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21章

作者:绯砚台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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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屏风之后。

  容珞惫懒地浅趴着榻边,怕自己起身后又弄出动静,只好坐着不动。

  此前容珞生病时,皇后娘娘曾派人过来慰问,印象里是个和善的人。

  好在江皇后没留下同太子用膳,她都不知道得坐到什么时候去。

  她撑着身子欲起来,男人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腕,将其横抱起来。

  容珞迎上太子的眼眸,想到他们的欢/情,她面颊有点烫,别开脸。

  万俟重:“怎么坐地上?”

  他把她放回榻上,指腹揉捏几下她的脸。

  容珞不作言,似有轻哼。

  总不能说怕弄出声响被他母后听见,她怕极了,仅屏风之隔,她衣衫凌乱,满身痕迹,甚至亵裤都未穿。

  容珞推开太子,用绒毯遮掩着下身,背过身去穿系衣衫,不想让他帮忙,但她衣物都不知被男人脱放在哪里。

  她问他要:“我的衣裳。”

  万俟重起身去拿容珞的衣裳过来,但显然她穿不好,自来有贴身宫女伺候着,虽太后时有为难,但也算锦衣玉食的长成。

  他去搂她出来。

  高大的身躯靠着她的后背,“我帮帮你。”

  万俟重系上圆领的绣扣,缕带束过她的腰肢,还有饱满的胸/乳,每一步骤他都万分熟知,为此还专门去了解她的尺寸。

  多希望她的一切皆由他掌控,从发丝到指尖都要占有,就应该把她藏起来,任何人不能肖想,是永远只属于他的所有物。

  初尝禁/忌的那晚,他差点以为是什么不死活的宫女,好在他认得她的眼,认得她的声音,认得她的唇。

  他怎会醉得识人不清。

  梦里萦绕百回的身体出现在他的榻上,若不是她,怎么解他的饥渴,他不可能在她投怀送抱时,而不去吻她。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拥有她,他会藏起汹涌的私欲,温柔以待。

  身后的太子越贴越近,容珞听到他喉结的滚动,他隐隐的兴奋,绒毯里她下身未穿丝缕,在他手抚过去时,她紧握住男人的手腕。

  “不可以。”

  她悬着颗心,与太子相视。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想,但是不可以。

  容珞涨红了脸,声如细丝:“会坏掉的,已…已经肿了。”

  他本就异于常人,还次次撞进宫门口,恐怕她眼睛都会哭肿的。

  万俟重顿了一顿,浓郁的眸色淡去。

  带着歉意道:“对不起。”

  容珞微微诧异,太子垂着纤密的睫毛,转而为她穿整衣物,她意外他会说对不起。

  转念是想到什么,

  她唤:“长渊……”

  万俟重挑起眉稍,静听她想说的话。

  难得唤他一次。

  容珞瓮声瓮气道:“我的月俸不够用了,你帮我问问左藏库的人。”

  像是跟他要钱用似的。

  如果太子愿意给,她就愿意接,这么辛苦她不得吃点好吃的养回来?

  万俟重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吻了吻她的脸庞,触感柔柔糯糯的,“我会去打点,差的话本宫支你点月钱花花?”

  此事他自是清楚的,是想等她来求他。左藏库隶属户部,自是萧阁老有意为之。

  容珞展露笑颜,连连点头。

  太子给一份,她再领一份,怎么也够凤阳宫上下用度了。

  

第20章 难得的清静时光。

  夕阳垂暮,天地交接处笼罩着朦胧暗色。

  太监们正在宫外点亮灯笼。

  容珞容易羞,抹药这种事不想让太子帮忙,况且她更怕他起念头,再次折腾她。

  于是简单的清洗后,独自在浴间里抹药,她没敢进得太里,隐隐感觉还残留着一点濡物。

  容珞跪坐在屏榻上,看着自己指尖拨出来的东西,顿时心乱如麻。

  磨磨蹭蹭弄了许久才抹上药,她额头起了薄汗,眼尾的红显得媚态,干脆趴倒在榻里歇息。

  浴间的门被男人敲响:“好了吗,该用膳了。”

