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这时陆杳抬手就抽下发间黑簪,在苏槐对姬无瑕下死手之际,倏尔扬手朝苏槐额心一掷。
陆杳虽身体不行动不了武,可掷根簪子不在话下,那黑簪携着一股破空而来的锐气,就在勘勘离苏槐咫尺,他偏头一躲。
黑簪深深地嵌入了墙壁里。
姬无瑕得此空当,赶紧开溜。
方才窗户被打掉了,眼下她十分利索地就跳了出去,边骂道:“靠他个疯批!”
第196章 论无耻谁能比得上你
苏槐看着姬无瑕跑了,她一跑他就追不上了,索性不去追,看了看墙上的黑簪,又转头看着陆杳。
然后抬脚朝她走来。
陆杳心里发毛,尽管跟这奸佞打交道有一阵子了,但她还不知道他么,要是没惹着他可以相安无事,要是惹着他了,他也可以立刻翻脸不认人。
看这奸佞满身狷狂杀意未褪,显然没打过瘾,这是要接着打杀她泄愤?
苏槐走到床边,弯身捡起床上的茶几,就拎在手上。
陆杳怀疑他想用这茶几砸死她。
苏槐温声开口道:“你们干什么事情得脱了衣服干?”
陆杳:???
陆杳一时没反应过来,苏槐又道:“你敢背叛我。”
陆杳道:“我没有背叛你。”
苏槐直直盯着她,道:“那你跟她脱衣服干什么?”
陆杳都有点猝不及防,道:“她除了帮我弄伤口还能干什么。”
苏槐道:“你不是要她把你弄舒服?我没把你弄舒服?”
陆杳:“……”
这狗玩意儿的狗逻辑一来,就又开始说混账话。
陆杳晓得姬无瑕没走远,她正叉着腰站在屋顶上喘口气呢。
院子里剑铮和影卫们也随时准备动手。
陆杳气道:“你脑子里能想些干净点的东西吗,我们两个女的能怎么弄舒服!”
苏槐道:“两个男的都可以,你骗我两个女的不可以?”
姬无瑕听着,就问剑铮:“这奸贼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能听得一清二楚。
剑铮面无表情,道:“你最好下来!”
姬无瑕一屁股坐屋瓴上了,大刀阔斧地叉着腿,道:“有本事你上来啊。”
剑铮和影卫们没有主子命令哪敢轻易上主子的屋顶去,要是一会儿打起来把屋顶掀翻了可怎么得了。
陆杳便将衣襟宽了宽,露出一处伤处给苏槐道:“贱丨人看清楚,她在给我贴伤口!”
苏槐淡淡看了一眼,只见她锁骨下方原本的一道箭伤,此刻消失了,乍一看肌肤是完好无损。
苏槐探指抚上她肌肤,约莫是想找到点贴合的痕迹,可陆杳就发现他手指摸在她锁骨处,显然没摸对地方。
陆杳耐着性子道:“我没伤着骨头相爷不知道吗,骨头有什么好摸的?”
苏槐看她一眼,然后手就伸进她衣襟里,摘了一把她肚兜儿底下的桃儿。
她试图阻拦他,可他眼神看着她,一只手里还提着茶几,另一手上的动作却是缓慢地揉了她两把,看她能奈何。
她要是敢反抗,他好像随时都会用茶几砸她。
陆杳:“……”
苏槐道:“是没有肉好摸。”
陆杳咬牙道:“论无耻谁能比得上你。”
苏槐道:“昨天你还说想跟我在一起,刚刚却又想杀我吗?”
陆杳道:“我哪能杀得着相爷,相爷不是好好地躲过去了么。同样的事情相爷也没少对我做,不是拿簪子扎我就是拿箭射我。”
苏槐道:“我没有说过爱你爱得要死,可你天天把爱我挂在嘴边。”
陆杳沉默,屋顶上的姬无瑕坐不住了,道:“杳儿你什么时候爱他了?你不是最爱我吗?”
陆杳: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生存。
陆杳伤神地对房顶的姬无瑕道:“你怎么还没走?”
