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上加狂
难道还真要迷晕了她,然后架着拜堂?小萤被勾得更加好?奇,心里痒痒的,正想说话,却被凤渊一把捂住了嘴。
“若是我不爱听的,你也?先别说。”说完这句,凤渊却转身想要离开。
小萤从后搂住他的腰肢,懒洋洋问:“你怎么知我说的你
不爱听?”
凤渊伸手?覆住了她的腕子,却终于没有使出气力,只是微微转头,等?着小萤如往常生气时那般,继续大骂凤家的族谱。
这女郎热爱自由,最恨别人摆布算计她。然而他明?知忌讳,却一意孤行,想用一纸婚书?留住她,她若想骂人,也?是正常的。
小萤伸手?扳住他的下巴,拿出审人的劲头问:“既然备的是婚服,那件薄里衣,是给谁备的?”
凤渊没想到,她问的却是这般不着调的问题,一时呆愣住了,怔怔的眼神,跟昨天院子被小萤按住猛亲的傻狗儿一样。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小萤一把捂住了嘴。
“我现在?可?是还生气呢,不想听你说话,等?救出了阿原,你穿那件衣服打拳给我一人看,我才原谅你……”
说完,她也?想学凤渊方才的样子,大步流星地离开。却被凤渊反手?扯入怀里,低头亲吻住了她的唇。
每次亲吻少女,无论多么缠绵都?不够,再灼热的纠缠,似乎都?无法牵绊住她自由飘荡的魂灵。
小萤闭眼接受着大奉皇长子虔诚的膜拜,也?在?安抚着郎君躁动的不安全感……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因为曾经极度的贫乏,而不得不抓牢手?边的一切,又因为从无人可?依靠,而变得性情孤僻,若是任着他胡思乱想,说不定又要拐入到什么牛犄角里去。
待得一吻作罢,小萤依依不舍摩挲着男人的脸颊,轻轻道:“接下来,我可?能真要说些你不爱听的了。”
说完这句,小萤附到了凤渊耳边,低声耳语:“我打算……”而凤渊的眼也?越睁越大……
再说慕寒江,从瑞祥王府出来,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清晨,却接到了陛下的旨意,宣他入宫。
最近魏国的使臣要入京,却赶上前阵子京城刺客的乱子,所以京城的治安,陛下也?得慎重问一下。
如此聊着,便也?聊到了即将回京的太子凤栖原。
淳德帝叹气说道:“他身体不好?,一路慢行了一些,听说在?流云渡停留数日?才又启程。”
说着,他挥手?示意慕寒江坐下,吩咐人给他赐茶:“你父亲的身体如何?”
慕寒江恭谨回答:“还是老样子,陈年旧伤,需要将养。”
定国公慕甚常年不见人,又经常外出求医,更怕将病气过?给陛下。所以淳德帝上次见慕甚,应该是在?十年前了。
淳德帝点了点头,看向慕寒江,似乎是在?他脸上找寻着什么,微微叹气道:“每次看你,朕都?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个个都?不如你……许是朕不如老慕,没有将孩子教好?,还真是天意弄人……”
类似这样的话,慕寒江以前也?听陛下说过?。
看来国储归来,又让陛下想起了凤栖原的女态糟心,所以才有这般感慨,自是说些赞誉国储皇子一类,不走心的话。
正说话的功夫,宫内的大太监引着一位端庄明?丽的妃子进来。
她手?里盛着托盘,那炖盅里是给陛下刚刚炖好?的燕窝奶羹。
慕寒江认得,这女子乃是刚刚历险归来的怡妃。
虽然是正得宠的妃子,不过?她的穿着也?很?素雅,并无商贵妃那般满头珠钗。
陛下结果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示意宫女也?端了温热的一杯给慕寒江。
慕寒江自小出入宫里,关于吃食一类,若遇到了,陛下从来都?是要分给他吃的。
用陛下的话讲,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便跟自己?的亲儿没有什么两样,宫人也?都?习惯了。
就在?这时候,有宫人来报,说是定国公求见。
陛下似乎没有防备,甚至呛了一口,怡妃赶紧在?一旁给陛下顺气拍背。
慕寒江也?纳闷,父亲今日?为何突然进宫来见陛下。
待定国公进来时,淳德帝从桌后站了起来,快走了几步过?去扶住了他:“老慕啊,还以为你浸在?药罐子里,这辈子都?不与朕相见了。”
慕甚清瘦的脸上溢着温笑,先是要郑重施礼,却被淳德帝扶住:“这里又没外人,你还怕有礼官挑错?快,给定国公赐座!”