  她不让他帮,也不让他进门。

  容珞心间微抖,抬眸瞧一眼门。

  把亵裤穿好,才对太子回了一声:“好。”

  门拉开,浴间里氤氲着水气,休息的屏榻边放着一桶温水,是他出去前帮她拎的。

  温水里淌着淡粉色的绣帕,帕面中有一滩较深的颜色。

  容珞正在整系衣缕,面颊带一抹红晕,轻薄的衣裳勾勒着玲珑有致的身子。

  万俟重把外衣给容珞穿上,她别着红脸,额头上的细汗证明着她弄得不太容易,也罢,他被挡在门外。

  他唇角微勾,偏首吻容珞的唇。

  舌/尖舐缠,她也很乖巧,软润似水地回应他,他没有加深这个吻,浅尝辄止。

  等到一切整理好,两人才离开浴间。

  晚膳的菜式清淡,容珞喝了好几碗排骨汤,身子暖滋滋的很满足。

  她是折腾饿了,多吃一碗饭。

  太子不经意地挑去她不爱吃的葱,他们很少一同用膳,他却很清楚她的喜好。

  不过容珞没发觉桌上的菜肴都以她的口味,认为是自己太饿,肚子空空才吃得那么香。

  太子选秀在即,东宫迟早会入住妃嫔,到时陪他用膳的就不是她了。

  容珞情绪低落下来。

  屏风之隔时,她不止是在怕被发现,也在听江皇后给太子说的话。

  太子把选妃之事交给江皇后,明知江皇后中意林初瑶,太子也算是默许了林初瑶,他对林初瑶是合意的吧。

  林姑娘。

  容珞半个月前和她一面之缘,看起来落落大方,清雅秀丽,又怎不适合呢。

  她是长公主,赐婚的圣旨已下,现满京城都知道她和沈阙的婚事,她还是专注自己的事吧。

  晚饭过后,容珞不敢四处游走,待在寝殿里,以她的身份越少人知道她在这里越好。

  东宫没有秋千,环境处处陌生,她无处可解闷,只好跟着太子,他去哪她就跟到哪,跟着到了书斋。

  淡金帷帘后,暖炉轻轻燃。

  容珞坐着听外面的交谈声。

  这么晚了,竟还有幕僚和太子议事,都是省地民生的决策之事。

  太子没赶她离开,任由着她藏在帷帘后边,她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垂帘听政了?

  等幕僚离开,容珞把帷帘撩起挂在金钩上,灯光落进来,明亮许多。

  她忽然说:“我何时可以回凤阳宫。”

  太子翻阅奏疏的声响很轻微,抬眸瞧了瞧她,不疾不徐地问:“你想何时回去?”

  容珞斟酌言语:“我留在东宫过夜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宫中森严,人多眼杂。”

  太子停了片刻,没有给她留下的理由,只道:“好好歇着,明日回去。”

  男人的口吻不容她反驳。

  容珞启唇又阖。

  她气馁地趴回美人榻上,百无聊赖。

  太子又道:“待看完这两本奏疏,本宫便陪你。”

  声音沉朗,带着似有似无的惯宠。

  容珞下颌枕着藕臂,“才不要你陪。”

  像之前那样,太子心平气和地改了口:“你陪我。”

  容珞没同太子再继续说,侧过身去轻歇。

  不知他何时在这里置放的美人榻,男人的身量高大躺不了,躺着她最适宜。

  才半盏茶的功夫,万俟重放下奏疏时,她悄然睡着,他俯身抱她去休息。

  她在东宫不安心,也罢,下次去念云居相见,虽然路途较远。

  回到寝殿,吹了灯。

  两人同榻而眠,难得的清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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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下半夜时无人,容珞回了凤阳宫,不过她没睡好,回来便先是补觉。

  照莹翠宝见此,都心知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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