姬无瑕道:“你的伤都还没弄好,我怎么放心走。”
苏槐手指摸到她伤处的边缘,不难探到一层软皮,略略一牵,就能把平滑的边角牵起来。
软皮下面盖着的就是她的伤。
苏槐对此并不陌生。
之前他就接触过,一手撕掉的姬无瑕的假喉结,正是这种材质制成的。
如若不是近距离瞧,当时他都没能发现那喉结是假的。
姬无瑕在房顶等了一会儿,发现房里突然安静了,她好奇地掀开一片瓦往里看了看,不由瞪了瞪眼。
陆杳也眼睁睁看着苏槐放下了茶几,然后走到木架子旁净手,回来坐在她床边,剥她衣衫。
姬无瑕怒道:“好你个淫贼!”
她当即要跳下去,苏槐温声与陆杳道:“我也可以先杀了她再来弄你。”
陆杳连忙对姬无瑕道:“莫冲动,莫冲动。”
苏槐便道:“那我就先弄完你再杀她。”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软皮,然后拈起一块,找到陆杳身上合适的伤处,缓缓给她贴上去,并细致地把边缘捋整齐。
第197章 我是她未婚夫
随着暮色渐渐淡去,夜色渐渐来临,房里的光线也一点点昏暗下来。
房里没点灯,苏槐了解陆杳的各个伤处,他的手总能够精准地触碰到,所至之处衣衫尽褪,他凭着指下触感,将她身上一道道的伤都伪装好。
伪装好以后,他还要摸两把。
看在他总体是在帮她的份上,她只能咬咬牙忍了,权且当做是他在摸这皮有没有弄服帖吧。
他靠近时,陆杳绵绵不绝地嗅到他身上气息,身体虽比以前习惯了一些,可待在一起久了还是会发作。
他看处理她肩伤的时候,两人几乎鼻尖相抵,陆杳看着他,他眼神亦直直地缠着她的。
门外最后一丝暮光,依稀映着彼此轮廓。
陆杳不由得偏开头去,任由他去了,她能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正正落在自己的耳畔和颈窝里。
屋顶上姬无瑕左看右看,视线都被苏槐给挡了大半,以至于她都看不到陆杳,便问:“杳儿,他在对你做什么?”
陆杳道:“帮我贴伤口。”
姬无瑕不可置信:“这奸贼疯了吗?”
陆杳心想,一切都由着他心情来,他什么时候正常过?
外面剑铮十分反感姬无瑕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屋顶上往里瞧,他们都十分自觉地非礼勿视,结果全让这贼女看去了。
剑铮冷声道:“我劝你还是自觉点,下来,不觉得自己煞风景吗?”
姬无瑕回头睨了一眼剑铮,道:“你们奸贼囚禁了我的人,你们还有理了。”
这话苏槐听了,看向陆杳道:“囚禁,我囚禁你了吗?”
有一说一,这次要不是他带自己回来,陆杳可能不太好收场。
陆杳道:“也不算吧。”
姬无瑕怒向房里道:“奸贼,就算你救了我家杳儿,可男女授受不亲,同处一室你觉得对劲吗?”
居然还让她的杳儿睡在他床上,真是想想都令人气愤。
苏槐道:“我觉得对劲。”
姬无瑕道:“你说说哪里对劲!”
苏槐道:“我是她未婚夫。”
姬无瑕非常震惊:“你说啥?你是谁的未婚夫?”
苏槐不再说了,差点急死姬无瑕。
陆杳伤神地揉了揉额头。
还是剑铮道:“除了陆姑娘还能有谁。这门亲事是陆姑娘亲自登门认领的,你问问她就知道了。”
姬无瑕就问:“杳儿,这奸贼真是你未婚夫?”
陆杳白了苏槐一眼,只好应道:“是吧。”
姬无瑕道:“我知道你有个未婚夫,可你没说是他啊!”
陆杳默了默,道:“我在来之前,也不知道是他。”
她要是早知道未婚夫是这么个玩意儿,她绝对当做这世上没有他这号人。
后来姬无瑕离开了屋顶,她得找个地方消化一下这个事实。
不过她很快就消化好了,回来的时候顺了一只后厨那边的鸡回来,重新坐在屋顶上啃鸡吃。
她吃两口,又掀开瓦片往房里望两眼,边发出感叹:“啧啧啧。”
虽说光线昏暗,可她眼神好,大概能看见奸贼还在给她家杳儿贴伤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