他年少时,跟慕甚一起读书?游学,乃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自是不同旁人。
待坐下之?后,慕甚看了看儿子,笑问到:“寒江,今日?入宫是为何事?”
待慕寒江说了是因为迎入时节,跟陛下禀报一下那次刺客后续时,慕甚点了点头:“听说最近魏国的使臣要来,在?这关卡,一切以稳妥为宜。说起来,这次使臣的来头不小……好?像是魏王的亲弟弟,叫……霍不寻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怡妃似乎没有拿稳杯子,杯盖掉落在?了地上。
怡妃倒是从容,赶紧施礼向陛下请罪,然后道:“既然陛下要跟国公商谈国事,臣妾便先告退了。”
慕甚微笑瞟了一眼怡妃苍白侧脸,待她出去后,便掏出了一本手?札,交给了陛下。
“臣养病这么多年,虽然身体羸弱,却也?不敢忘君之?嘱托,布置人手?,在?魏国王庭安插眼线潜伏多年,收集来了这次使臣的名册底细,以及偏好?,希望能对这次议谈有些助力……”
慕寒江知道父亲与国君久别重逢,定是有许多话讲,他便先告退一步,离了御书?房。
上次刺客最后的踪迹就是在?五里坡,那里也?是太子回程的必经之?路。
慕寒江想好?,便以寻访刺客下落为借口,正好?去那里偶遇一下太子车队。
当他回到龙鳞暗卫调拨人马的时候,发?现高崎并不在?,一问才知他今日?生病,并没有来当值。
而自己?用惯了几个人,也?都?恰好?不在?。
母亲的心腹——精字辈统领程琨走了过?来。
听闻慕公子想要去五里坡时,他道:“正好?属下今日?无事,可?带人随着公子走一趟差事。”
慕寒江不惯用精字辈,直觉想要拒绝,程琨却说:“陛下整顿吏部卖官鬻爵的案子,抓了不少文武臣子,因为不好?走廷尉府,借调了不少龙鳞暗卫,公子要是觉得属下用得不顺手?,可?就暂时无人可?用了。”
慕寒江今日?就是摆样子,前去探探虚实,确定了太子身份即可?。
于是慕寒江便让程琨带人,随着他走一趟差事。
而太子的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这时已经到了五里坡。
慕寒江带着龙鳞暗卫寻访五里坡时,“正好?遇到了太子车队。
到了车队前时,慕寒江看了看从江浙而来的随行之?人,冷声道:“怎么护卫太子的都?是生面孔,将你们的腰牌掏出来,我要查看。”
第98章
侍卫掏出了腰牌,慕寒江一看?,居然?都是临川罗镇部下的?军牌。
据说是太子殿下不放心一路上的?安全,向罗镇将军调兵,要求护卫自己的?安全。
是以罗镇不敢怠慢,调来了自己的?亲兵相随。
慕寒江又问太子的?贴身侍女都是何人,他们也?不是以前的?宫人,而是在江浙人牙子那买来的?侍女。
听说之?前几个宫人,因为玩忽职守,害得?太子在江浙的?别院着?火,都已?经被太子赐死了。
如此一来,太子因大病而心情乖戾,身边换了人,便有个合理的?解释,变得?滴水不露。
程琨来到慕寒江身侧来道:“公子,不是来五里坡查看?贼匪的?吗?那些行?刺陛下的?歹徒不知逃窜到了何处,我们要不要再去附近村镇看?看?。”
慕寒江没?有接话,亮出了龙鳞暗卫查案的?腰牌,示意程琨将几个领队的?武将拉到一边审问履历章程。
毕竟这是天子脚下,最近闹了刺客,所有进京的?生面孔都要接受盘问,这样的?借口谁都挑不出错。
趁着?侍卫们接受审问的?功夫,慕寒江畅通无阻地走到了马车跟前,跟殿下问安。
可侍女入了车内,片刻后出来传话说,太子感?染了风寒,不想见人,慕卿在车外?问安便是。
而慕寒江问安时,那马车里也?不见人言语。
就在慕寒江起身的?功夫,手疾眼快,拨开了车帘,正好看?见凤栖原带着?惶恐的?脸。
“太子殿下,恕臣无礼,只是臣奉旨来保护太子安危,若不亲见太子,不能?复命。”
凤栖原看?着?他最怕的?慕寒江,脸色苍白,不知该不该应。
慕寒江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开口问:“殿下这一路来,可顺利?”
