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砚台
女子皆是喜欢好看的裙子,发钗首饰的。
这次见太子,她还戴着他送的玉簪,差点就被素歆嬷嬷抢走了。
虽然那天她很想和太子告状,但碍于他们的关系不复以往,碍于这么多外人,生生是把委屈压了下来。
万俟重低首亲昵地吻她的唇畔,没有深吻,只是浅尝辄止,没有过分的举措。
早午用膳。
菜肴没什么辛辣,都是鲜香适口的菜式,香飘四溢,旁的还盛着一盅燕窝。
容珞这些时日心神欠佳,吃睡都不好,今日见这么多饭菜,难得有胃口。
或许是夜里太折腾,体力殆尽,她早就饿了。
太子往她的碗里盛些肉汤。
语气温和:“多吃点。”
似乎见她吃多,他很是满意。
待用膳之后,容珞依着枕榻浅歇,怕被身中之物抵磨,不怎么肯挪动。
有熟悉的气息在身旁,渐渐安定。
不知觉便歇着了。
黄昏睡醒时,没了那堵拥着她的身躯,容珞张望一眼空空的房间,心中感到失落,把如霜叫到跟前询问。
如霜低着眉眼:“殿下回了文华殿,说晚间的时候回来陪姑娘。”
太子殿下走前有特意嘱咐,婢女们不敢胡乱回话。
榻上的女子轻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如霜抬眸,暮日西沉的一缕阳光落在美人榻处,她那模样慵懒,眼尾漾着淡淡酥意。
姑娘似乎比之前更妩媚了。
众人为东宫的选秀争得不可开交,为储君的婚姻大事而筹思。
谁曾想,在外疏冷淡漠的太子殿下私底里养着娇娇呢。
夜幕低垂时,屋檐外落起清雨,雨水落在树木花叶上沙沙作响。
松竹居的院子。
容珞只有婢女如霜是熟识的,心中不免念着李府的贴身婢女,不知照莹好些没有。
窗前的屏榻处,离雨声很近。
她未注意听太子回来的声响,反而是悄悄动起了取身中之物的心思。
在摸索时,男人颀岸的身躯从身后贴近,衣物微凉,带着自外面归来的雨水潮气。
容珞顿时僵住,
侧首便迎上太子的眉眼。
“……”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他伸进裙底,将她的手拿住,抽出的半截玉|势不上不下的。太子的长指抵捏着玉的底部,一下子推送回去。
容珞的身子颤了一颤。
抑不住仰首轻嗯一声,才娇嗔:“……你!”
万俟重:“说你才是。”
捻着玉|势抽出,再次捣进。
容珞的面颊肉眼可见地通红起来,被来来回回几次,她呼吸紊乱,赶忙阻拦他的作乱。
“不…不是你想的那般……”
不管他怎么想的,总之她没有自|纾。
万俟重似有笑意:“本宫回来便见你在此捂着,还说不是。”
容珞眸色颤动,喃喃说道:“取出来,我本来就不是的……”
可男人偏偏不依,转而解衣。
容珞生出气恼,搂住人朝他的肩膀咬去,发现隔着衣物咬不疼他,便咬脖颈处。
万俟重的心跳震着她。
脖颈的脆弱之处,又怕把他咬伤。
她促热的呼吸萦绕着,浅吻了吻他的喉结,唇齿移至颈边留下的痕迹。
万俟重的漆眸烫意浓烈。
等容珞退下来时,不管不顾她的手忙脚乱,覆身想要更近一步,近一步得到纾|慰。
不过片刻,
屏榻前散落了衣裙。
高高抵起的纤腿置在男人肩膀上,不禁绷直足尖,随即摇曳生姿。
窗外雨水绵绵,榻内雨打芭蕉。
许久后屋内渐渐平静。
容珞侧倚着锦绣枕榻浅浅小憩,盖掩的绒毯勾勒着曲线曼妙的身子,发间好似还残留着汗意。
重重帏幔,夜风吹动竹帘。
檐角的雨珠滴落成幕,清静雅致。
万俟重身着墨金外袍,淡睨着呈来的密信,随手轻挥,蛰伏于外廊的两抹黑影转瞬消失。
-
翌日,京郊碧月湖。
湖畔船舫内,琵琶声声韵味柔绵,伶女唱的是莺歌尾调,婉转动听。
前两日萧家那厮到李家商铺闹了一番,整整半年的租钱拿不出,底下的人都当作茶后闲事在笑谈。
“宫里册封了新的长公主,李家那位县主现在是人人可欺了,就连太后都已不闻不问,要不怎么怎说皇家最是无情。”
“明日萧家那厮就要上门讨债了。”
伶人曲调音转间,只听底下的人嘶一声:“是要上门讨债,李家这两日没啥动静了,就连那连日奔波的卫娘子都在家中安心照顾婆母。”
话到尾句,两人意味深长地看向舫厅上座的齐王殿下,早些时候丽安县主离宫,都是齐王亲自去接应的,莫不是齐王府给了李家底气?
