晚怎么没骂我。”
陆杳咬咬牙,他又道:“我不仅这样摸,我还伸进去摸。”
他边说还边身体力行,探进她衣裳里,就一把摸住了。
陆杳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骂出声,就又被他俯头堵住了嘴。
苏槐将她压在身下,厮缠亲吻,两人衣衫都交在了一处。
后来床帐里都是她声声起伏的喘息声。
苏槐终于才亲够了,放了她,嗓音里有股子温柔缠绵的味道,道:“你给剑铮那药怎么来的?”
陆杳道:“关你屁事。”
他的手又伸进她衣裳里,陆杳连忙拦住,又改口道:“以前不是说过,朝暮馆的姑娘们得用那样的好药。”
苏槐道:“那时候你还没进朝暮馆。”
第162章 这人究竟有多恶趣味
陆杳顺口拈来:“给剑铮的那个我是在来之前问街上的大夫买的。那大夫说那种药专供朝暮馆的姑娘们用,效果很好,我就买了来试试。”
苏槐没再说什么,收手睡去了。
经过在鎏莹宫那么浓烈的独活香作用以后,眼下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陆杳发现已经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只是要她跟他同床共枕,她还是浑身都不舒服,有些乏软提不上气。
她侧身躺着,看着狗男人方才随手乱丢她发簪的角落,想着等他睡着了……
这时苏槐在她身后徐徐开口:“是不是想等我睡着了,把你那发簪捡起来戳我。”
陆杳满口否认道:“没有的事。”
后来他的气息绵长,陆杳觉得约莫他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坐起身,然还没来得及下床穿鞋,身后苏槐突然出声:“哪儿去?”
陆杳娇躯一震,道:“如厕去。”
苏槐亦坐起身,眉眼间尽是疏懒,道:“我也去,我们一起。”
陆杳:“……”
苏槐见她没动作,又道:“怎么不动?”
陆杳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躺下,道:“我又不急了,要不你去吧。”
苏槐也躺了下去,仿佛刚刚只是说了两句梦话。
陆杳侧身背对着他,暗骂一句:狗逼玩意儿。
她微微有些汗意,后来怄了一阵不知不觉才睡着了。
等她睁眼醒来,首先看见的就是床边竟然放着一身高领的宫裳。
不光有宫裳,还有她在宫里时作宫女打扮的一些简单发饰,一样不缺,整整齐齐。
狗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眼下不在房里。
她连忙爬起来就将衣裳换上,去角落里一瞧,自己的发簪竟还在那里没被狗男人收走。
她把头发挽好,顺手就将黑簪别在了发间。
苏槐进房里来时,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仪容。
随后剑铮又送了早饭到房里来。
陆杳一看,一大早的就倒胃口。
苏槐在桌边坐下,道:“来,吃红油豆腐脑。”
陆杳:这人究竟有多恶趣味。
那红油熬得跟血浆似的猩红,豆腐脑还做成了脑子的形状……
陆杳道:“我不饿,相爷吃吧。”
苏槐道:“吃不完今日也别回宫了。”
陆杳黑着脸过来坐下,无比嫌弃地舀了一调羹,吃进嘴里。
苏槐问她:“嫩吗?”
陆杳一会儿还得靠他进宫门,遂违心道:“嫩。”
苏槐道:“口感像不像真脑子?”
陆杳道:“像。”
苏槐道:“这就是真脑子。”
陆杳:“……”
陆杳差点把碗勺扣他脑子上。
陆杳道:“相爷大清早就吃这等腻物,也不怕得病。”
苏槐看她一眼,然后就笑了,道:“我这碗是真豆腐脑。”
陆杳忍无可忍,骂道:“苏槐你这个贱丨人!”
她yue了两下,脸色发绿,问:“你给我吃的人脑子?”
苏槐道:“想吃人脑?那我中午现杀一个掏给你。”
陆杳磨着牙道:“我谢谢你!别人的我不吃,要吃就吃你的!”
苏槐道:“那你有点得寸进尺。要不要我把你脑子掏出来再喂你嘴里?”
跟他刷下限,谁能刷得过他。
最后陆杳抢了苏槐的那碗来吃,苏槐也由着她抢,然后她便听他吩咐剑铮:“给我拿粥来。”
陆杳道:“我也要吃粥。”
苏槐道:“你不吃,你就吃豆腐脑。”
没得选,陆杳只好郁闷地飞快刨完了一碗豆腐脑,她只想快些回宫,离这畜生越远越好。
早饭后,苏槐服了一碗药,那股辛烈的药味对于陆杳来说简直不能忍。
不多耽搁,陆杳便跟他一道出府上马车去。
一路上陆杳都把头偏向窗外,避免与他有任何交流。
可不想,倏尔腰间动了动,陆杳猛回头来,还以为他是在解自己腰带,不想他却是探身过来往她腰间系东西。
陆杳愣了愣,见他系的是她平日里常佩戴的香囊。
苏槐系好以后,便坐回原位去。
陆杳觉得香囊的分量有些不同,狐疑地看他两眼,又伸手摸了摸那香囊。
果真,里面有她的玉骨箫。
这厮良心发现,居然又还给她了?
苏槐对上她的眼神,道:“下回你需要帮助,就把你同伴招来,叫她帮你。”
陆杳道:“然后好给你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