不等太子说话,一旁的?那个老媪开口:“太子感?染风寒,嗓子嘶哑,不宜说话,还请慕公子体
谅殿下。”
慕寒江不理她,又试探问:“太子殿下,在臣离开江浙的?时候,您曾托付我的?事情,臣已?办妥,不知殿下还满意?”
那老媪又开口道:“慕公子,外?面风大,还请快些将帘子放下,太子受不住风……”
这一次慕寒江再次出手,却一把拽住了那老媪,将她扯下了马车:“你这婆子,几次在太子殿下跟前僭越说话,当真不懂规矩,我身为龙鳞暗卫,有责查出皇族身边奸佞,自然?也?可查一查你这僭越主子的?奴才!”
说着?,他也?不用别人,抽剑将这老媪押入了林中。
待周遭无人时,慕寒江用剑抵住那婆子的?脖子,冷冷问道:“太子乃国储,身边随侍岂是说换就换的??谁不知太子性情温良,从无打骂过身边侍者,所有人都赐死了?这种?谎话,说给谁听!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那婆子压根没?想到,只是打了个照面的?功夫,慕寒江就看?出了破绽,还如此胆大,当着?太子的?面,直接押走他身边的?人。
眼看?着?跟着?太子入京的?一行?人都遭到了盘查,这老媪也?全没?了主意。
她不过是负责监督这小戏子言行?,不让他露馅的?,谁知道,还没?入京就破绽全开。一时间,她有些慌神,嘴硬想要抵赖。
而这剑抵得?太紧,她的?脖子被划破了,隐约能?闻到扩散开的?血腥味道。
她一时害怕,忍不住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是那啸……”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一支锋利的?芒箭射来,直直插进那老媪眼窝,当场将她穿透在了林中。
慕寒江一惊,松开了她,飞快隐在树后,朝着?林外?望去。
又有箭矢飞来,那箭射得?毫不留情,直直朝着?他的?面门袭来,幸好他弯腰及时,才堪堪躲过。
接下来的?箭便如雨点?纷至,直直朝着?他的?要害袭来,慕寒江隐在树后,大声喊着?程琨,却听程琨高喊,他们遇袭,让公子莫要出林。
就在这时,从两侧路旁,突然?跃出许多手执弯刀的?蒙面人,朝着?马车这边袭来!
那些弯刀,分明就是陈西范门下的?独门武器,带着?无限寒芒。
慕寒江一看?,直觉不好,他们遇到了魏国的?刺客!
明明和谈在即,他们为何要行?刺大奉皇储?
虽然?明知道太子是假的?,但想到他是小萤的?阿兄,慕寒江还是飞身而出,想要将少年从马车里解救出来。
可就在这时,从他的?后背突然?一阵刺痛,转头看?时,程琨的?一剑正刺入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