齐王万俟穆的坐姿粗野,冷瞧着唱曲儿的伶女,心中烦闷愈发加深。
他是连容珞的面都没见着,如同他出征那四年,未得她的回信,此番抛出的橄榄枝,亦未得她的回应。
萧绍元明日就要收债,李家这般坐得住了,这船舫的莺曲即将到尾声,更没见她的马车到访。
齐王指间捻着空了的酒杯扣着桌边,细细思忖,两日前听闻徐修在李家商铺露了面。
人人皆当徐修是途经西市,顺手相助,但这位徐大人可是东宫之人呐。
在旁的幕僚看了看齐王的神色。
捧着
一杯清酒说道:“齐王殿下真忍心让丽安县主受苦?”
齐王对这位曾经的长公主可谓是肖想不已,王府里的那位侍妾,何人见了不说相像容珞姑娘三分。
齐王神色暗了暗,将酒杯置下。
冷然说道:“量那萧绍元不敢拿容珞如何。”
哪怕萧绍元真把容珞抓进狱牢抵债,有他齐王在,敢动她分毫不成。但是真要把容珞逼到这种境地,才能让她从了他不可?
正这时,一个小厮疾步走进来,越过屏风来到齐王身侧,他低声说:“齐王殿下,诏狱的郑千户长已将李棹等人放了。”
齐王眼神一凛:“什么!”
舫内的莺歌渐停下来,众人看向上座的王爷,只见他神色凛然,起身拂袖而去,只留船舫内诸位世家子弟面面相觑。
齐王出了船舫,直接去往北镇抚司的诏狱,赶到之时,李棹等人已被李家的马车接走,狱中人去楼空。
他抓起郑千户的衣领斥道:“谁让你放的人!”
那郑千户吓得脸白,连忙说道:“是主审此案的高愈大人,他说陛下的罪诏已下,被牵连的李家族人只是贬官,并无徒刑。”
齐王将郑千户甩出去,不悦道:“高愈此前主审,本王并未有所为难,他倒来寻本王麻烦了。”
郑千户连忙跪地行礼,看了看齐王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听闻是太子殿下对高愈施了压,若私自对李家用刑可为徇私枉法,不敬圣意。”
齐王一顿,“太子?他怎么会。”
太子殿下忙于监国辅政,一向置身之外,怎会对如今李家的这种事上心。
齐王的眼眸渐渐低沉。
未等郑千户再言,他便转身大步离去。
第37章 “只要是良人,便依你。”……
夜幕低垂,京都长街寂静无人。
马车徐徐驶过,发出车轱辘碾过石板的‘咯吱’声。
车厢内一盏明灯。
容珞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漆暗,隐隐约约间能看清坊间门市。
为掩人耳目,这时候回去最为谨慎。
容珞收回视线,太子殿下正身靠着凭几,他左手边是一展茶桌,玉瓷般茶具旁放置着糕酥蜜饯。
她朝他身怀里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