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映观客
本书名称: 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本书作者: 映观客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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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江望榆讨厌当今圣上,因他一纸急召,她被迫假扮意外失明的双生兄长,入朝为官,在钦天监里战战兢兢,度日如年。
幸而漫漫长夜,她意外结识一名少年。
昭若月明,离如星行。
不仅愿意陪她观星,更愿意听她讲枯燥的制历之法。
江望榆不免心生欢喜,与他秉烛夜谈,结伴同游,直到她亲眼看见当朝首辅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而他自称为——
朕。
*
贺枢幼年登基,满朝文武都盼着他成为一位明君,怀天下,忘私情,至圣至明,百年之后,在史册留下圣君贤臣的佳话。
唯一的变数出现在钦天监。
与她长夜相伴,贺枢日渐沉沦,平生第一次起了私念——
强立良臣为后,私藏于重重宫闱。
仅属于他一人。
*
是夜。
江望榆记录好今晚的天象,看向身边的少年,想起最近宫里的流言,一时按捺不住好奇心,暗暗戳了戳他的后背。
“我听说陛下今天差点在朝会上睡着了,还有几天晚上都找不到人,你在御前当差,知道陛下去哪了吗?”
贺枢一愣,旋即缓缓笑道:“不知。”
可是后来,他紧紧抱住她,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在陪你。”
*
注:
1、1v1,HE;架空,背景有参考,但私设多如山;
2、行文中,统一使用她指代女主;
3、急召一事另有隐情,与男主无关;非强取豪夺;
4、“昭若月明,离如星行”化用自《文心雕龙》中的“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
5、开了防盗,比例60%,21点更新,感谢支持;
初定于2024年6月19日,修改于2024年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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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表姑娘绝不认输》文案,求收藏】
平威侯府来了位投奔外家的表姑娘,轻盈婀娜,姿容娇丽,一口吴侬软语,能甜到人心尖里。
侯府的人都在猜测老夫人会把她许给哪位公子做妾,谁知表姑娘却嫁给了府里那位孑然一身、屡试不第的教书先生。
侯府众人又开始猜测这位表姑娘什么时候会受不了粗茶淡饭的清苦生活,跟那位教书先生和离。
结果等啊等啊,没等到两人和离的消息,倒等来表姑娘的生意越做越好,家财万贯,锦衣玉食,甚至还被敕封一品诰命夫人。
众人:“???”
*
父母早逝,叶清栀带着年幼弟妹投奔远在京城的外家,也深知自己势弱,只求安安稳稳地抚养弟弟和妹妹长大。
谁知外祖母竟打算将自己许给府里的表兄做妾,她看着侯府里这些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的表兄们,将目光放在府里那位清正端方的教书先生身上。
*
叶清栀不愿做妾,孟至渊只想安心科举,为寻求清净,两人一拍即合,立下君子之约,假意成婚,各自达成目的后,再一拍两散。
两年后,孟至渊高中,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叶清栀也顺利在京城站稳脚跟,想到约定之日即将到来,坐在书房内写和离书。
身后忽然贴上男子健壮身躯,孟至渊将她圈在怀里,直接把敕封一品诰命夫人诏书塞进她的手里。
在外端方持重的状元郎,此刻贴在她的颈边,呼吸灼热,恰如昨夜,小声说:“……栀栀,我们不和离。”
——
第1章 “你是谁?”
雨停了。
自戌时初便开始下雨,一直下到现在子时初,整整下了两个时辰。
落在屋顶的雨声渐渐变低变轻,雨水顺着滴水瓦流下来,叮咚声响,落在地面。
江望榆抬头看向夜空。
今日二十,天阴,半圆的月亮暂时未出现,被阴云遮挡,连带着星星也看得不明显。
一连下了六天的雨,明明已是五月,空气里布满水汽,又逢深夜,迎面吹来的风夹杂雨后的点点湿冷。
先前记录天象的册子不慎被雨水打湿封皮,恰好也写满了,她回值房取一份新册子,揣在怀里。
再裹紧身上的官袍,她拿起灯笼和油纸伞,穿过庭院的月亮门,快步赶往观星台。
顺着石阶走上观星台,江望榆几步走到黄铜所制的测雨器前,举起灯笼,仔细辨认圆筒里的雨量。
五分四厘。
当为大雨。
她将雨量记录在册,依次去查看并记录风象、星象、月象等。
一切正常,与往年相比,除了雨水偏多些,并没有太多的异常。
天象没有异常就是好事。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
忙了近两刻钟,下半夜轮值的同僚才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四名天文生。
江望榆把记录册交给对方,微垂着头,视线落在地面。
同僚接过簿册,随手丢在后面的天文生,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指挥他们去记录。
她沉默地看着,转身离开。
夜色昏暗,观星台高约两丈五尺,石阶很长,雨水未干,踩在上面还有些滑。
放缓脚步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江望榆准备回屋休息,忽然听见一声极轻极轻的咳嗽。
深夜寂静,格外清晰。
她心中一惊,连忙举起灯笼,看向声源处。
观星台的墙根下,居然站着一个人。
他穿了身暗绿色圆领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身量比她高,面色隐隐发白,闭着眼睛,靠在墙面。
“你……”她握紧灯笼杆,“你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
观星台里突然冒出来个陌生人,江望榆不敢松懈,咽了口唾沫,往前挪动两步,将灯笼往下移,看向对方的腰侧。
革带下垂落一方牙牌,隐约辨认出刻在正面的钦天监三个字。
她暗暗一松,再仔细看看他身上的衣裳,颜色略深,像是被雨水淋湿了。
但的确是官袍。
她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抬头对上一双眼睛。
他的眼睛是深深的墨黑色,犹如悠远深邃的黑夜,眼瞳深处闪烁点点寒星的光芒,孤冷高远,好似高居苍穹之顶,只可仰观不可触碰。
江望榆浑身一激,连忙往后倒退几步。
“失礼了。”
她垂下头,转过身不再看对方,刚抬起脚,还未落下,又听见一声压抑的咳嗽。
她脚步一顿,捏紧灯笼柄,继续往前走。
观星台的东侧是座庭院,穿过月亮门,江望榆回到后排休息的角院。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敢完全放松,摘下纱帽放在榻边,和衣躺在榻上。
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雨,夜里有些凉,江望榆裹紧薄被,闭上眼睛。
闭眼躺了一会儿,她仍然没有什么睡意,干脆睁开眼睛,望着屋顶,默默背诵三垣二十八宿。
背到中折星时,屋顶传来雨滴轻轻落在瓦片的滴答声。
不知为何,江望榆蓦然想起那个站在阴影里的少年。
那双孤寒的眼睛出现在脑海里,她一把拉起被子,盖住脸。
蒙在被子里,雨声听得不大真切,依旧听得出有加重的趋势。
她咬了咬牙,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榻,拿起两把油纸伞,径直离开角院。
母亲常说要行善积德,就当日行一善。
撑伞疾步走到观星台下,江望榆一眼便看见他还站在原处。
雨水打在他的额前,鬓边几撇头发散乱,黏在脸颊,越发称得他的脸色苍白,薄唇几乎血色尽失。
她连忙打开另一把油纸伞,举在他的头顶。